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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柯岁清突然压低了嗓音，“宋燎。”

对方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宋燎不由得坐得更直。

“老幺小的时候，就和现在这样，看起来像个成年人，甚至比一些成年人还老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病的原因。他有时候强势很可怕，有时候透明得像要消失掉。但是我知道，其实他……怎么说呢。我也多少知道从前宋家是怎么对你的，他吧，家里没抛弃过他，但是我有时候会觉得，他对于这些，是不在意的。但是，如果是你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宋家的孩子，谢家也没理由强迫你做什么。但是我也是小子的舅舅。你明白吗？”

宋燎看着他，点了点头。“叔叔。其实，我……”

“柯岁清。”

“柯岁清，你在和她说什么。”

柯岁清笑：“没什么，关心一下小辈。”说着就站了起来，“你们聊。”

谢玄看着他离开，才走近坐下。

两个人都没说话。

宋燎吃完了面前的蛋糕，站了起来。“我还没去祝贺你爷爷。”谢玄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宋燎准备的礼物是一套茶具，谢言看着她，“小丫头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这m市的圈子，也只有自家小子能配了。他宽慰地笑。

宋焱跟在宋燎后面，礼物是一副上个世纪的西洋画。

谢言冷哼一声，胡子翘了起来，“宋家的礼物不是送了吗？”

柯卿清忙打趣道：“小孩子自个送的，什么宋家哪家的。”谢言自然是知道宋家那些事的，很是心疼这样一个可爱的娃娃。

宋燎见状，看了眼谢玄。谢玄没有看她，有些走神。

她走上前，“哥哥。”宋焱听见她的声音，把礼物给一旁的谢家人，走到她身边，站定。

“燎燎。”

“你……觉得爸妈怎么样？”宋焱还是问出口了。

宋燎实话实说：“还好吧。”

有些事他一直没放弃，但他也知道循序渐进。“你要不要回家去玩几天？”

谢玄站在两人身后，猛地抬起头。

“不要。”

宋燎低头看着脚上穿的鞋，嘟了嘟嘴，“不要。”

“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喜欢住在医院。回家我会不开心的。”她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