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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又急又认真,言峻心里不禁又疼又甜蜜,抱抱她亲了亲她凉凉的耳垂,温柔的答应说“好”。辛辰脸埋在他肩窝里,蹙着眉仍有些不安,心里担心,却又不想增加他的负担,调整心情柔声问他:“你刚才说,要和我商量事情?”“恩……就是我现在吃着药,暂时……恐怕不太适合要孩子,”言峻摸着她柔软的发,语气不由自主的变轻柔:“辰辰,我们等一等再要好不好?”辛辰已经早做好了怀孕当妈妈的打算,但这时对言峻身体的担心胜过一切,唯恐言峻心里为这事难过,她推开他爬起来,高高兴兴的样子对他说:“本来就说好了再让我玩两年的!”言峻心里针扎一样,却纹丝不露,刮刮她鼻子,微微的对她笑。辛辰也笑,情真意切的。“言峻,等到我们真的要孩子的时候,你把烟戒了好不好?”她躺回他怀里,抱着他腰,细细的絮叨他:“自从你进‘周氏’,应酬越来越多,烟抽得那么凶,动不动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我要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你必须配合我!”言峻抚着她柔顺蜿蜒的长发,耐心的听她数落自己,她说一句他就“嗯”一声,最后牵起她手亲了亲,“只要我们有孩子,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辛辰不疑有他,抬头甜甜的笑。言峻笑着伸手盖在她眼睛上,低下头亲她嫣红的唇瓣。老中医为小夫妻两个各自开了药方,辛辰亲自浸泡、熬煮,每天晚上饭后半小时,和言峻并肩坐在餐桌旁,一人一碗苦药汁。言峻一口一口动作优雅面不改色,辛辰却是从小最反感这中药味道,喝一口就要干呕半天,很难受,使劲拿眼睛偷瞥言峻碗里。言峻看着实在不忍,放下碗说:“要不算了,这药真的很难喝,我们不喝了吧。”辛辰正愁眉苦脸哀怨的盯着满满一碗黑色药汁,闻言打了鸡血一样抬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言峻忙把压药味的糖剥一块塞她嘴里,只见她含着糖闭紧嘴巴,忍那不由自主的干呕忍得眼眶都泛了红,言峻心疼死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摸摸她脸抱抱她,心疼不已的轻抚她背。辛辰好不容易压下那阵恶心欲吐,一身汗的伏在他怀里,半晌缓过来了,安慰起他来:“我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现在都不吐出来了,过几天越来越习惯,会好的!”她抱住他腰,“说好了喝完一个疗程再去那里把脉的,你别放弃好不好?”言峻眼眶有些热,嗓子堵着,只好“嗯”了一声回答她。怀里她悉悉索索的,他心里又热又堵,烦躁不已的低头吻住她,两人都刚喝过药,彼此呼吸之间俱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他吻得又深又重,辛辰喘不上气,那股药味深入肺腑,起先觉得难受,可他深情款款又不容拒绝的引导着,她不得不跟随他,整个人都像泡在中药里面,逃不开的古朴深厚味道,渐渐竟觉得好闻。爱屋及乌的这样夸张,辛辰也真服了自己。不知道是她确实说得有道理习惯成自然了,还是心理作用,从那晚那个浓浓药味的深吻过后,她竟真的再也没有吐过药了。泡药材的时候这个挑挑那个闻闻味道,还觉得药香淡淡怡人。晚上喝的时候也不再煎熬,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再含一颗糖,有时候言峻有应酬回来的晚,到了时间她一个人也愿意喝药了。几个疗程下来药方换了三次,她每个月的日子虽然还是时有不准,但到了日子肚子不那么疼了,辛辰自己觉得睡眠好、吃饭香了,中气足了许多,同事们也都说她脸色红润,状态比以前要好得多。言峻自恃功劳,晚上缠她的时候越来越放肆,比起新婚时候的小心翼翼,现在简直是随心所欲了。晚上闹到半夜,早晨有早会要开,特地调了闹钟早起的,醒了却不立刻起床去公司,还压过来折腾了她一次。他精神百倍的起床冲澡,出门上班。辛辰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已经迟到了,索性请了半天假,懒洋洋的洗漱了,扶着酸痛的腰下楼,桌上摆着一份早餐,她穿着睡衣缩在沙发里吃,一边吃一边给他发短信:“╭(╯╰)╮”言峻过了好久才回:“怕你没吃饱,做了早餐在桌上,将就吃,晚上回来再喂你好吃的。”辛辰看得面如火烧,咬牙切齿的把手机埋进沙发靠枕里。站在客厅落地玻璃门前拉了一会儿筋,通体舒畅,她上楼洗了个澡,自己做了简单的午饭吃,收拾过正要出门上班,门一开言峻回来了。她正要娇嗔他开早会也不忘耍流氓,却见言峻走进来,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辛辰脚步顿住,言峻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作者有话要说:全场包邮哦亲!包场加送沈嘤嘤一头哦亲!肚兜装火辣热卖喜欢的给好评哟亲!☆、、言峻给了辛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蹲下来摸摸辛杨的脑袋,很温和的对紧张不已的小男孩问说:“辛杨,你会不会整理自己的行李?”辛杨犹豫的对他微微点头。言峻语气更加温和:“那么你现在到房间里把自己的行李安置一下好吗?那边走进去第一间就是你暂住的房间。”辛杨抬头看了辛辰一眼,低下头不敢动,手指绞着长长黑黑的衣袖,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瞧言峻。言峻叹了口气,正要再想对策安抚他,就听辛辰说:“先吃点东西再说——言峻,你吃午饭没有?”言峻心里顿时一轻,抬头冲妻子笑:“还没。”还没来得及——早会之后又连开了两个会,第三个还没开始,沈远就派心腹将饱受惊吓的辛杨送到了他面前,他考虑了足足半个小时,决定将小舅子带回家。辛辰进厨房将刚收进冰箱的饭菜拿出来热了热,她中午一个人,吃的简单,又都是素菜,不够他们一大一小吃,就去做了个牛肉青菜汤,一会儿汤就好了,端出去时她忘了拿小汤碗,辛辰回身去厨房,刚俯身打开厨门就听见餐厅里言峻怜惜的声音说:“慢点喝,小心烫。”辛辰站起来从厨房与饭厅的窗户看出去,清清秀秀的小男孩横握着着大汤勺,尖着嘴巴啜汤喝,嘴唇都烫红了,还在动的很快的咬汤里牛肉吃。辛辰看着他这样,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吃汤圆被芝麻馅烫到了舌头,推了碗大哭,爸爸蹲在她椅子旁一边呼呼一边心疼不已的连声说:“都怪爸爸不好,辰辰别哭,都怪爸爸不好……”……言峻一抬头就看到辛辰隔着一扇玻璃正怔怔掉眼泪,对狼吞虎咽的辛杨说了两句,他轻轻起身走过来,环住她肩膀抱了抱她,轻声问:“怎么啦?怎么哭啦?”辛辰哽咽的嗓音都变了:“他这是怎么了?”言峻回头看了看埋头大吃的辛杨,低声告诉辛辰,这些天这个小男孩受了多少苦:“……是个大矿,事情不小,林泽生第一时间封住了消息又砸钱赔偿死亡矿工的家属……可辛杨外婆家只有辛杨舅舅那么一个儿子,不肯罢休,全家去政府闹事,回来的路上车翻下了山沟,辛杨妈妈被送到医院当晚就不行了……现在他们家只剩下个老外婆,舅妈已经带着孩子跑了,沈远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有人正从外婆手里硬抢辛杨,差那么一点你现在就见不到他了。”辛辰一直从窗户里看着辛杨,这时转过目光忽然问他:“言峻,你是想收留他吗?”言峻沉默的看着她,半晌点点头。“我妈那里你去解释。”辛辰说完这句就不再理他,开了烤箱预热,从冰箱里拿出腌制好原打算晚上做给他吃的鸡翅膀,利索的包上锡纸放进去。一会儿烤好了她端出去放在桌上,辛杨已经把汤里的牛肉都吃掉了,就着西红柿鸡蛋拌的满满一碗饭也扒完了,嘴角还黏着两粒米,忽然一盘子香喷喷的烤鸡翅放在面前,小家伙眼睛都瞪大了,可看看辛辰的脸,他不敢动手去拿。辛辰也不理他,将鸡翅放下,她拿了他的行李没有往一楼客房去,反而提着上了楼。下午言峻回公司,沈远已经在公司里等着他了,交换了各自收到的最新情况,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这件事的基本对策就定了。剩下基本都是沈远的事情,言峻便不管了,按下内线告诉秘书可以接上今天的行程。沈远却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言峻问他:“你还有事?”“齐风上个礼拜跟家里说要他要娶周素,我姨妈为了这事儿已经病倒了。”沈远表情看似如常,遥遥看着言峻,问:“他俩的事情……你怎么说?”几个月前沈齐风为了言峻的婚礼专程从美国赶回来,在婚礼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拜倒在周素的嫩绿色小旗袍下,势头比周素当初想方设法睡陆伯尧还坚定。这小子在美国的实验室去年差点儿就捧了个诺贝尔回去,沈家往上数八代都没出过这么能念书的,他在沈家受重视的程度可不比沈远逊色多少。言峻颇不以为然的低头看文件,说:“看周素愿不愿意嫁他,我这里好说。”沈远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捏成了拳,“我家里可能有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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