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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来家里喝酒。我给做老北京的炸酱面还不错，新学的菜。”卫卓说着。“你还亲自做饭？”“多新鲜啊。我不做饭吃什么。”主要是外头饭店里的东西都吃腻了，就喜欢家常的小菜。“行，有机会一定的。”……卫卓他们厂里生产的电风扇品质非常高，订单也很不错税上的多，很得上头的喜爱。现在出去开会，他们厂比其他的厂牛多了，只要卫卓不忙老厂长都会拉上他。让他一直能感受到这种团队的荣誉！于是十几个企业开会，就听上面主管gdp的官员能一口气夸半个小时。其余的人生怕上面的领导注意到他们把炮火转过来，人在屋檐下尾巴该夹就得夹。“现在有一个名额，你们厂作为咱们省的代表，带着你们的产品去国际会展中心。”每一个省根据gdp的高低会有一些展位，展示他们的特产。到时候会有很多外国友人。要是能拉到外汇，可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儿！老厂长顿时惊喜了，这可是千载难逢出去见世面的好机会。卫卓也很高兴。但其他厂却不乐意了：“以前这样的机会都是给我们钢铁厂或者电子厂，怎么还能给个民营呢。”肥水不流外人田。领导怒道：“你们身为国企，竟是给我惹麻烦，看看人家不但自己解决了职工的问题，还能上税，你们呢，拿着国家的钱不干实事，还有脸跟别人比。丢人还想丢到外头？”老厂长看见对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补了一刀道：“就是！”对手不服，但是不敢说。开眼界这次能代表省里参加国际会展中心是一件莫大的荣誉，卫卓安排了一个专家团。他们的技术算是强的，但要是出了省未必有优势。让这些人去见识见识国内国外的好东西，才知道现在科技发展到哪儿了。于是他们拿了他们卖的最好的产品，几个新款电风扇，其中已经在超静音上取得了一些成就。他们的电风扇使用夜间模式几乎听不到电箱运作的声音！组织了二十人的团，十个专家，十个销售，带着他们的东西，坐上了他们专门的大巴车！到北京之后，住在会展中心附近的大酒店。这次省内让卫卓他们去会展中心，其实就是展示他们国营厂改民营的效果，但也不能真的不让当地的国营不去，最后又给钢铁厂争取到了一个名额。拢共三个小领导还有一个领队。去之前就培训了英文。这些在领导都多少年没接触这个了。舌头就是不会打弯。到了火车卧铺上还做发音联系：“鼓捣猫篓~”“人家是鼓捣猫宁，你咋还学不会！”四十多岁之后学习能力兴趣本来就降低，一上来就是这么难的。把自己的发音本子扔到一边不爽的叨叨着：“老外没事儿鼓捣猫干啥？”这个领队很严肃道：“这次咱们是代表省里的形象，千万不能给省里抹黑。我不管你们在厂子里是多大的领导，在外头都得听我的。事事无小事都得汇报。尤其是看见外国人，不围观不尾随。”“知道，你都说八十遍了。”“我听说人家都带翻译。”“他带不带翻译这是他的事儿，我们学不学英文是我们的事儿。你们想想人家远离家乡亲人来到咱们国家，发现咱们对他亲切的来一句：鼓捣猫宁，你说，人家感动不感动。到时候一拍大腿，外汇就来了！回来领导都得给你们奖励。回来的时候我跟领导申请了，可以让你们晚两天回来，在那里开开眼界。”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他们也想早点结束后去长城上拍个照片，再买点土特产啥的回家。“咱到那住在那儿啊？”其中有一个人问着。“招待所。”那里都是上下铺，人员也杂。其中一个人道：“民营厂这次据说专车去，还住在酒店里。”语气都有几分酸涩。他们钢铁厂以前才是老大，待遇说起来都让人眼红，这次却让一个民营厂给甩下去了，心里还有几分不服气！领队道：“他们老板有钱，咱们可不一样，现在是关键时期。一天一百的出差指标。包括住宿和一日三餐，北京啥东西都贵。还有比不上咱们的呢。希望同志们的心态都要放正。”大伙儿躺在自己的卧铺上不说话，去北京睡一觉就到了。他们的大客车肯定没有火车舒服。这么一想心里又没那么难受了。卫卓他们开车开了一天多，但人也没怎么遭罪，一路上都有面包火腿肠和矿泉水。到地方的时候酒店已经开好了，两个人一个单间。那都是柔软的床铺，这里头还能洗澡。据说酒店里还提供一日三餐。整个酒店富丽堂皇的。大伙儿在车上挺疲倦的，但是到了地方就精神了。很有兴致的打量每一个屋。还会出门在附近走走。卫厂长对他们真是没的说。谁家能像他们似得这么重视技术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