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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揽住叶禾，跟大爷一样的走了，顶着一脸的口红印。叶禾心里慌，没顾得上丢不丢人，跟着赶紧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江落在后面看着他，走路差点都顺拐了。出了教室，叶禾才好了点，心脏终于好好跳了，腿也不软了。“哎……”周向阳低头，“咋了？”叶禾：“没。”周向阳：“那你叹气。”叶禾推开周向阳的手，“我就随便叹一下，是松了口气的叹气，诶你烦不烦。”周向阳撇撇嘴，阴阳怪气，“那是，你就觉得江落不烦。”“刚你俩那姿势可太基了啊，我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你们在亲嘴。”叶禾心口猛地一跳，大声道：“滚啊！”周向阳：“敢做不敢让人说，还吼我。”叶禾：“……”周向阳啧了声，“我还拍照了，我那个角度看你们真的像在亲嘴。”他拉着叶禾走到楼梯拐角，看了看没老师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你看。”“基死了。”叶禾整个人都烧的慌，“不看，滚，快删了。”这么说着，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教室的白炽灯很亮，江落背对着镜头，把他整个上身都挡住了，只有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像要推江落，“……”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有些躲闪，“这不是很纯洁吗？哪儿基了。”说实话他俩平时也没少基，周向阳都习惯了，现在谁不基啊，他跟许清风更基，他们还亲过呢，但是他看叶禾这个表情，脸上戏谑的笑忽然没了。呆呆的。叶禾也没再说话，两个人一起呆愣愣地站着，直到手机屏自动熄灭，这个楼梯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光源，周向阳佩服自己这会儿眼睛都不会眨了，还能注意到叶禾的耳朵很红。他皮肤白，太显眼了。通红。上课铃突然响起，两人都吓了一跳，周向阳手机都差点掉了，忙塞到裤兜里，“上课了。”叶禾如梦初醒般，要往楼梯上跑，周向阳拉住他的手，“等等。”叶禾啊了声，“什么？”周向阳看着叶禾，神情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说。平时玩笑真的开太多了，大家都基，一起玩，都觉得正常了，他仔细回想叶禾是什么时候这样的，想不出来。“崽啊。”他叹气。叶禾举起拳头，“想死直说。”周向阳又叹了口气，“叶小禾啊。”叶禾：“有话快说，上课了。”周向阳低下头，自言自语般，“……可咋整……”叶禾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周向阳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摸了摸叶禾的脑袋，“没，走了，看谁先跑上去。”叶禾：“……神经病。”他也跑了上去。跑进教室的时候，叶禾脑海里印出那张照片，他第一反应便是，有点想要……他跟江落第一次的合照，有点想要。就是他连个脸都没。周向阳真是的，拍个照都不会拍。他好像刻意让自己的思路拐了个弯，不去想，不去碰那个拐过去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下意识的，一切恢复到如常。许清风在刷试卷，听见俩人回来，头也没抬，“野回来了？”周向阳：“让你独守空房吃味了？”许清风抽了抽嘴角，停下笔，“就这课间十五分钟，你怎么就变得这么……”他看见周向阳的脸，我操了声，“变态啊！”周向阳这才想起这件事，啪地捂住脸，“我忘了！”他看向叶禾，“我刚刚就这么回来的？你怎么不提醒我！”叶禾无辜：“我看你走的挺自信的。”周向阳从桌兜里拿出纸巾，往上面倒了点水，一边使劲搓脸一边说：“我是真忘了。”许清风：“你们玩什么了，这么刺激。”叶禾：“涂口红，他们抱着亲。”许清风：“？？？”叶禾快憋笑憋死了，“许清风，我感觉你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许清风面无表情，“岂止，整个大草原都在我头上了。”周向阳听着他们的对话，没笑，反倒叹了口气。不能基了，真基不起，这无形中就基弯了一个。可咋整。……第二天晚上元旦晚会，叶禾坐在自己班老老实实看完第一场表演就跑去江落班了，美曰其名还口红。结果江落不在，问了问女生那边，丽婷跟她的两个朋友也不在，说是去上厕所了，他闲着没事，就慢吞吞地去办公楼了，这里离操场最近。江落不用表演，又没什么事做，应该也是来上厕所了，他看能不能偶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