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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是对的,以后你跟元介也不要再提及这些事情,就算他说,你也要警告他,阻止他,知道吗?”周敞还是要叮嘱上两句。
“我知道。”风铄小声答应,在皇宫长大的孩子,有许多事儿也不需要多说,早就都明白的。
“至于那个曹愤……”周敞又想到此人,最近几次来看风铄的时候基本都没留意过,“你跟元介关系好是关系好,但曹愤到底也是你的伴读,你也不要太冷落他。此人年纪不大,竟然就敢如此口无遮拦,还在宫中说三道四,可见是家教很有问题,你也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亦不可信任。”
“那是……”风铄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已经从周敞怀中挣脱出来,“九哥,我就不像他,我这些话只对你说了而已,至于元介,我那是出宫在他府上无人的时候才提了一嘴,可没在皇宫里说过。”
“你说什么?”周敞一惊,才稍稍平稳下来的心骤然悬起,“你们昨天还在元府提起此事?”
“就昨天一次。”风铄比了一根手指,拼命保证,“就我跟元介,再没别人了。”
周敞控制着面部表情,甚至还伸手过去拍拍他背,装作没什么大不了:“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若是九哥能当太子,我会由衷高兴。”风铄被周敞起伏不定的情绪所感,不敢说太多,“然后,我问元介,要是九哥你另娶了别的女子,他姐姐该怎么办,我只是想让他有个准备……”
“……”周敞已经没了呼吸,心里翻江倒海。
想到昨晚元亓的种种不对劲儿,甚至对她异常冷淡,这些都直觉地暗示她,昨天元亓回娘家,很可能是听到了风铄和元介的对话。
半晌,周敞才又问上一句:“你们昨天在元家说这番话的时候,旁边可有其他人?”
“当然没有。”风铄十分肯定,“我们当时是在花园池子边抓锦鲤,元家的锦鲤比御花园锦鲤池里的还大……。”
“啊、啊、啊……”周敞听不下去了。
还没有?
在一个四面没遮挡的地方说话,这是怎么肯定没人的?
周敞的心真是如热锅里的鱼,不但被反复翻了面地煎炸,还时不时被颠起来抛上去又掉下来。
即使凭借直觉,他也几乎可以肯定,元亓昨天在元家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但风铄还是小孩子,又是话已出口,计较不得。
这简直是要逼疯人呐。
风铄却还在一旁道:“九哥、九哥,你放心,真的再没旁人了……”
“好,没事儿……”周敞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了这么半天话,你渴不渴,要不要再吃点儿东西?”
没事儿?
没事儿,昨天元亓为什么要提前回来,脸色还那么难看?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在那之后,周敞未免风铄多心,又勉强陪着玩到了下午。
风铄小孩子心性很快也就忘记了先前的事情。
两人最后一个身累,一个心累才各自分开。
周敞不知该如何是好,脑袋里反复猜测,最后实在不能肯定,也不知能怎么办,但既然元亓昨日没提,她也不打算再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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