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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刊物上看到过她的介绍,高学历海归建筑师,样貌知性清婉,追求者众多。
“施小姐,老板喊你回家。”纪凌修的随行人员低声唤我。
我将纸条销毁后,转步离开。纪凌修站在楼梯口等我,眼眸醉人却阴郁,似乎情绪不太好,他一言不发拥着我下楼,远远看见宁乾洲站在路边的军车旁,有人低声跟他汇报着什么。
夜风穿街而过,风灯晃动摇曳,我抬手挡风,视线投向宁乾洲的方向,观察着那名情报员的样貌,思索着他下一步棋会怎么走。
纪凌修微怒扳过我的脸,“看着我。”
“我……”不等我说完,他忽然扼起我的颌颈,俯身吻上我的唇。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放肆,随时随地敢吻我……
路过的富商吆喝起来,起哄声穿过街道传至公路对面,引起宁乾洲的注意,他侧目淡淡看过来。
纪凌修按住我的后脑,吻着我,逼得我连连后退私家车处,他顺势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抬起,倾身上车。
这一定是一个假纪凌修,那个傲娇的,闷葫芦似的纪凌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肆无忌惮的占有欲。
我被迫面对他,坐在他怀里。他一手揽住我腰肢,一手托住我后脑,牢牢吻着我的唇,浓烈的酒味儿扑面而来,带着不顾一切的热情。
当察觉他的手不安分地攀岩而上时,我拼尽了全力,才从他怀里挣脱,怒斥,“你发什么酒疯!”
他大概酒劲上头,微醺的眼眸压着情欲的浪潮,冷冷看着我抗拒的脸,视线掠过我颈项上的咬痕,他粗重长呼一口气,重重靠回皮椅上,闭目。薄唇抿成了介意的直线,似乎满身怒意无处发泄。
他在怒什么?
怒我的拒绝?
怒我颈项上的咬痕?
怒我多看了宁乾洲一眼?
“我们该是好好想想对策,怎么在这场纷争里全身而退。”我面红耳赤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捂着脖颈,“全然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给别人看。”
“施微。”纪凌修突然唤我。
“等你酒醒了再说。”
“你还爱我吗?”他抬着手掩住眉眼,薄唇抿紧。
我静静看着纪凌修,他似乎充满不安定的焦灼感,以前他总认为我爱他,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认为我在引起他的注意,那种坚不可摧的自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动摇,就像此刻,他怀疑的焦灼。
我对他的伤害似乎在他心里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所以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草木皆兵,如此阴晴不定。
我轻轻抱住他,将脸放在他胸口,伸手温柔拍着他,“我爱你,纪凌修。”
这颗心满满当当爱着他。
他的身体很温暖,只是这样抱着他,便觉心安。
这世上,除了爹爹,只有纪凌修真心待我好。
想起他爸妈的遭遇,我的心阵阵抽痛,只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如果我早点恢复记忆,早点想起前世的一切,早点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不会落入宁乾洲的陷阱。
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再周全一点,就不会让他爸妈遭受那样的虐待。
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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