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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炙热滚烫,被聂凌波这句话冰封得彻彻底底。
像一盆冒着寒气的冰水兜头浇下,连缕带着余热的轻烟都没飘起来。
席衡浑身冰冷彻骨,又疑惑不解,他看着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女人,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聂凌波却没有配合他的意思:
“记住我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席衡不愿意走。他脚下生根了一样,要站在这里跟聂凌波讨个说法,或者说为自己辩解。
这时江楠恰好走进来,带了其他校友的口信,邀聂凌波去实验中心看学生成果展示。
席衡眼睁睁地看着聂凌波离开休息室,他想伸手去抓聂凌波手腕,却被对方躲过。
聂凌波转头看他,眼神凌厉如刀脊上那抹雪光,席衡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本能就让他往后退了一大步,甚至由于慌乱踉跄了下。
聂凌波半步未停地离开,江楠慢后一步,回头冷冷警告席衡:
“席先生自重。”
在两人身后,席衡缓过神来,心里的羞愤、疑惑、怒火混杂在一处,他脸部充血,涨红成一片,没有再等校庆晚宴,他愤然离开s大,驱车往公司去。
但席衡没想到,他在公司那条路的红灯前暴躁按喇叭的时候,一转头,看到咖啡厅里,宋翩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这一幕落在席衡眼中,就像往火上浇了烈油,他打开驾驶座,把车扔在路上就往咖啡厅冲,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和司机的骂街声。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咖啡厅里,宛如捉奸的丈夫,先是打量了遍那个男人,再质问宋翩跹:
“你在这做什么?他又是谁?”
宋翩跹还没说话,那男人先上前一步,把宋翩跹挡在了身后: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跟你说话。”席衡道,态度轻慢。
“宋翩跹,解释清楚,你在这和一个男人做什么?”
男人似乎若有所感,回头看宋翩跹,目带讶然:
“翩跹,这是你的……”
“不是。”宋翩跹断然否定,她往旁边挪了半步,从男人身后走出来。
她不需要男人挡在自己身前。
“我和朋友在这里聚会,和席先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席衡气笑了,“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宋翩跹打断他。
“你是——”席衡一时哑然。
是啊,宋翩跹是什么身份?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和你分手了。”宋翩跹用阐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说完,她露出一抹笑,清丽纯美,也是席衡这些日子第一次见她笑。
宋翩跹将碎发挽到耳后,一双泡过清泉的眼清凌凌地看过来,好像要用最澄澈干净的光照亮他的不堪、无能和燥怒。
席衡近乎恍惚地发现,看到宋翩跹这样时,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急切跳动起来,伴随着丝丝痛意,像一片绵绵春雨化成了针,降落到他全身。
“不管我是跟谁在一起,都没有你置喙的余地。”
宋翩跹这句堪称轻声细语的话,像当头棒喝,将席衡一下打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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