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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冉点点头，“需要我随叫随到吗？”虽然是这样问，但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牧沐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不需要，如果有事我会打电话询问你，你没空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斯冉只当柳汲安不止自己一个女伴，就没打算再问了。牧沐却又开口了，“柳总有个习惯，不会同时有两位女伴。”意思就是虽然不会要求你必须出现，但有事的时候你最好还是有空的好。“希望斯冉小姐可以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斯冉应了声知道，牧沐就起身送她回学校了。两天后斯冉就接到了牧沐的电话，也刚好那天晚上她没课，就应下了。牧沐开车到校门口接她，打开车门才发现后座上还有一个人，整齐熨帖的西装礼服，修长的腿随意摆放，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在幽暗的灯光里若隐若现，目光幽然，像一只伺机而待的黑豹，盯着你时好像你就是他的猎物，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咬破喉咙鲜血迸溅，让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进来。”声音低沉冰冷。柳汲安正想好好看看自己新晋女伴，看过去却发现她坐的离自己很远——不像之前那些，跟他同一辆车的时候恨不得贴到他身上来。又似乎很怕他，明明很紧张，两只手握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脸上却不露怯，冷静而淡定，就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看着倒是个听话的，想起牧沐说过她家里的难处，如果她足够听话和聪明，他倒是不介意当一回慈善家的。车停在了一间服装店门口，装潢华丽精致，里面的人把他们三人迎了进去，不用吩咐就带斯冉进去挑选礼服了。斯冉任那些人帮她挑礼服，乖乖的换了一套又一套的礼服，然后坐在那里让她们帮她做头发、戴首饰、化妆。让她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要被带出去展出的商品，不过也确实如此不是吗？心里凉凉一笑，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柳汲安在外面翻看着一边放着的财经杂志，漫长的等待却也不觉得不耐。听到动静之后抬头，看到出来的人之后也不禁觉得眼前一亮。精致的妆容让她原本就清丽好看的五官更显深刻，头发挽成一个好看的形状松松的放在脑后，中间一支玉兰簪，几缕柔软的细发在耳边垂荡，更添一份韵味。耳朵上是蓝色宝石的耳坠，在空中划过几丝流光，一条银色项链正好搭在精巧的锁骨上面，坠着的水晶耀着五彩光辉。淡蓝色长裙简单大方，却很好的衬托出了她纤细柔美的身形，脚上一双与裙子配套的高跟鞋，明明是现代的一身礼服，却被她穿出一种悠长而韵美的中国古代仕女柔美，每一眼都能发现新的不同，觉得更加迷人。他突然有些不想带她出去了。站起身，手臂微弯，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吧，我的小美人。”斯冉稳稳的踩着高跟鞋，向着那个高大、耀眼、优秀，却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男人走去，将手自然的放在他的臂弯。进入宴会大门之前，柳汲安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却感觉一阵冰凉，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低头问：“小美人，总是绷着脸可不好，会笑吗？”斯冉只是不愿意有太多表情，又不是面瘫，当然会笑，当即就勾起嘴角，是最标准的微笑。柳汲安却觉得这样公式化的笑容还不及小美人冷着脸好看，不过若是她真心的笑应该会更好看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就让她保持这种状态，就带着她走进大厅了。柳汲安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又带着一个美人，走进大厅之后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众人纷纷上前攀谈。那些人不敢让柳汲安喝酒的，但却是敢让他带来的人喝的。“柳总今天的女伴可真漂亮，第一次见面，不喝一杯可不行，来我敬这位小姐一杯。”那人说着就拿走身边侍应生端着的盘子中的一杯红酒，递给了斯冉。斯冉正打算接，却被柳汲安抬手拦住了，“她不会喝酒。”这句话一出，就没人敢让斯冉喝酒了，又都是老狐狸，几句话就把这件事岔过去了。斯冉就只需要跟着柳汲安，点头或者微笑。可其实她这是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虽然鞋子很软很舒适，但她有个坏毛病，每次穿新鞋无论新鞋多好都会把脚磨破皮，她现在只觉得两个脚后跟火辣辣的痛得厉害。即使如此，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心里明白这种情况她只能忍着。柳汲安碰了碰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还以为进来之后能暖和一点，怎么觉得更冰了，就偏头吩咐旁边的侍应生拿一杯热牛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