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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给你!”他相信他的儿子不会出卖他的。在他们夫妻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内,他也从来没在妻子面前对自己落井下石过。十年?整整分开十年了,他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如果放弃了那些让她憎恶的东西,能换取她的回眸,那么他愿意!“那好,过两天我回美国找你,就请您老先把文件准备好吧。”嘲讽的轻哼一声,丁煌烁嘴角挂着冷漠的笑意,先前空洞的黑眸似乎凝聚着无穷无尽嗜血又灼眼的光泽,在昏暗的房间中,烁然闪亮。董家?如今新仇旧账该是一起算的时候了。挂断电话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高拔挺直的身躯从门里走了出来,看不清那俊美的脸上是一副什么神情,只是那身躯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股让人不寒而颤的冷意。幽深的眼眸泛着别样光泽,若有所思的静静的看着楼上拐角的地方,良久,随着眼眸的柔和,一声轻叹回响在四周寂静的空气中,对着楼道的方向,高大的身躯和衣的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中……早上外面的天刚有些灰蒙蒙的亮,而某卧室内,柴妈按照平日的生物钟准时的起床了,梳洗一番,她从浴室出来,挥手一拉,就将华丽厚实的窗帘给拉到了两边,初晓的日光隐隐的要破窗而入,看着窗外安宁舒畅的草坪,她暗暗的庆幸女儿找了户好人家。只是回头看向床上裹着被子趴着的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床边将女儿身上的被子狠狠的一掀,顿时好气又好笑。就这种没品位的睡相,都不知道那女婿是怎么受得了的?一晚上,要不就是像狗一样爬着,手脚成大字状,要不就是卷缩成猫儿一样使劲的往她怀里钻。这女婿还当个宝一样的哄着,昨晚她都差点没把这毫无半点睡相的女儿给踢下床去。这哪里是睡觉,分明就让她觉得是在跟动物抢笼子。“舒舒……快起来了……”年轻人,瞌睡哪这么大?想她年轻的时候,早上要起床伺候公婆穿衣洗漱,还要给丈夫做早饭送他出门上班。然后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就要开始打扫卫生、洗衣服,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哪一样做到了的?她要是有个儿子娶个这种媳妇,恐怕两脚就给踹出门了!“醒醒,别睡了!”柴妈见女儿动也不动,直接拿手拍着她的屁股,像敲木鱼一样的打个不停。“混蛋、大色狼,大清早的摸什么摸?”柴舒从枕头下抽出一条细细的胳膊,朝着自己屁股上一挥,眼都没睁就不满的嘀咕道。柴妈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尴尬的老脸微微泛起红色,须臾,她手指转下,抓住女儿的一只脚板心狠狠的挠去。“起床了!听到没有?”“唔……干嘛啊?”柴舒实在受不了脚底的突然的“按摩”,屁股一翘,立马抬起半个身体,回头狠狠的一瞪。该死的臭男人,大清早的就吃她豆腐!只是在对上那张不属于男人的脸庞时,柴舒惺忪迷蒙的视线瞬间恢复清明,眼底的怒气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消失不见。“妈,早啊!嘿嘿,你怎么起这么早?”她差点都忘了昨晚跟谁睡觉的了,还以为自己身边一直是那个男人呢。“现在起床也不算早了。赶紧收拾去,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越来越懒了,也不嫌给爸妈丢人。”柴妈一边训着话一边将人往卫生间里拉。“这还不是你们给惯的,能怪我吗?”柴舒慢慢的挤着牙膏,突然头一扭,对上自家老妈那不耐烦的眼神儿,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有些不解的问道,“妈,我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她刚才不小心瞧了一下窗外,貌似太阳都还没露脸啊。这个时间也不是做贼的时候,她等下要做什么?“做什么?做饭去!”柴妈差点被她的问话给呛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吼道。“我不会。”什么嘛,这么早抓她起来就是为了做饭?那她宁愿不吃,选择睡觉去,谁要吃谁做去。反正一顿不吃,睡过头了也不知道饿。“不会现在学!你妈我亲自教你!”她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用的小东西?“不要。我不学。”“你敢?今天我会亲自盯着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说,你要再敢偷懒耍滑,我就哭给你看。”气死她了,别人家养闺女好歹老的时候还能靠着享享清福,人老的时候想着女儿能在身边端茶递水,可她养的这个算什么?睡没睡相,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说话没说话的规矩和样子,整就一个四不像。“好好好……我学还不成吗?”柴舒见自家老妈开始挤眼泪,赶紧苦拉着小脸举手做投降状。先答应了再说吧,回头立马去找“保护伞”!快速的洗漱完,再穿戴好,柴舒扒开腿就朝卧室外跑。留下一脸薄怒的柴妈看着皱巴巴的大床一边叹着气一边直摇头。逃难似的某女踩着拖鞋下了楼,还没开始找人,就看到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正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连衬衣西裤都没换,一副慵懒散漫的形态,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碎碎的刘海覆盖住饱满的额头,下面是完美立体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很难受一般,不知不觉的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有一种担心的味道。顿时让柴舒心口有些发闷。难道他正如丁四说的那样,一整晚都睡在沙发上?连张毛毯都没盖,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小跑着上前,柴舒趴在他胸口上轻轻的摇晃着他。“煌烁……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她话音刚出口,接着就感觉一只胳膊缠在她腰腹上,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压在了某人身下,头晕脑晃的还没回过味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就窜入了她口中。“唔……”神马状况?这男人梦游啊?闭着眼都能做得这么干净利索。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那种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是他不用看也分辨得出来的。空了一晚的怀抱现在终于有了着落,空寂的心仿佛也在刹那间被那种诱人的味道填满。没有直接的攻城略地,丁煌烁闭着眼,轻柔的只在她牙关处来回的徘徊着。修长的大手一手横穿过她的脖颈,让她像睡觉般的枕在他有力的臂弯上,另一只手却不停的隔着衣物在她身上游荡,来回的肆意的抚摸,仿佛是要证实眼前抱着的是不是幻觉一般。“老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终于某男放开了她的娇唇,贴着她粉嫩的耳垂像是梦呓般喃喃的出口,暗哑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魅力,像是在细声的询问,又似在霸道的要求。父母的痛苦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他无能为力,毕竟他不是当事人,他没法理解母亲埋在心中的痛,更何况母亲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为了不让他跟着她一起难受,母亲伪装得比任何人都好,即便是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母亲哪时的笑容是真的,哪时的笑容是假的。如今他也有自己放在心间上的人了。也终于能体会到母亲对爱人的那种失望之痛,那种决然的痛。他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当心爱的人离开自己、背叛自己,那时自己会痛成什么样。因为现在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假设,他都觉得心中隐隐发疼。如果是换成这小丫头?不!他不会让自己去走父亲的路,那是一条将心爱的人逼上绝路的做法,他不会允许这种如果出现!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柴舒红着小脸有些娇嗔的埋在他颈窝。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拿把棒槌敲他两下。一大早的搞得这么煽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着。娇嗔的嗓音传入丁煌烁耳朵里,带着她独有的香甜气息,让他心间一颤,明明醒着,却不敢睁开眼看她此刻的样子,就那么颤栗着浓密的睫毛,贴着她细滑的脖子,轻轻的吸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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