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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永远无法是夫妻了（第3页）

夜色渐深。

一束车灯照着另一束。

男人看清是她，下意识皱眉。

片刻对视，他跨过院门。

颜初跟上去。

何姨在廊檐下叠着床单，傅夫人不喜欢烘干，喜欢自然晾干，早晨晾，傍晚收拾了，晒得蓬松，有阳光味。

保姆也习惯了晾。

一扭头，傅司砚和颜初一前一后进门。

“初儿小姐？”何姨大惊失色，吓得摔个趔趄，“您快走！夫人在气头上，您回老宅不是自讨苦吃吗！”

“是司砚吗。。。”傅夫人中午闻讯从李家匆匆飞回来，嗓音疲惫嘶哑，一名佣人搀着她，在玄关碰上了傅司砚。

“母亲。”傅司砚故意挡住她视线，掩藏颜初，“您不舒服？”

傅夫人额头贴了退烧贴，嘴里含着止疼药，一夕苍老了十岁，“你父亲被调查了，是颜初——”

话音未落，颜初稍稍侧了身，主动暴露了自己。

一霎，傅夫人的面庞风雨欲来，乌云压境。

“你竟敢来？”

傅司砚一僵，再想挡，迟了。

傅夫人一头猛虎似的，冲向颜初，一巴掌抡上去，“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傅家养了你八年，外人敬你是傅家的小姐，朝你笑，朝你鞠躬，客客气气巴结讨好你，是凭什么？凭你养父姓傅，你养母姓李！你哥哥是总工程师！”

她任由傅夫人打骂，不辩解。

“你父亲贪财好色，死了就死了，你母亲也早该死了，傅家养着这条病怏怏的赖皮狗，养腻了！”傅夫人最恶毒的字，唾弃颜衡波夫妇，唾弃颜家，“下贱的爹妈，生出下贱的女儿，一窝下贱胚子！”

傅司砚大吼，“母亲，够了！”

“混账！”傅夫人又甩了傅司砚一巴掌，“你明里暗里的护着她，宠着她，耿家，叶家，华家，你得罪个精光。。。她回报了你什么？”

他用力攥拳。

“那年，他们一家三口去外省探亲，出车祸了。”傅夫人怒火滔天，“真是可惜啊，车祸没撞死她！”

“母亲！”傅司砚剧烈地抽搐，“她肚子里有您的孙儿，您不为我，为孙儿，积一份口德。”

傅夫人仰起头，“冤孽——是叶柏南给我的报应，我的报应来了。”

何姨扶着傅夫人，踉踉跄跄回客厅。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傅司砚和她。

他闭上眼，拳头咯吱响。

骨头仿佛要攥碎了。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