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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把刀刺进心脏，直接贯穿。

李沧海跟顾曳脸色大变，原本眼中绝望凶戾的李大雄只觉得那那把刀cha入的地方溅出袅袅鬼烟，没有血，只有越来越重的鬼雾。

还有祭坛之上越来越惨厉的亡魂哀嚎，他的脑子里燃着火，心里却成了冰，此生所有的冷酷都集中在那一刀cha入之中，又在…

一刀拔出之后。

刷，刀拔出之后，那些恨跟痛苦才仿佛宣泄了。

直到那心脏刀口拔出，喷溅出了黑色的血，落在脸上，流在手中，他看到孟挽墨惨白的脸。

指尖是黑色的血，一滴一滴不断流淌，冰凉凉的，谁说她没有血。

有的。

胸口黑色的血不断涌出，她看着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嘴角也流出了血。

血落在地上，qiáng大冰冷，地上的火焰玫瑰跟水流都在这黑色的鬼血触碰后尽数枯萎熄灭。

死亡蔓延，鬼气森森，祭坛之上祭起了qiáng大夺目的炽光。

这炽光极阳极烈，诛杀一切鬼祟。

蚩尤祭坛的qiáng者意志吗？

孟挽墨的鬼气寸寸焚烧起来…

顾曳跟李沧海想要动手阻拦，但孟挽墨说：“算了。”

算了？

顾曳转头看她，她皱着眉。

该说些什么好呢？

极擅口舌的她沉吟了下，问：“是那狗东西bi你的吧。”

她护短，有什么罪过都想推给别人。

“算不得bi，人有贪心，此生我贪心了两次，第一次成功了，却也错了，第二次失败了，却希望自己作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顾曳看向她，说：“我说过的话多了，哪句？”

孟挽墨看着自己正在焚烧的手掌，鬼体在被毁灭。

这或许一个鬼一生尽头唯一能感觉到的温暖了

“出来混的，总有一朝是要还的…”

躯体燃到一半的时候，她转头看向李大雄，缓缓道：“李大雄，你本名为黎雄，九黎血脉，全族一共九百五十八人，你属第三脉，家中有父母，也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从小贪吃，嗜甜，不太聪明，很容易被人骗…记住了，以后可千万别忘了…也别再被骗了，给你糖吃的人，未必是好人。”

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似乎也越来越艰难。

也忧郁，从她后来想起自己是谁的时候，她的心就放不开了，像半身入了地狱，她一直想要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