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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着医生的表情,苏漾心中有了数:“当时我没有在人群中看见你,但是你却对我说的没有丝毫的迟疑,证明你知道那天跟我们说鬼庙的是谁,而且你当时是不是就在现场?”
苏漾一直觉得那个帆布鞋男生的声音很耳熟,在男孩最后炸了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是那个在寺庙里一直煽动着气氛,转头却对许沁比口型,让她快点离开。想必是,那个时候他们中间就已经起了内讧。
“江医生,江瓯医生。”苏漾缓缓道,“我一直在想这里到底是谁敢触摸真实地尸体,并给尸体换了衣服还系上绳子悬挂在半空中。”
江瓯一窒,就听柯顾接道:“金绣绣或许有这个胆量,但是她没有这个力量,最后在有人抓住尸体脚踝的情况下,尸体就这样被拉走了。尸体比活人还要重,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女士想必完成不了这样的行动。”
“思来想去,似乎只剩下你了,江医生。”
江瓯苦笑,老底都被掀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人?”苏漾反问。
“我希望……”江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很奇怪吧,我竟然希望你们是警察。”
苏漾纳闷,这确实挺奇怪的:“为什么?”
“或许……你们是警察,我还能看见一丝希望。”江瓯喃喃道,随后摇摇头,“算了,你就当我瞎说吧。”
苏漾和柯顾对视了一眼,没作声。
现在还不到时候。
“但我们也有不确定的事,江医生愿不愿意给我们解个惑?”
“你们还有不确定的事?”
“金绣绣,她跟当年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江瓯沉默了,今天他沉默了太多次,看了一眼头歪倚在香台还没清醒的金绣绣,江瓯斟酌了片刻,才道:“金绣绣有个的弟弟,当年也是受害者。”
苏漾接着问:“然后呢?”
“这还不够吗?”江瓯苦笑一声,“我以为这对大部分家庭来说都足够痛苦了。”
“不是不够,是不止。”苏漾摇头,“她应该之后还受到过刺激。”
“她爸爸……”江瓯想了想,“我们村的,他觉得儿子遭受了这样的事,他脸上挂不住,所以外出务工就一直没回来,留下了金绣绣和她母亲。后来金绣绣外出读大学了,回来的时候坚决地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母亲的姓氏。”
这就情有可原了。
苏漾想起了李肖然转述的金绣绣关于她身世的自述,在金绣绣口中,她父亲是外乡人,因为深爱着母亲留了下来,这个故事和真实的故事大相径庭。就不知道这个故事是金绣绣故意编撰出来的,还是在金绣绣真实地认知中,她就和她所说的故事是一样的。
樊野叹了一口气,他最听不得这样的事,碰了碰苏漾的胳膊:“这跟你那个江心村的故事……有点相似。”
确实相似,都是负心汉,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金绣绣的母亲是个凡人,她没有潇洒离开此间的能力,拖着一双儿女,不得不承受生活带来的苦难。
“她弟弟现在呢?”
“不知道。”江瓯目光游移了一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别的我也不清楚了。”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柯顾紧紧地盯着江瓯,“你们是怎么知道梅子和安琪有侵害孩子的行为的?”
江瓯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但他身后是柱子,脑袋“咚”地撞到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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