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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通纪卷29（第2页）

六年二月，诸州兵马集于洛阳者三十万。

三月，帝亲以大军始发洛阳。

六月，先锋至于代郡。

八月，大军出阴山，车马前后连接数十里，旌旗蔽天，光甲耀日。

九月，大军至于蓝银山，鞑靼远遁不与战。帝率大军追之，参军高纂固谏，不听。

十一月，大军不遇胡，冻死十一二，粮草见尽，人困马疲，遂班师。

七年正月，大军至于阴山，为鞑靼伏于寒雁岭。鞑靼以轻骑缘山而进，莫佩他亲率大众要击之。王师前后连缀，首尾不能接，又辎重甚众，行速颇缓，故莫佩他骑兵将至乃觉，急结阵而不能，大为莫佩他所破。鞑靼轻骑四面合之，杀伤兵士万计。帝崩于阵中，将士死战冻饿者无算，生还者不能十一。尚书台令冉垕、中书台令薛臻等公卿同没于阵。

二月，问至洛阳，朝野大震。众议以太子燿奉位，追先帝为熹宗，谥号曰灵皇帝。使尚书左仆射杨远为尚书台令监国，京师戒严。

是月，鞑靼三路大举南寇：至于五月时，东路左贤王果木连陷辽西、辽东、乐浪、带方；西路右贤王歇杂寇破云中、五原、定襄；莫佩他中军连下雁门、太原、上党。

所乡杀害守令百姓，河北、河东尸横遍野，辽水尽染为赤，屠掠数十万口。武泉、马邑、襄平为国守义，全城无遗，尽遭屠戮，余县凡不降者，城破颇有杀伤，少者死十二三，多者五不存一。

然彼所经者，亦不少负城死义之士。骆令赵山者，率百姓吏卒凭城固守，敌月余不能拔，遂长堑围之，山粮尽突围，死阵中，追赠壮烈侯。新昌令安榜闻大军败，坚壁清野，以待之，敌连攻二月不能下，城墙破碎，不能足三尺，安榜知事不克，自尽而死，追赠新昌县侯。如是者多，不复赘载。而望风降胡者亦有十余县，带方太守王其日以全郡降胡。

三月，诏发关中兵马赴山东。调河南诸军北发，图益河内，以卫京师。

四月，调江南诸军北发。吐谷浑连寇凉州、益州，为刺史所沮。

六月，渔阳太守匡兹死于胡，渔阳陷。上谷太守郑佐受围二月，力尽降胡。

七月，北地太守武昭帝将兵万余直趣朔方，拔之，斩胡四千余级。

八月，莫佩他亲将大众十万叩河内，杨远将河南、关中诸军十五万与鞑靼对垒于河内北。是月，涿郡太守李增以城降。广阳太守伍柏死战，城破自尽，广阳陷。

九月，王师与鞑靼战于河内北涝河村，莫佩他分道奇袭王师，王师不利，退还河内，未有大损。

十月，青州刺史高望率军北往至勃海，与鞑靼战，设伏斩首四千级，鞑靼援军至，各退，垒于章武。是月，莫佩他连攻河内，不克，折损士马万余。

十一月，兖州刺史任眷诡道袭鞑靼于河内，失利，退还。是月，常山陷，中山太守马明英以全郡降。

十二月，任眷移军于巨鹿。

时河北河东诸郡虽陷，而仍有各县据城固守。流民不愿委屈于胡虏者，各筑坞堡壁垒，连村保寨，以自卫图安，胡虽强盛，而不能分力逐破，弊于应对，频受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