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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他就叫来了房东大妈。“她妈妈去打工了，晚上九点才回来的！平时都把这小丫头锁里面的！”“奶奶，您把门打开，我们进去陪她玩，您放心，我们不是坏小孩！”陆小滚认真道。“你们几个哪来的呀？”老太太犹豫着，屋里可怜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她只好开门。“奶奶！我们陆军大院的！”陆小舞大声道。门打开，小女孩见到他们进来，怯生生地往沙发里缩，也还大哭着。“小妹妹，你不要哭，姐姐陪你玩，好不好？”陆小舞很诚恳道。“这孩子，看起来不大对劲呀！”老太太说着，上前去，粗糙的手抚着暖暖的额头，“发热了！”“奶奶，你有没有阿姨的电话号码？”陆小滚认真地问。老太太摇头，“她那么穷，哪有手机呀！”陆小滚决定送这个小暖暖去医院，他背起了她，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跟着，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跟去到了附近的卫生所，一量体温，39度多！——叶乔以为，陆爸爸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来接她的，结果只有他一个人。陆爸爸说，几个小家伙学做好事去了，直接载着她去找他们，到了卫生所，叶乔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叶乔，她就是暖暖！”陆小滚见到叶乔，认真道。好可怜的孩子，头上贴着退热贴，高烧还没完全退，叶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委实心疼，“她妈妈呢？”“暖暖！”一道焦急的女声响起，他们转身，就见着女人匆匆地从诊所门口进来！“妈妈……”小女孩看到妈妈，喃喃地喊，扁着嘴又哭了起来……五更女人上前去，将嚎啕大哭的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地不停地喊着：“暖暖，暖暖……”叶乔站在一旁，一直仔细地打量着女人，她和这小女孩看起来也是像是一对亲母女，同为人母，这点眼力见她是有的。只是还不大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江歌……她比陆小滚发给她的照片上看起来还要瘦，双手像是在水中长时间泡过的，通红，指尖泛白。“暖暖，让妈妈看看，你热不热了……”小女孩被她安抚得不哭了，女人抚摸她的额头试了试。“阿姨！刚刚医生有量过，还38度！”陆小滚上前告诉她。“阿姨，你怎么放小宝宝一个人在家？”陆小舞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指责，“小宝宝一个人在家很危险诶！”女人看着一对孩子，发现小男孩她上午就遇到过，要不是他，她的暖暖就被人贩子偷走了！“谢谢你们……”她说着，抬起头来看着地方不大的卫生所里，还有一对大人，俊男靓女，气质不俗。看到叶乔时，她愣了下。叶乔清楚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这疑似是江歌的女人，认识她……“你好，我叫叶乔，是这两个孩子的妈妈！方便介绍下你自己吗？”叶乔上前去，开门见山道。“你好！谢谢你的孩子帮忙！时候不早了，我去结医药费带暖暖回家休息了。”她站起来对叶乔客气道，说罢，抱着小女孩就要走。“你是叫江歌吗？我是乔笙的表妹！”这里没旁人，她看着女人的背影，扬声道。这优雅的骨架，一看就是跳芭蕾的！难道那起车祸另有隐情？女人听到她的话，顿住了，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她转身看向叶乔，完美的鹅蛋脸上噙着浅浅笑容：“您认错人了，我叫江渔！渔夫的渔。”她说完又转了身。江渔，渔歌唱晚的渔……“你是江歌什么人？！”叶乔上前，追着问。女人没转身，抱着孩子去了诊室，找到医生结账，叶乔跟着，她在掏钱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身份证，还是一代的身份证，很旧，叶乔帮她捡起，也忍不住看了下。确实叫江渔！年龄比江歌大两岁！籍贯和江歌家在一个地方！“我是江歌的姐姐！”女人看着叶乔平静道。叶乔正想着她会不会是江歌的亲人，她主动就说了。“你好！我叫叶乔，乔笙的表妹，乔笙是江歌的男朋友！你是刚来j城？乔笙他也长期在j城定居，你有困难的话，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呢？”叶乔再次自我介绍并问道。“叶小姐，我们江家和乔家没任何关系！也请你不要告诉那个乔笙！我妹妹在发生车祸之前，就与他分手了！”女人说完，抓起桌上的零钱，抱着小女孩出了诊室，快速出了诊所。听她的语气，好像很恨乔家。是不是，她以为江歌的死和乔家有关？当初乔笙也是因为被郭美英设计，误会江歌，才跟她分手的，江歌那时候很伤心吧？她打了个电话出去，让人查一下，江渔以前是否也是跳芭蕾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还不好告诉乔笙。你就是江歌！刚上车不久，她就接到了电话，关于江渔的一些情况。“陆小滚！带路，妈妈要去找刚刚的那位阿姨！”副驾上的叶乔转身看着坐在后排双臂环胸闭目养神的陆小滚，扬声道。而其他三个全都戴着一次性手套在吃她从古镇带回来的卤味，闪电蹲坐在后备箱里，suv的后备箱和车厢是连着的，空间很大。陆北骁挑眉：“到底什么情况？那女人是谁？”“回头再跟你说！”叶乔神情凝重。——“暖暖，对不起啊，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狭小的出租屋内，女人坐在小板凳上，怀里抱着孩子，另一只手里拿着奶瓶轻轻地摇晃，她看着怀里的孩子，愧疚道。门突然被人推开，女人转身看向门口。叶乔走了进来，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女人的脸，刚刚的身份证上，是江渔十八岁时候的照片，和她的面容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江歌！你就是江歌！”叶乔关上了门，看着坐在很矮的小板凳上的女人，沉声道，她的心情很沉重。万万没想到，当年为了安慰乔笙说的那句给他希望，让他分神没立即开枪自杀的话，居然成真了！当年的车祸，死的人，真的不是江歌！这是她根据助理提供的资料推理出来的！女人皱着眉，眨着眼，一脸莫名地看着她。叶乔注意到，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一罐奶粉，奶粉居然是进口的……也更心疼她，这么拮据，还给孩子吃最好的奶粉。“叶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江渔，江歌的姐姐！”女人坚定道，将奶嘴塞进小女孩嘴里。“江歌，你就别瞒着我了……当年车祸，真正过世的人，是你的姐姐，江渔！”叶乔拉过一旁的小板凳，也坐下，和江歌平视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歌平静道，别开了脸。叶乔才不信她的话，“你出车祸后，原本在国外做高管的江渔也失踪了，这些年，杳无音讯，说明了什么？江歌，事到如今，你就别瞒着我了，这些年，乔笙他一直想着你，他以为你死了，为你报仇后，他差点开枪自杀！”江歌闭着双眼，仰着下颌，手僵硬地保持拿着奶瓶的姿势。“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叶小姐，你也别告诉乔笙了，我会早点离开j城，离他远远的！我跟他，早已是陌路！”江歌闭着双眼，语气无比坚定。“江歌！你当年既然没死，为什么没有找乔笙？还失踪了这么多年？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告诉我好么？我没有恶意，我想帮你，更想帮乔笙！我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江歌没死，但她为什么失踪了这么多年呢？江歌转过头，看着叶乔，苦笑着，掉了几滴眼泪，瘦削的脸庞在灯光下照得异常的白。“有情人？应该说是有仇人吧？我姐姐，是被他妈害死的！我们不可能了！还有，我已经和别的男人结过婚了！”江歌激动道，她瘦削肩膀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