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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根据这几日来一点点套出来，或者说是迦兰愿意让她知道的消息来看，病弱的确不假，毕竟是当年她亲自诊断出来的，但没有存在感，不值得注意什么的，就完全是大殷看走眼了。

这几天她可是不止一次看见他惩治下属，所用手段无一不透着狠辣，和外表给人的翩翩公子的感觉完全不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脱口甩出‘变态’来。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戚素素偏头看向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空位上的迦兰。

迦兰颔首，“你问。”

戚素素费解：“你抓我究竟打算做什么？这几天来既不见你打算把我带去见你的父王用来要挟曼陀罗，又没试图从我嘴里套话，就这么把我关在这里，难不成只是为了当个摆设？怎么说当年我也算是帮你治过病，调理了身体，你这可算是恩将仇报了。”

迦兰困惑，“可是，我并没有伤害你，怎么能算是恩将仇报？”

戚素素一噎，“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把我劫来，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还不算恩将仇报？”

迦兰笑吟吟道：“我的确有目的，因为我心悦于你，才希望能够时刻都看到你。如果你在这个院子里待得闷了，答应做我的四王子妃，等我们礼成后，我就可以让你出去自由活动，想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戚素素满目惊愕地看他，久久没有说话。

说实话，这个问题她其实问过很多遍了，每次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她也只是惯性地再次问了一次，没指望真能得到答案，哪里想到，表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要说没有心理准备，那是骗人的。

迦兰这些天来的很多态度都表达出了这一点，只是……

“你不会不知道我已经成亲了吧，连儿子都有六岁大了。”

迦兰神色不变地笑，“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你点头，以前的事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安安心心在曼陀罗做四王子妃即可。”

戚素素面色一冷，“这不可能。”你能当没发生过，我不能啊。

好好的有男人，有儿子，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很满意的家庭和以前的一个病患勾勾缠缠？又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她承认以前她确实对迦兰印象不错，还对对方千疮百孔的身体感到惋惜，可这不等于她能够接受对方意图毁了她现在拥有的生活。

迦兰道：“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

戚素素不以为然，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姬无天哪天死了，她都不太可能会和曼陀罗王室扯上什么私人关系，毕竟，别的不提，她儿子以后也还是要做大殷王爷的人，她和曼陀罗，永远都没有站在同一阵营的可能性。

如果迦兰大义灭亲，准备转国籍做大殷的人，那么他们或许还能继续做个朋友，也仅此而已，再不会有其他。

迦兰：“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戚素素兴趣缺缺：“什么消息，是大殷终于不想忍你们，大军压境要把你们灭了吗。”

迦兰微笑：“我的暗卫回报说，姬无天带着他儿子来了。”

戚素素豁然起身，双眼亮得出奇，“当真！？”

迦兰见她眼中不加掩饰的喜色，眼神微眯，气息一沉，“我虽然不介意你以前成了亲，还给别的男人生下子嗣，但在我面前为其他男人的到来感到愉悦，还是会不快的，而我心情不愉，就会做一些让我愉快的事。”

戚素素仿佛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让他愉悦的事，是不是就会触犯到她的底线？

戚素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迦兰，一双美目中满是警告之色，“迦兰，姬无天和姬锦阳是我的底线，不要逼我彻底和你反目成仇。”

迦兰眸色一垂，不紧不慢地说：“只要他们不试图把你夺走，我自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甚至还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告别。不过，我也有我的底线，别让那个孩子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并不能保证会不会一个没忍住对他下手。”

“你敢！”戚素素听出了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中暗藏的认真，这一刻，是真的生出了一股杀意，内心对迦兰充满了敌意。

迦兰却仿佛没察觉到一般，再次伸出手，拉住了她，并且不由她挣扎地牢牢握在掌心，轻声安抚：“别生气，就算这个孩子没有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再生，你想生几个都可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比姬无天的孩子更加聪明，可爱，日后还能成为曼陀罗新的主宰者。”

迦兰言语间毫不掩饰对曼陀罗那个至高之位的窥伺和志在必得。

但戚素素根本不在意他们曼陀罗内部如何争夺王位，她只是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给迦兰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