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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孝正摇摇头，安慰道：“没事，左森是聪明人，和我属于不打不相识那种。左林交好你，是看好你的将来。他们家门风不错，挺正直的。今天在桌上没直接提老二的事情，办得不错。县城里赵大山可以交心，左林交好。今天省城来的赵传光可以交心，其他四人交好就行。尤其赵传光，你光叔他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可最仗义，凭着我们关系，对你们也是最真心。他家这几年发展挺好的，有事解决不了的就找他，你不找他，他还会生气。他要是有哪里不对盘的，你也提醒他点。”

张国庆认真地听着，回道：“爸，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娇娇提点过的，凡事别全放在明面上，左林是聪明人，我带着二哥过去找他，他就心里有数，要是他有心交好就会心神领会，没必要开口，事成还好，要是办不成事，面子上过不去，以后相处就尴尬。如娇娇所料，他真的有心交好。”

周孝正笑呵呵地夸道：“不愧是我宝贝女儿，聪明吧？一定还说支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事情办不了，她来处理，对不对？”

张国庆笑着点了点头，担心前面开车的周孝正看不到，说道：“嗯，娇娇说的，爸你都料到了。不愧是父女，还是你了解她。她说事成了，让二哥也别说我参合里头，有人问起，就说是陈伯伯拜托左林的，陈伯伯就是二姐夫他爹。

顺便提提我二哥能写会算，做事挺仔细的，也是运气好，刚好遇到机会就去试试，没想到真成了。等明年我再去上班，也就影响不大了。

娇娇不喜欢引人注目，能低调就低调着。老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别把所有人当成傻子，你当人家是傻子，兴许人家眼里你才是真正的傻子。我也觉得低调好，没必要活在众目睽睽下，一点点的小事都给放大。”

林丽珊笑着说道，“我们家娇娇还想低调啊，这县城低调不成了，就连小五，我今天跟着红丽出去，说起我是小五的丈母娘，那些人都很客气，弹棉被的师傅连别人的喜被都先让给我。”

周孝正听了笑笑，“那你可威风了。娇娇所谓的低调是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有事藏着点，别生怕人家不知似的张扬。不露富、不与人争长短、不与众不同，她的低调是种涵养，今天刘老爷子夸她腹有锦绣，让她都多练书法、没事盘盘棋子。小五啊，等爸回头寻摸套上品围棋，你们没事打打棋谱，这个还真是好提议。”

张国庆好奇地问道：“爸，刘老爷子是知道我们的底细，才低价卖我们房子的吗？那可不行，回头我还是找个机会补上。”

“珊珊，你把你前面的那本书递给小五。小五你看看书就明白了，那老爷子是直到过户看到周娇名字，有所怀疑，接着今天我们和赵大山一过去，他就确定了。这是他送给你的，详细的等回去和娇娇再说。”

张国庆接过书，一看就明白了，“爸，这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办起事全放明面上了，想让人不好推辞呢。他求的、盼的，娇娇不会答应的。既然院子正常交易，那就正常往来，我们不喜欢和人老成精的交往太深。”

周孝正听完哈哈大笑，“赵大山说你们一定会怕麻烦，还真是如此。这两年学着点，别出来个人就会猜到你们心思，那就成了。京城里一把大把刘老爷子这样的，你可以当成一关，自己练着玩，随时和娇娇俩人沟通，看看这样的老人，你们该怎么处理？等你们回去了，遇上了这类老人，心里就有底了。”

“呵呵，爸，我懂了，你就看着吧。终于到了，妈这些土布我看还是放在车上，你早点休息，等明天找人给点钱做算了。”

张国强看林丽珊犹豫着，连忙说道：“小五，你忘了你二嫂缝纫机使唤的顺溜着呢。都是窗帘布和床单，就那么直线缝上很快的。快点，我们搬进去。”说完，也不等拒绝，自己先搬上了。

人情债

张国强搬着东西到了小五的房门，远远就听到里面他娘和他媳妇的笑声，心里一喜，喊道：“娘，我们都回来了。”

“哎哟，小五呢？怎么这么多布啊？”张母听到二儿子的声音，急急忙忙的出来，看到这么布吓了一跳。

张国强暗自偷笑，就这点还多，等会才会晕倒，“还有些他们等会就搬进来，都是做窗帘布和床单的。”说完放下布，转身出去。

周娇上前绕着土布看了看，就见到她妈先进来了，“妈，我爸呢？”

“在后面呢，就来了。大姐，刚好你们都在，可得帮忙了，这些布要做四个窗帘布，还有床单被罩的。翠兰你等会帮我裁布，菊花你手巧帮我直接缝。晚上你们可得迟点睡了，明天我还要用。”

张母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直接裁开缝上就行，快的很。我们放在炕上，你对着尺寸，拉着布，我们三人裁布，刚好给菊花缝上。大妹子，这床罩你会缝吗？要不，你把棉被带回来我给缝上。”

周娇在旁边看了都替她妈急，连忙上前用手比划着，“娘，你看这样三个边缝死，塞进棉被，剩下的一边等回头再缝上。我换洗被子也方便。”

张母听了乐呵呵的对林丽珊说道：“你看还是我们娇娇聪明，这样也不用好几个人缝棉被。大妹子，这样就快多了，这格子整套做好了不比大红绸缎差。”

张母说的绸缎就是结婚喜被上面添加上的大块的绸缎被子，有各种图案，有富贵荣华牡丹花的、有百鸟朝凤的，条件好的等孩子结婚会想方设法的买上，做好厚在闺女出嫁那天就放在第一层，可是倍长面子。

周娇看到周孝正进来，急忙跑过去，“爸，你可回来了，先喝口水坐会歇歇。”说完又跑到里面端出水递给他。

周孝正连忙放下东西，上前接过杯子，埋怨道：“你怎么还毛毛糙糙的，这开水烫到怎么办？”说完笑呵呵的也不理别人，拉着周娇进入内屋。

到了里面，周孝正小声地说道：“你可别出去，让她们忙乎就行，小心碰到你，你陪你儿子玩就行。”

周娇捂住嘴，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外头，也小声说道：“爸，你闺女可聪明了，不会累到的。”

周孝正看着女儿调皮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爸知道我们家的娇娇最聪明，在县城可是很多人夸你，爸心里骄傲着呢。爸和你说件事，卖咱们院子的刘老爷子想和我们交好，让你和小五时常去他家，我有意提到让小五拜他为师，他拒绝了，说还会劝小五以后谁也别拜师，切忌拉帮结伙的，还送本《资治通鉴》，这是他画的暗室和暗格，你收好，据他说只有他们老夫妻知道。”

周娇听了，疑惑地看着她爸，“爸，不会是他有意低价卖房给我们的吧？不是啊。他宁愿卖了也不留着给儿子，两个儿子下面有多少个孙子呢。这是不放心儿子，想与我们交好，以后老两口走了，有个帮衬呢。乱七八糟的连家务事，儿子也管不好。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这处事能力，再怎么料事如神也没戏。何况雪中送炭的和锦上添花的就是两个概念。假如两年前他出现送了这本书，我会佩服，现在太迟了，成不了助力有何用？爸，你别怪我势利，我太明白人性了，这世上也只有你才是我唯一信得过的，谁没有心里的小计算，端看自己怎么想怎么容忍。”

周孝正听了点点头，压着声音说道：“还有件事，爸给你说说，我有十二个兄弟，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剩下的其中就有五个兄弟在省城，他们都以爸为首，其中有个赵传光，今天小五见过了，他是你可以信任的，爸回去后你有事就找他。你是不是很奇怪既然是爸都信得过的兄弟，为何没来看你？”

周娇点了点头，“时间久了，兄弟感情怕被权利和利益磨灭了。既然爸说信得过，我信你。至于没来看我，想不出，也许感情没到位，你们兄弟情还牵扯不到下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