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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天屋一被救治过后,关怀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家里那台录像机,到底有没有录下贺极的所作所为。丁宗儒担忧他以此为证据,要控告贺极。王天屋却是在医生诊断过后,就立刻坐上出租车回家,看到影像安然无事,他还高兴得要命,反复观赏着里面贺极的动作,还大吼大叫道:「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挥拳头。」好像把自己被揍的事情当成了演戏来看,完全忘了自己就是被贺极揍的人,连丁宗儒也不知道他在干嘛。贺罗汇那一天早上去上课,一直到晚上,才知道这一件事,电视不断的转播,甚至记者还围住了王天屋家四周,贺罗汇一出现,就被镁光灯给照了大头照。他年纪越大,酷似贺极的英俊容貌就更明显,记者断言他就是贺极的儿子,只不过为什么贺极的儿子住在王天屋家里,而王天屋却被贺极给重殴受伤,里面充满了层层的谜题,连电视的名嘴都挑了这件事来做讨论。王天屋没有提出告诉,这件事变成可以私下和解,但是贺极步出警局时一脸阴沉,面对镜头不像往日一般笑容满面。以前的他是最尊贵容、和善的王子,记者的问题有间必答,更会送上满满优雅笑容,但是现在的他,粗鲁的推开摄影机,寒冷的声音像冷剑一样,所有所为就跟流氓一模一样。「有什么好拍的,滚开。」他动手推了记者,记者更是抢拍他现在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风貌,他的俊容阴沉危险,嘴角始终挂着一痕蔑笑,眼神更是冷冰无情,这才是真正的贺极。贺极进了自己的居所,记者日夜守候,连他打开窗户,都有镁光灯闪烁,贺极随手拿着伸手可及的东西,隔着好几个楼层,朝那个拍摄的记者砸下去。记者机伶的闪过,却忍不住大叫道:「喂,你这是公共危险罪耶。」贺极冷冷的道:「去告我啊,混蛋。」记者目瞪口呆,以前的贺极不论被记者如何骚扰,都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那有像现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狂傲不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他。贺极关上了窗,他坐在客厅里,旋开了一瓶上等的酒,打开电视新闻后,全部都在播放有关当时他殴打王天屋时的实况转播,他将酒灌进嘴里,呛辣的味道让他喉咙几乎着火,却不能让他冰冷的心有一点点的火苗。他的目光专注于被救护人员抬上担架的王天屋,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照顾他的就是满脸担忧的丁宗儒。他握住王天屋的手,对满脸是血的王天屋不知低头说了什么,一霎间眼泪就浮现在他的眼眶。那种像瘴气般的东西又涌上胸怀,贺极好像不能呼吸,他拿着酒瓶朝着电视砸过去,却砸不去丁宗儒对王天屋的关怀。他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不论自己怎么伤害他,跟谁上床,只要他回到这里,丁宗儒都会张开双臂欢迎他。但是他竟然说已经不再爱他,贺极头痛欲裂,他烂睡在沙发上,再开了另外一瓶酒,但是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丁宗儒张开双手拥抱着王天屋,然后在王天屋的拥抱下,发出悦耳的娇吟声。他再度砸了这刚开的第二瓶酒,再开了一瓶,却怎么喝也不会醉,睡意也不会上来,他已经非常疲累,但就是无法入睡。他是没有女人就无法入睡的人,但是他现在不要女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丁宗儒再用爱慕担忧的眼神看他。他暴躁的再开了第四瓶酒,门口有人转动钥匙,他斜眼去看,丁宗儒站在门口,然后谨慎的关上门,他低语着解释他为何能进来。「上次离开时,还没有把钥匙还给你,久了就忘了。」他醉红着眼睛,阴森的表情冷冷,但是心口那个冷,却渐渐有点融化,虽然从他的口气一点也听不出来。「干什么?」「王天屋说他可以不告你,但是只要你跟他道歉。」酒瓶霎间飞砸在丁宗儒身后的墙壁上,贺极心口那份冰冷又开始冻结,开口闭口都是王天屋,王天屋算是什么东西,他红的时候,王天屋还不知道在那里呢!他怒吼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难道你宁可他告你吗?」丁宗儒小心的踩过酒瓶,他走到贺极身边,蹲了下来说话,他的声音柔慢,他打伤了王天屋,王天屋只要不告他,对贺极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他还有录下当时的情况,这对贺极十分不利。「贺极,你听我说,如果让法官看到当时的情景,就可以判断出完全是你的错,你还有你的演艺事业,你不想毁了它吧。」「它早就毁了,有什么关系?」贺极脸上挂着冷笑,酒气扑鼻而来,他的演艺生涯早就毁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就算不肯承认,也非得面对事实。丁宗儒无奈的放弃,早在他来之前,他就知道贺极绝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他太明白他的个性。「小儒,我这里又肿又痛,过来帮我。」他毫无所畏的拉下裤子的拉炼,脸上带着一抹欲望的笑,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丁宗儒别过眼去,「拜托你不要这样,贺极,纵然我不再爱你,但是我仍是你的影迷,我不希望你的演艺事业有不好的发展。」贺极将自己的内裤拉下,耸立的肉块立刻就弹跳出来,他抚摸自己肉块,冷酷的脸上,却津津有味的想着当初的事。「还记得在南部的旅馆里,你怎么用嘴巴帮我的,你会帮王天屋这样做吗?」丁宗儒再也不要去回想那些事,尤其那些事是贺极报复他多年前不告而别的手段,他想起来都心寒不已,也为当初自己的愚蠢而痛心疾首,就是这些事才让他的父亲早亡的,丁宗儒一直内心有愧。他不愿再回想,贺极却不肯住嘴,「我们在你的老家,你也是这样帮我做,你那时的表情很魅惑人,你自己知道吗?」丁宗儒摇头后退,看来这根本就不是谈论的好时机,贺极喝醉了,再怎么说下去,都是白费心机。「我不该再待在这里,贺极,王天屋只要你一句道歉,你改天有空再过来王家,我先回去了。」他急着要开门离开,贺极却从身后靠近他,满身的酒气,低哑的声音变成了无以名之的怒气。「你现在因为我不红了,所以就不再跟我在一起,宁可选择那红得发紫的大胡子导演,王天屋吗?」「拜托,你在说什么?你醉了,贺极。」这跟他红不红、王天屋是不是知名导演根本就没关系,他是为贺极而来,他担忧王天屋要告贺极,贺极却不能了解他的心事,而他也不想太过度说明。太过度说明自己如此的担忧他,这样会让贺极知道自己还太在意他。「你右边的乳头比你左边还要敏感,王天屋知道吗?」他阴寒的声音带着热烈的情欲,听起来既冷且热。「不要再说了,我真的要走了。」开了锁,丁宗儒立刻就打开门,却被贺极一手挡住了门,重新把门推回去,丁宗儒颤抖了,因为贺极横过他的下臂,他手指隔着衣服,揉捏着他右边非常敏感的乳尖。「你很受不了我搓这里的感觉,以要稍稍用点力,你就会呻吟。」贺极的双指就像要应证他的话似的,夹住他的乳尖,他难受的咬紧牙关,就像贺极所说的呻吟就要冲口而出,他回头,推着贺极。「不要这样,贺极,你根本就不想要我,我说实话,其实我跟王天屋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什么大美女,又有两个小孩,谁也不会追求我的,这样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丁宗儒眼里带着泪的抬头说清楚,「我已经决定带着小孩回乡下去,贺极,跟你红不红没有关系,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只是想要把一切都理清楚。」「那你可以继续跟我上床。」冷静的摇头,也是心伤的解释:「贺极,你听我说,我不想再跟你上床,对你而言只是一度春宵,可能任何人都可以,对我而言并不是这样,我的心里还是……」好像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丁宗儒住口,像要说服自己似的说出下一段话:「我的心里对你没有留恋了。」「为什么不留恋?为什么不再爱我?为什么不跟我做爱上床?」丁宗儒知道他无法听懂他的话,他就跟罗汇一样,对他人的痛苦无法感同身受,他却也只能像对待贺罗汇一样,对他再三的说明自己的痛苦,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理解得清楚。「因为你不爱我,贺极,你只懂得伤害我。」贺极暴躁的暴怒,那又如何,丁宗儒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说得理直气壮,他根本就不知道爱是什么,纵然他演过那么多戏,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他还是不懂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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