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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乖，你吃吧。&rdo;女教师并没有多看那个蛋糕，转而把邱成送来的土豆和大白菜收了起来：&ldo;这些土豆省着点吃，大概也能顶上十天半个月。&rdo;&ldo;幸亏家里还有不少野菜干。&rdo;她丈夫说道。&ldo;你当初还嫌麻烦，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rdo;女教师说着又叹气道：&ldo;加上暑假这个月，我们学校已经有两个月没发下来粮食了，看来市里边的情况真的不太好。&rdo;&ldo;何止是不好啊，等到了二月份，你看吧，到时候八成就买不到粮食了。&rdo;&ldo;唉，大过年的。&rdo;&ldo;这几天还有那么多外地人往这边来，还真当这里有米山面山呢。&rdo;&ldo;你今天顺利吗？&rdo;&ldo;不怎么样，找工作看来是别想了，跟人到郊区割了点牧草换回来一个窝窝团，唉，前些天还好，这几天听说有好几个牧草收购点都撤了。&rdo;&ldo;那也没办法，有些地方本来就只养那么几头山羊，随便收一点牧草都够吃上好一阵的了。&rdo;&ldo;爸，妈，你们吃蛋糕吗？&rdo;他们的女儿这时候正用塑料叉子叉着一块蛋糕，想往自己嘴里送，却又有些犹豫地看向自己的爸妈。&ldo;没事，你吃吧。&rdo;爸爸用大手掌扑凌了一下女儿那头略显枯黄的头发。&ldo;那我吃了。&rdo;女儿笑着说道。&ldo;吃吧吃吧。&rdo;夫妻俩暗暗咽下口中分泌过多的唾液。蛋糕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太久远的记忆，那时候他们的女儿还太小，可能已经记不得了，但他们却还能清楚地记得。在最好的那些年头里，各种各样的宴会酒席生日patty，那时候他们要吃什么没有，满桌的佳肴，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各种饮料酒水，还有巨大的多层蛋糕……&ldo;我明天还是跟你一起出去割草吧。&rdo;女教师对他丈夫说道。&ldo;你还是别去了，家里不是还有粮食，等到了春天，情况可能会有好转。&rdo;男人说道。&ldo;谁知道呢，现在市里边来了那么多人，说不定到时候外面的野菜一长出来，就被人挖得连根都不剩了，我们学校也不知道下个学期能不能发得出口粮来。&rdo;&ldo;割草也挣不了多少，我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就挣回来这些，这还是我运气好，当天就把那些草给卖出去了。&rdo;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窝窝头。&ldo;那也比没有强。&rdo;女教师坚持。邱成也知道寒假开始以后，有不少学生甚至是老师会投入到割草卖草的大军之中，他已经和沈星商量好，这一个月他们的养鱼工厂要加大牧草收购量。同时，沈星那边也告诉他一个消息，她老娘终于要提起离婚诉讼了。这个时候提离婚诉讼，时机真是把握得相当好，别的不说，光是沈定军那几个仓库里面的粮食，就必须有她的一份跑不了。激化时间进入寒假，再过十多天就是除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还是有大批大批地难民涌入新南市。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在大过年的时候选择背井离乡。听说在北方产粮区的几个大城市里，情况比他们这里还要糟糕得多，很多外地人都是冲着粮食去的，本地市民和外来人口的矛盾日益激化，甚至已经引发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混乱。年前那几天，新南市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邱成他们如今在嘉园小区六栋的顶楼平台建有一个大棚，碰到阴雨天气，大棚中的高压钠灯和金卤灯就都亮起来了。这个大棚是邱成承包给市里的一个工程队，由他们负责建造的，大棚中的作物并没有直接种植在顶层楼板上，而是将邱成原先做好的那批木槽在大棚中摆放好，再将作物种植在里面。目前，整个顶楼大棚里面种植的都是土豆，平时由郑继涛等人负责照料，预计到正月下旬就能有收获。冬日里的下雨天总是又潮又冷，要是再加上吃不饱饭，日子就会显得尤其难捱。养鱼工厂那边的摊子，即使是在下雨天也是不收的，每天还是有那么多人顶着寒风冷雨排着队。邱成最近已经很少再把时间花费在&ldo;天罗地眼&rdo;上面，每天除了早晚两次打坐和炼制一些玉石和&ldo;解百毒&rdo;，剩下的时候，就只管带着阿常在十五楼干活。直到公历二月一号这天早上，邱成才再次打开了&ldo;天罗地眼&rdo;，把画面定格在市中心的售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