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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得一片惊叫声中,飞龙已经冲到庭院中,却见宫门口出现了一行人。“请公主留步!”为首一人尖声道。飞龙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个人挡在了她的前面:“又是你这只怪鸟,你又来做什么?”这只怪鸟,就是日宫大总管章鶺鸰,他本来跟乔虹走得很近,自从乔虹失势之后,他也变得有些夹着尾巴过日子的感觉,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如今看来,他似乎又恢复了那份神气活现了:“公主,公主此时不宜离开飞龙宫。”飞龙嘿嘿一笑:“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你以为你是谁?”章鶺鸰脸皮抽紧了一下,转而恢复原状,皮笑肉不笑地道:“属下奉帝君之命,暂代少傅之职,请公主配合,不要为难属下。”飞龙怔了一怔,忽然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上眼眶,泪水几乎涌出,她咬牙忍住,厉声道:“呸,凤舞才是少傅,除了他谁也不是。”章鶺鸰今日本是耀武扬威来的,被她这几下轻蔑之言,顿时将小人嘴脸露了出来,尖声笑道:“凤舞?凤舞永远都别想回来了!”“你说什么?”飞龙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章鶺鸰厉声喝问道:“是不是你害了他?”“公主——”章鶺鸰脸皮涨成紫色,色厉内荏地叫道:“凤舞已经去听风轩喝茶了,公主如今也身处嫌隙之地,实应闭门思过,怎可还如此猖狂?”“听风轩喝茶?”飞龙已经是鶺鸰的前襟,还含笑给他掸了掸弄乱了的衣服,一字字地问他:“听风轩喝茶,是什么意思?”章鶺鸰鶺鸰冷冷一笑:“属下代掌少傅之职,有权对公主的行为进行纠正。”飞龙看着他的眼睛:“你给我一字一字地听清楚:鶺鸰:“如果你再对我叽叽歪歪,我就先宰了你!”她放开章鶺鸰,不屑地拍了拍手:“莫要说你,就算是当着列阳的面,我也是一样这么说。顶多我不干了,我本来就不希罕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公主!”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是快乐的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飞龙看着他的眼睛:“你给我一字一字地听清楚:鶺鸰:“如果你再对我叽叽歪歪,我就先宰了你!”她放开章鶺鸰,不屑地拍了拍手:“莫要说你,就算是当着列阳的面,我也是一样这么说。顶多我不干了,我本来就不希罕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公主!”飞龙话音刚落,却听到外面一个声音道:“胡说!”章鶺鸰转头一看,立刻脸色大变,忙恭敬行礼道:“属下参见玉妃娘娘。”飞龙转头一看,却见玉人带着方刚匆忙赶来。见了飞龙,也顾不得礼仪,疾步直冲到飞龙面前,一把将飞龙抱住,急道:“好孩子,我刚刚听到凤舞的事,你没事吧!”飞龙方才强忍着泪水,听到她这般温柔关切的话语,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扑到玉人的怀中道:“玉姨——”玉人抱着飞龙叹道:“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飞龙从她怀中抬起头,用力抹去泪水:“我要见凤舞!”“好!”玉人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我带你去见他!”一语既出,吓坏了两个人,方刚还未来得及开口,但见章鶺鸰已经傻傻地做了出头鸟:“玉妃娘娘,公主现在的情况,可不宜走动啊!”玉人眉毛一挑:“为什么?”章鶺鸰肃然道:“凤舞现在涉案,他是飞龙宫的少傅,所以公主也身处嫌疑之地,不可去见犯人。”玉人冷笑一声:“哦,这么说来,连飞龙也是嫌犯,要关押起来了?有圣旨吗?”章鶺鸰只得道:“帝君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他让属下代掌少傅之职,属下就有义务纠正公主的行为!”玉人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章鶺鸰怒道:“你……”她气得浑身发颤,却说不出话来,习惯性地转头道:“方刚,你替我跟他说话!”“是!”方刚行了一礼,才上前一步道:“章总管,凤舞涉案,飞龙宫中少傅出缺,帝君才下旨让您暂代。凤舞涉案,与公主何干,公主还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您这态度,是把她当囚犯,当自己成狱卒了是吗?”章鶺鸰脸色发白,道:“方管事,老夫奉旨到飞龙宫,自然是一切为了公主着想,免得公主身处危境。哼,方刚,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玉人怒道:“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对你无礼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不能对你无礼吗?哼,你一向对飞龙不安好心,现在倒说什么为她着想,谁信啊!”方刚啼笑皆非,他才说两句,又被玉人夹缠着胡乱一说,倒变得一团混乱,只得对玉人道:“娘娘,属下……”章鶺鸰已道:“属下奉旨辅佐飞龙公主,娘娘您这么说倒教属下为难了!”方刚还来不及阻止,玉人已经道:“那你就别为难了,哪儿来回哪儿去,飞龙的事情,由我负责。我带她去见凤舞,要是有什么罪名,就问我好了!”方刚急道:“娘娘——”却已经是徒呼奈何,只见章鶺鸰听了这话,阴阴地一笑:“娘娘既然肯承担一切,那属下更复何言。如此,属下就告退!”但见章鶺鸰率人退走,方刚才顿足道:“娘娘中了章总管之计了!娘娘这一出头,他们必须会把凤舞之案,牵连到娘娘头上。”玉人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方刚,我实在是气不过嘛!我知道你最能干了,你帮帮飞龙吧!”方刚一看到玉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再大的抱怨也顿时咽回肚中,无可奈何地道:“娘娘,怎么帮呢?”玉人大喜,将飞龙一推:“你帮飞龙去见凤舞!”方刚顿头觉得头痛起来:“啊,娘娘,属下没有这等通天之力啊!”玉人非常胸有成竹地说:“没关系,你一定知道他们把凤舞带到哪里了,你只要带我们过去就行。我和飞龙两个人加起来,除非是阳哥亲自出来阻挡,否则谁也不敢挡我们,你说是不是?”“啊!”方刚的下巴张得差点合不上,心中痛苦地哀叹,为什么这玉妃娘娘看上去很简单,可是真正麻烦起来,竟然不在飞龙公主之下啊!、谁是谁的无间道听风轩这个在天宫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多少人想象着它的可怕,可是当飞龙走进去的时候,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可怕。就算是听风轩的地牢,走进去的时候,仍然不是人们想象得那样血腥如地狱的场景。恰恰相反,听风轩整体的风格,就跟那些听风侍从走出来给人的感觉一样,整齐而干净,甚至是一种过份的干净。走进地牢,四壁光洁如新,每一块地砖都被洗到边角发白的程度。走廊上还摆着十几盆花草,方刚仔细看去,这些花草似乎都有吸掉异味的作用。甚至越往地牢走,就越闻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熏香味儿。方刚越走,越是心寒,虽然天宫四季如春,但方刚却只觉得全身冷到发抖。如果听风轩的地牢,真是血污满地腥气扑鼻哀号声起,也许他倒是觉得正常。而事实上,听风轩每天由杂役们清洗三次,每一个走廊拐角处,都有一座铜兽香炉终年熏香,以致地牢中终年有着百花香料熏制的香味。这样的事实,却是叫人更加发寒。方刚不禁瞟了一眼走在他身边的飞龙,飞龙却恍然未觉这地牢有什么异样,有时候真是不知道的人,比知道的人更幸福。玉妃没有进来,在进地牢前,方刚把她劝回宫了。像玉妃这样单纯的人,还是让她天真一些为好。两名听风侍从走在前面,每个人的步伐都走得一致,每一步都走得像量过一样,两边的甬道,也不像一般牢房那样是柱子可见牢房里的情景,而全部是石头墙面,一扇扇铁门全关着,只有顶上开了窗子,也瞧不到里头是否关着了人。两人随着听风侍从,拐了几个长长的甬道,才走到一扇铁门前,那两名听风侍从各取出一把钥匙,一起开了门,道:“天字第九号,公主请进。”方刚守在门外,飞龙走进房中,却见房内一张草榻,上面脸朝下地伏着一人。似乎是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那人抬起头来,见了飞龙,不禁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飞龙见了凤舞,忙扑了上去:“凤舞,你没事吧!”她这一扑上来,立见凤舞眉头皱成一团,痛哼一声苦笑道:“本来没事,你这一扑上来就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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