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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做暖气的人少，多数闷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过冬的，反正查冼秋天时说搭建暖气没通过，导致现在还是只有查家有暖气。

进了屋柒云发现高嘉译没在，便看向跟在旁边的查宫。

查宫一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答道：“高助理出去跟保镖商量安保的事了，阿云，喝点热水。”

两人等得实在无聊，柒云后来看着查宫，忍不住问他：“查宫，如果有一天，我要杀张尹，你会怎么做？”

“那我替你动手。”查宫毫不犹豫道。

柒云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开玩笑，他到珠城找过我了，不死不休。”

查宫比柒云更镇定，他直视柒云的眼睛：“我也没有开玩笑，既然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张尹，确实留不得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柒云沉默许久之后问了一句。

“我知道，如果你能因为这件事对我改观就更好了。”查宫毫不在意地说，眼里的杀意像极了曾经他没爱上柒云的时候。

第九十八章

“这样……”柒云听查宫这么说，心底有种隐秘的高兴，同时也觉得烦躁。

高兴于张尹要倒霉，烦躁于曾经他也是这样被查宫对待的人。

查宫本来做了保证还希望柒云高兴点的，结果柒云并没有很激动的样子，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

“怎么了？阿云，你可怜张尹？”查宫忍不住问。

柒云摇摇头：“不，只是想到你以前也这么跟张尹保证过吧？以前你可以对张尹这么讲义气，今天可以这样对我，明天自然也可以为别人这样。”

“并不会，照顾张尹是因为他可怜，照顾你，是因为我想跟你交朋友，同时……为了补偿。”查宫说到这里顿了顿，继而认真地看着柒云，“我已经过了会同情的年龄了，阿云，我现在做出的保证，永远不会变。”

“那就好好孝顺查叔叔和阿姨吧。”柒云眯起眼睛应了一句，转开了头，不想再看查宫那张傻兮兮的脸。

跟蠢狗一样。

查宫也不生气，起身去烧热水给柒云泡牛奶——他们已经喝了一下午茶了，一肚子水，至少换个口味。

冬天夜晚长，不到五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柒云开始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