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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知道了。&rdo;这话应得很是卑微，徐丹瑜又说，&ldo;她这个样子，也只求安安稳稳地嫁出去了。妹妹这样替她着想，若是她再做出什么对妹妹不利的事情，就是天理难容。&rdo;竟然就这样没有其他话了。徐善然沉吟过一会，点头敷衍过去，便与等候在一旁的棠心和含笑离开。等三人上了停在山路底下的马车，含笑一边吃着瓜子一边有点含混不清地说：&ldo;姑娘，我觉得五少爷有点奇怪。&rdo;&ldo;哪里奇怪了？&rdo;徐善然漫不经心问。&ldo;说不太好呢，&rdo;含笑想了想，&ldo;就是不自然，肌肉绷得很紧，他的姿势也有点别扭，像是在克制自己又或者防备什么，下次姑娘要和五少爷接触，还是把奴婢带着身旁吧。&rdo;棠心也说：&ldo;不知姑娘发现了没有，五少爷仿佛不怎么敢看你的脸，哪怕哥哥不敢看妹妹的脸？定是心虚，也不知五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依奴婢来看，姑娘你不如早点……&rdo;徐善然只是微笑。含笑的观察源自于练武者的直觉，棠心虽说蒙中了关窍，但实际上不是源于细心，只是出于狠心‐‐这丫头倒是和绿鹦完全不同。她问：&ldo;你们猜猜看他叫我过来是干什么？&rdo;这问句一出，两个丫头都不由面面相觑，一时答不上来。棠心还谨慎些什么说话，含笑却直接说：&ldo;是叫姑娘抬抬手让周青好好出嫁吗？&rdo;徐善然看向棠心。棠心思索了好一会，才说：&ldo;奴婢看不出来。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rdo;&ldo;和含笑说得正相反。&rdo;徐善然慢悠悠说，&ldo;依我看，正是我过来了这一趟，我这庶姐才没法好好嫁出去。从过去的奸细到现在，也不知我这庶姐运气究竟有多差。&rdo;两个丫头自然追问，可徐善然却不再说话。一路只余下马车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不大一时，那马车就来到齐明山山脚下。国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而这个时候，落在后面的徐丹瑜正呆在徐丹青的屋子里头。被关了这么久，徐丹青在正常的时候其实很喜欢徐丹瑜过来。此刻她正殷情地给徐丹瑜泡那自己收集的无根水茶，又是拿点心劝对方吃点，又是拿自己近日给对方所做衣衫，将那件宝蓝色的衣物在对方身上比划，喜滋滋地说：&ldo;我的眼力果然没有退步，这衣衫的颜色与大小正好衬你。你身上这件虽说也不错，但大抵是针线房直接出来的货色吧？可哪有自己人做得更舒适？快换下来了试试我做的，有哪里不舒服我也好给你现改！&rdo;看着那件要花不少功夫的衣衫，徐丹瑜的脸色飞快地变幻了一下，似乎隐隐透露出些矛盾。但也仅只如此了。他很快伸手按住徐丹青的双手，对徐丹青沉声说：&ldo;姐姐，我已经有办法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必然能够代替徐善然嫁给杨川！……&rdo;计划在古代而言，一家子里头，要抢自己姐姐妹妹的丈夫，最直接的做法是什么？最直接的做法在男人或者长辈身上下手。后者能够直接决定你的婚姻归属，而前者则将最后的遮羞布都扯去，不管由男方直接向父母提议娶你还是被自己家里发现，只要双方不想两败俱伤，最终总是能由着你嫁给对方的。现在对于徐丹青而言，由长辈做主的这条路早就封死了，剩下的只能从男人身上下手。徐丹瑜当然不知道杨川私底下的那点不好对人说的癖好，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一个十分普遍的推断：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将到了嘴的鸭子给放掉？只要徐丹青出现在杨川休息的房间里，略略投怀送抱那么一下，自然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温香软玉。何况此事也根本不需要杨川的配合，只要徐丹青事先出现在杨川的房间里，在对方进来的时候尖叫出声、引来徐家的人，自然能够很轻易地搅黄徐善然的婚事，又代替徐善然嫁过去‐‐国公府肯定是要脸面的，杨川的身体问题不会成为国公府拒绝亲事的理由，但如果这个即将与国公府结亲的男人本身品行不佳到被外人议论的地步，那国公府就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女儿嫁过去的。而要视线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个闯进杨川屋子里的少女地位不能太低。她或者是徐国公府的庶女，或者是其他人家的小姐。否则的话‐‐假使她是婢女、普通农户的女子‐‐有太多的人可以将其直接打死，杨川本人可以吃了不认、杨氏的人可以将其直接药死，乃至国公府的人甚至外头知道消息的人，也不过轻蔑一笑说&ldo;泥潭里的癞蛤蟆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