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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群无比激动的弹幕，姜袖袖的心情，却徒然发生了变化。

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许白，只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微妙违和感。

而另一边，为了获得更多热度，主播和boss互动的时候，还不忘说几句俏皮话。

“我不是渣男，我只是想给每个女人一个家。”

“钥匙给你可以，但你能介绍给我一个女朋友吗？”

“我室友又把宿舍烧了，我得赶紧回去救火了，再见！”

主播的俏皮话让观众们发出一排排的“哈哈哈”，同样的，也成功惹怒了boss。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我的人，”许白露出一个微怒的神色，阴森森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痛快。”

不对，这不对劲……

姜袖袖越是看下去，越感觉到，自己的心沉了下来。

许白不该是这样子的，最起码，他不会表现得这么平凡。

正常到，几乎就像是一个正常的，由数据编写出来的boss。

如果是她认识的许白，面对这些话，根本不会被激怒。

他可能会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笑着说有趣。

就算是要杀玩家，他也往往会选择在玩家暗自松了口气，庆幸逃过一劫时，再忽然下杀手。

这是他玩惯了的把戏，是他性格里与生俱来的恶趣味。

他万万不可能，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被激怒，甚至气到失去理智。

这不像他。

所以，主播遇到的，并不是她以前认识的许白。

他这是……被格式化了吧。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游戏公司，也不是什么慈善组织，尤其是boss在游戏里，意义是相当大的。

为了赚钱，为了让游戏稳定下来，他们必然不会放纵许白的“不正常”行为。

这是早就能预料到的结果。

一时间，姜袖袖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心里很清楚，许白被格式化，是完全合理的，但她却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他给抹掉了呢？

她从没想到，许白的“死亡”，会这么快。

她也没有想到，她和许白之前那微末的联系，原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彻底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