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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乖乖地点点头。齐乐安带两个小孩上楼睡觉，长途飞机带来的疲惫让孩子们十分钟就睡着了。他下楼的时候卫姐姐正捧着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着，客厅里没有佣人，小雪宝躺在婴儿床里。齐乐安叹了口气，拿走卫姐姐手里的咖啡，道：“要喝点牛奶么？助眠。”卫姐姐摇了摇头，齐乐安在她身边坐下。雪宝闭着眼睛睡觉，婴儿的神态看起来是那么美好。卫姐姐开始流泪。齐乐安在一边静静的陪着，抽出纸递给卫歆安。卫姐姐哭了十多分钟，才缓住了情绪。“上去休息吧。”齐乐安道：“我叫保姆来看着雪宝。”这次，卫歆安没有拒绝。齐乐安叫来保姆，卫歆安亲吻了一下儿子上楼。齐乐安就怕卫姐姐从楼梯上滚下来，一路跟到了房间门口。卫姐姐进门前对齐乐安道：“我没事，你也赶紧休息吧。”齐乐安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对卫姐姐道：“妈妈也会没事的。”卫姐姐笑了一下，带着她特有的温婉美好。看卫歆安进了房间后，齐乐安才回了房，拿着手机给卫长风发信息。卫妈妈似乎又睡了，卫长风说自己在一边的陪床上躺着，齐乐安告诉他孩子们和姐姐都休息了，又说小橙子叫了他爸爸。聊着聊着，卫长风便没了回复。齐乐安想，卫哥应当是睡着了。他也拿着手机，闭上了眼睛。这一觉睡了六七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家里静悄悄的，齐乐安去孩子们的房间看了眼，两个小家伙还在睡。他下楼，雪宝被保姆抱回了婴儿房，绢花正在佣人房里看着电视，微弱的声响传出来。除此之外，一切静悄悄的。他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吃，找了一半灯被打开了。绢花在外面站着，道：“怎么不叫我！我来吧，你快去那坐着。”十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被端到了齐乐安面前。齐乐安拍了张照发给卫长风，绢花在一边犹犹豫豫道：“姐姐没事吧？”齐乐安笑着摇摇头，道：“没事的。”绢花一副松了口气的感觉，做了祷告，道：“我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叫我。”齐乐安说了谢谢。他吃完了面，又将碗放到洗碗机里面。想卫姐姐应该没起，又想不知道卫哥吃了没。想着想着就出了门，开车前往医院。在医院底下的粥铺里买了两份粥，又带着清爽的小菜，齐乐安上了楼。病房里的卫妈妈醒了，卫长风却还在睡。卫妈妈见到齐乐安，指了指一边的卫长风，做了个嘘的动作。齐乐安走过去，小声道：“我带了粥来，妈妈吃一点？”卫妈妈不是很有胃口，对齐乐安道：“我这有点犯恶心……不知道是不是吃药吃的。”齐乐安心中一沉，脸上却笑道：“可能是药效太强了，我打包了一份白粥，喝点舒服。”卫妈妈这才点了点头。齐乐安轻手轻脚把病床上的桌子支起来，给卫妈妈把粥和小菜放到桌上，摆好了餐具。正弄着呢，旁边的卫长风猛然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看了眼身边的卫妈妈和齐乐安。卫妈妈不会有事的么么哒手术241病房里很安静，卫妈妈笑着看了眼卫长风，道：“做噩梦了？”卫长风似乎还在梦里没有醒来，勉强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恩。”卫妈妈笑吟吟道：“多大了还做噩梦……快来喝粥，小安带来的。”卫长风从床上下来，揉了把脸，道：“我先去洗脸。”说完，径直进了卫长风。齐乐安听到水流声，过了一会，卫长风走出来。齐乐安递给他纸巾，卫长风擦了脸，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他问卫妈妈道：“感觉怎么样？”卫妈妈耸耸肩，道：“我能怎么样？好的不得了，倒是看你神色差，赶紧吃东西吧！”卫长风又问齐乐安有没有吃过，齐乐安点了点头，给他让出床边的位置，卫长风这才坐下喝粥。也不知道饿不饿，反正是囫囵喝完了粥，齐乐安问：“还要吃点吗？”卫长风摇了摇头，道：“姐姐呢？”齐乐安回答：“我走的时候好像还没醒。”卫长风点头，开始看手机，看到齐乐安发来的照片，又忍不住笑了一下。齐乐安给卫妈妈打开了电视，拨到了一个综艺节目，卫妈妈一边看一边笑，道：“哎呀！这个好看！”卫长风一看，见是《娱乐大挑战》的重播，便对卫妈妈道：“小安还上过这个节目呢，改天给你找出来看看。”卫妈妈一脸欣喜，道：“好啊好啊！不过我最近觉得眼睛不好了……是不是要配副老花镜？”齐乐安心里一酸。卫长风笑道：“好啊，到时候我陪妈去选。”卫妈妈嘟囔道：“你那么忙……电影是不是要上映了？叫绢花陪我去就行了。”卫长风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卫妈妈看电视看到十点多，又有些想孙子。医生最后一次来检查的时候，她还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笑着说再观察两天，卫妈妈还表示自己恢复的很好。医生走后没多久，卫妈妈便又困了。卫长风扶着卫妈妈去洗漱，然后看着她躺在床上。“你们回去吧！”卫妈妈道：“我就在这睡一觉，没事的！你们在这我还睡不好！”齐乐安知道卫长风肯定是不会回的，便对卫妈妈道：“我们在这待一会就走。”卫妈妈打了个哈欠，这才闭上眼睛。病房是套间，病人的床旁边有陪床，另外还有个小休息室供家属休息。齐乐安劝卫长风道：“卫哥去睡一觉呗，我陪着妈就行。”卫长风摇了摇头，道：“睡不着。”齐乐安便陪他坐在沙发上，卫长风道：“安城和小橙子怎么样了？”“两个都睡了。”齐乐安道：“看起来特别困。”卫长风目光里透出几分温柔。卫长风这一次“睡不着”，便是大半个晚上没睡。两人靠在一起发呆，齐乐安忍不住查了查颅内肿瘤的资料，看完又心烦意乱关上了网页。直到天蒙蒙亮，齐乐安才靠在卫长风身上迷迷糊糊睡着。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卫长风的外套。卫歆安已经到了，和妈妈小声的说着什么。卫长风没在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见齐乐安醒来，卫歆安赶紧拎起保温桶，道：“赶紧吃早饭吧。”齐乐安点点头，去卫生间里拿一次性用具洗漱了一下，问：“卫哥呢？”“去找医生了。”卫姐姐道：“一会就回来。”齐乐安点头吃饭，卫妈妈在一边笑道：“我这生个病兴师动众的……”没过一会，卫长风和医生一起进来了。医生给卫妈妈进行常规检查，量了体温问了感受，神情间满是放松。等到中午的时候，病理结果提前出来。卫歆安和卫长风都跑去听了，齐乐安留在病房陪卫妈妈。卫妈妈突然道：“小安啊，妈妈问你个事。”齐乐安滑手机的手一顿，看向卫妈妈。卫妈妈脸上露出了几分沉重，道：“小安，你给妈说，妈是不是……得了什么别的病？”尽管儿子女儿都瞒着，但卫妈妈就是感觉有些不好。“我这眼睛啊……感觉挺不对劲的。”齐乐安张了张嘴，笑道：“没事的，都是脑溢血后遗症，妈别担心。”卫妈妈见齐乐安也不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卫长风和卫歆安回来。两人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卫妈妈突然问：“医生怎么说啊？”卫姐姐楞了一下，卫妈妈紧接着道：“小安都给我说了，你们别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