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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我爹太渣了。二哥：我房事不大如意。云舟：我做了摄政王的男妻。二哥：我房事不大如意。云舟：我男人房事不大如意。二哥：……☆、烂摊子石太医见贺渊沉着脸迟迟没有动静，不敢多催促，只好立在一旁垂手静候，同时心里也在暗自揣测。王爷这病症已有十来年，若吃药有用，早就该好了，上回来诊脉，王爷还是一脸阴沉，眉宇间戾气未散，怎么现在突然就好了？不过观其气色，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难道是这回成亲，人逢喜事精神慡，心结解开了？贺渊沉默片刻，又起身将衣裳重新穿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ldo;坐。&rdo;石太医平时过来都是在凳子上挨个边角，这会儿看看那铺着华丽锦缎的椅子，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忙战战兢兢谢恩入座。贺渊盯着他看了一眼。石太医顿时有种屁股上被戳了一下的感觉，差点就想站起来了。贺渊又淡淡收回目光，道：&ldo;石太医，你给我诊脉有多久了？&rdo;石太医稍稍放松了些，答道：&ldo;回王爷，已有十二年了。&rdo;贺渊感叹：&ldo;这么久了，那时我才十八岁……&rdo;&ldo;是，当年王爷……&rdo;石太医猛然闭嘴，因自知失言，面色有些僵硬。贺渊笑了笑：&ldo;有话就直说吧，没什么好避讳的。&rdo;石太医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有点傻眼，见他眼风再次扫过来，连忙回神，磕磕巴巴道：&ldo;当年王爷中毒留下了病根子，是下官为王爷诊治的。幸得王爷信任，下官一直为王爷诊治至今，王爷若是还相信下官，不妨让下官再瞧瞧，如此下官也好改一改药方。&rdo;贺渊不接他的话，似有感慨：&ldo;十二年……其心何其歹毒。你可知是何人所为？&rdo;石太医摇头叹道：&ldo;过了这么久，王爷还想追查，恐怕不容易。&rdo;他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当时贺渊虽然年轻，却势头强盛，而先皇已经病重，不管是谁下毒，都跑不了皇权争斗，岂是轻易能查出来的。贺渊也不指望能套出多少有用的消息，为了避免他起疑心，就没有再多说，至于他再次提起的身体检查也没答应。石太医走后，贺渊起身走到窗前，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本以为接手的是个烂摊子，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烂摊子在等着自己，他一直在忙着了解情况、巩固势力，都没注意过这身体有没有问题。难道要自己来一下，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贺渊面色难看地回到书案前，也没注意忙了多久，再次抬起头时发现外面天色有些阴沉。他不习惯做事的时候有个不相干的人杵在旁边，早把书房伺候的小厮打发走了，这会儿书房里没有别人。他看外面似乎要下雨，便起身去关窗，刚把手伸出去，就见前面走过一个人，正是之前曾吩咐去查事情的心腹护卫宋全。宋全走到门口求见，得了允许后走进来，递给他一份口供：&ldo;启禀王爷，之前下毒之人已经招供，说是受了季将军的指使。&rdo;贺渊接过口供看了看，蹙眉回想了一下：若记得没错，季将军应该就是忠义侯薛冲的岳丈。&ldo;就只有季将军？&rdo;&ldo;是，他只供出了季将军。&rdo;贺渊沉吟片刻，点点头：&ldo;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do;&ldo;是。&rdo;宋全离开之后，贺渊在书房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廊檐下：&ldo;何总管。&rdo;何良才立刻从角落里钻出来，躬了躬身：&ldo;王爷。&rdo;&ldo;王妃回来没有？&rdo;&ldo;回王爷，王妃回来有一段时间了。&rdo;贺渊抬脚就往薛云舟的院子走去：&ldo;不用跟着。&rdo;&ldo;是。&rdo;何良才看着他的背影，暗道：果然还是惦记的嘛，也不知大喜之夜为什么非要睡书房。贺渊到了薛云舟那里，抬手制止了余庆的通报，只问道：&ldo;王妃在哪里？&rdo;余庆答了句&ldo;在书房&rdo;，就非常识趣地避开了。贺渊走到书房外面，透过半开的窗子，正看到薛云舟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在翻书。他停下脚步，目光直直看着里面的人，若有所思。薛云舟此时正翻着一本账簿，这是便宜爹留给他的嫁妆之一，里面显示着其中一个铺子去年一年的所有收支账目。看着看着，他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微微眯起双眼，过了一会儿，眼里透出几分冷意，哼笑一身，提起笔在空白册子上重新记账，把古代繁琐的记账方式转换成现代记账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