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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已经发动了车子。他看着前方，语气淡淡的答：&ldo;没关系，笨了有我。&rdo;简瑶微怔，心头倏的一甜。结果听他不咸不淡的继续说：&ldo;反正我智商180，你多一点少一点，没有差别。&rdo;简瑶：&ldo;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rdo;薄靳言唇角这才泛起一丝笑意，瞥她一眼，转动方向盘，驶上了大路。夜色静深，大切又快又稳的行驶在车辆稀疏的公路上。简瑶很快就靠在椅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薄靳言神色疏淡的开着车。到了一个红灯前，他徐徐减速、停住。颀长身体往椅背里一靠，手指轻敲方向盘，安静的等着。某个瞬间，他忽然转头，看着简瑶安静的睡颜，黑眸幽深如水。静静凝视了许久，他才侧转目光，看向前方。41、简瑶睁开眼，就见墨蓝的夜色里，一弯新月悬挂在楼宇上方。她还坐在车里，周围的景物很熟悉，是她和薄靳言住的公寓楼下方。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小区的路灯遥遥映照进来。薄靳言就坐在她身旁，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盯着窗外，眸色冷冽。&ldo;在想什么？&rdo;简瑶靠在椅背里，侧头望着他。薄靳言的长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ldo;&lso;他&rso;没有出现。&rdo;简瑶静默片刻。她知道这次，薄靳言没有安排任何人在现场盯梢，只为留给&ldo;他&rdo;……如果还活着的话……留下讯号的机会。今晚&ldo;奇山&rdo;顶上人多嘈杂，&ldo;他&rdo;若出没，应该是轻而易举。但现在薄靳言说没有，那就是不会有了……他们都离开命案现场这么久了。&ldo;看来&lso;他&rso;是真的死了？&rdo;简瑶轻声问。&ldo;或许吧。&rdo;他忽然转头看着她。车内光线如此黯淡，可穿着白衬衣的他，身姿却显得越发挺拔。如夜色般清冷的脸颊上，那双眼更是澄亮逼人。简瑶被他盯得心头微凛，轻声问：&ldo;怎么了？&rdo;&ldo;et&rdo;他轻唤，嗓音在夜色里低沉如水，&ldo;我认为我们应该定个新原则：以后查案时，你必须24小时寸步不离我身边。&rdo;简瑶微怔：&ldo;跟着你没问题。前面那句我没听清楚，et？&rdo;&ldo;嗯。&rdo;薄靳言微微一笑，起身推门下车。简瑶：&ldo;……你才是et！&rdo;薄靳言绕到这边，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悠悠的答：&ldo;我头上又没犄角。&rdo;……进屋时，已是凌晨一点。薄靳言把她放在沙发上，就走向厨房。过了一会儿，手上拿着两个冰袋回来了。他在她身旁坐下，先按了个冰袋到她额头上。刺骨的凉意令简瑶吸了吸气，结果就见他那薄唇畔浮现浅笑：&ldo;自己按着。&rdo;简瑶默然接过冰袋。这男人……他对她的紧张和温柔，果然很短暂。才过多久啊？他又是et又是犄角又是浅笑，明显已经愉悦的进入了&ldo;欣赏简瑶窘态&rdo;模式。幼稚。就在这时，脚踝忽的一紧，被他握住了。只见他微微弯腰，动作非常自然的将她的鞋一脱，丢向玄关，随即将她的腿轻轻一提，就放到了他的大腿上。简瑶微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极为神色自若，左手把冰袋往她脚踝一压，右手拿起旁边的遥控，打开电视，开始看纪录片《午夜追凶》。冰袋接触皮肤的一刹那，简瑶又丝丝的微喘了口气。而他目不斜视，唇角微扬。好吧……又温柔，又幼稚。简瑶对于这种刑侦法制纪录片，一向是没兴趣的。盯着他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忽的想起件事。&ldo;喂！&rdo;她轻轻蹬他一下，正好蹬在他掌心，&ldo;你说霍小璐的口供，满满的都是破绽，解释一下啊。&rdo;薄靳言像是条件反射，一下子抓住她的脚，让她不能再乱动。这才开口，眼睛还盯着电视机：&ldo;记得王婉薇案的遗书吗？&rdo;&ldo;嗯。&rdo;简瑶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当时薄靳言之所以认定遗书是真的，是因为真的书信，才会有小毛病和漏洞，以及鲜明的个人文笔色彩；但假的，往往捏造得简明、扼要、严谨，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