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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走停停,见识了许多北疆风光,接着又在北疆里找到了一处颇具江南风景的小院子。这院中有几间厢房,有一棵小树,还有一座伫立树旁的墓碑。言枕词找到这座院子的时候,院子里的墓碑前已经躺了一个他的熟人。他略有意外,上前道:“刀神?”横躺在地上的人抬起眼睛。他眼神惺忪,脑袋旁放了个大酒坛子,身上有许多酒渍,从不离身的金刀竟然破天荒地孤零零插在墓碑之前。刀十三说:“是人神啊——”言枕词:“老道有名有姓,实在不行,也可称呼我为镜留君。”刀十三醉醺醺地笑道:“道士不喜欢‘人神’?那干什么称呼我为‘刀神’!我也还是喜欢十三神杀——神杀——杀神——杀明如昼——嘿嘿嘿——”刀十三醉眼朦胧:“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就只有个空碑!你记得这……碑吗?这碑上有,有我的记号,我将我金刀上的金环卸下一个打入了碑中!这代表我刀十三赌命也要完成的承诺!但我……我不记得这回事了,哈哈哈!……”“回想我这一生,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宿敌,就连让我功成名就的一战,我也觉得同在梦中,这人生真是无聊啊……”他大喊大叫,叫到后来,又醉过去了,一翻身就呼呼大睡。此人醉了。言枕词看着对方,上次相见,隔着三丈还远,他已听见金刀怒啸,锋芒迫身;如今相见,三步距离,插在碑旁的金刀依旧不言不动,如同死去。如今躺在地上的,不再是刀刀向神杀的十三神杀刀十三,不过一个落拓酒鬼。或许我也一样。行走世间的,更不是世间传奇镜留君,不过一个找不到过去,看不见未来的旅人而已。他心中怅怅,一转眼望向前方墓碑。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头,他发现了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一支藏在床头夹缝中的发簪。发簪以白木制成,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自己亲手雕琢出来的簪子,总是比较容易辨认,也比较难以忘怀。我曾今来过这个小院。也许还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可我已经不记得这回事了。正如眼前这块空碑,明明被人贴心地放在树下,有风遮风,有雨挡雨,最最重要的碑上却一字不刻。就像立碑之人早已明了,哪怕刻了,也会被人遗忘,也会被人篡改。像有一只大手,将这幽陆上所有与阿渊相关的东西,那些曾经存在的东西,无论是存在世间还是存在人脑海中的东西,全部无情抹去,丁点不留。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伸手抚上墓碑,想象着曾经有一个人蹲在这里或者跪在这里,想象着他们曾经一同立碑一同栽树,想象着他曾经在这里生活或者养伤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有另外一个人将他照料,同他说笑。想着想着,仿佛真有一个人从混沌之中向他走来。他惊喜焦急,慌忙伸手去够,对方却如烟雾一般消散,而他也从梦中醒。从梦境到现实,如从云端堕落人间。言枕词身躯轻轻一晃,站起来,转身离去。当他将要离开这方小院的时候,刀十三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梦呓:“道士……那最终一战……我偷袭明如昼,然后就将这旷世魔主……杀死了吗?那为何我一点也没觉得我的刀突破了……刀十三的刀,还是过去的刀……”言枕词不能回答刀十三的问题。一如无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他再一次停留下来,怀抱着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希冀,期望能在这里找到更多的东西。然而一如既往的没有后续。他也不知自己在这个小院里头看了多少日夜,忽然有一天,街市上张灯结彩,洒扫一新,还有人杀猪杀羊,舞龙舞狮,大祭沙神,真个热闹非凡。言枕词颇感错愕,他寻了个路过自己身前的人问:“今天是什么节日?”那人也错愕道:“怎么,你不知道吗?这是圣后挫败邪魔的十年整了,一月之前,西京传来消息,圣后大赦天下,自今日起将免税三年!”言枕词怔了怔。他还想再问些别的,可答话的人已经走了。他于是信步向外走去,走过人群,走过街坊,走过城池,一路又走到了大庆西京。十载眨眼过,昔年被战火摧折的皇城如今也重新屹立,较之往昔,更为宏伟与壮观。他入了皇城,于闲逛之中偶然听见圣后与奉天候说的一席话。那时黑夜幽静,殿宇深深,圣后站在别殿之中,同奉天候说话。圣后:“也不知赐封国师一事,剑宫掌教会否答应。”奉天候道:“如今晏真人去世多年,人神又久不出现,他们终究也会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天下的大一统,已在眼前了。”圣后轻声感慨:“回想这十年以来,我如坠梦中,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幽陆竟这样一点点到了我的手中,大庆的手中……”奉天候劝道:“圣后德泽苍生,威加宇内,又携挫败邪魔挽救幽陆的大功德,天下谁敢不从?”圣后摇头:“真正杀了邪魔的是人神与刀神。”她似在思索,似在回忆,对着这绝对心腹,她说出了决不能在臣子面前说出的话,“而真正使天下有大一统可能的,是邪魔所卷起的天下烽火——”“当啷”一声!殿中圣后与奉天候一同惊起!奉天候转身厉喝:“谁在外边!”他声音响起的那一刹那,整座皇宫一同醒来,无数守卫竞相奔走,无数刀兵铿锵相撞。但这些同言枕词再无关系。他已离开皇宫,沿着夜色之中的湖岸向前走去。湖面生烟,烟中泊船,船上灯火霓虹,人影蹁跹。正是风吹繁星落灯火,玉台仙娥翩翩舞。他看着跳舞的人,听着水上的声,走着走着,自柳树上拔下一片狭叶,放在唇间,吹响一曲山林小调。悠扬的音律似乎将他带到了已被尘封的过往,他依稀从浓雾似的黑暗之中看见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在悬停虚空,一转一折,动人心神,回眸顾盼,摄魂夺魄。他睁开眼。无数的人从他身旁走过。没有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没有人走向他,没有人再为他而停,没有人再为他而舞。他潸然泪下。“为什么没有人……”应该有人才对,可为什么……“没有人……”水光映出他的倒影。绝望正如这漆黑的水,将他吞噬。他倒入水中。水四面聚拢,梦重叠而上。梦中的影子又带着深深浅浅的红出现了,无数次向他走来的影子这一次停在原地,他茫然无措,极力向对方靠近,但影子始终站在原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某一刻,影子满载失望,冷漠转身。“阿渊!”言枕词从梦中醒过来了!可怕的梦境让他心脏一阵阵紧缩,他看着包裹着自己的碧蓝,看见自碧蓝之中穿透的斑斑金芒,意识到自己正呆在水底,而太阳又一次出来了。他翻身而起,在湖底紧按胸口。十年已过,阿渊还在等着我吗?我这不知何时才能发现的寻找已经如此可怖,他那不知何时才能终结的等待又该如何绝望?一念至此,十年折磨一扫而空。他第一次将所佩宝剑按住。明如昼已死,世间再无需要言枕词宝剑出鞘的事情,十年之间,这是他头一次按剑,按剑这刹,沉疴尽去,信念重回。镜留君再履尘世,不为剑宫,不为苍生。只为始终等他的那个人!言枕词决心已下,方出水面,便见到了等在岸上的娇娇。娇娇一张鸟嘴依旧吐不出象牙:“鸟看色道士沉入湖底,还以为色道士死了呢。”言枕词捞起娇娇,步履轻松往剑宫去。十年时间,他已走遍幽陆,均无阿渊消息,如果幽陆之中还有什么地方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将阿渊找回,也只有那一地了。可那一地,入了未必能再出来。故而他去彼方之前,要先将幽陆一切事情了结妥当,如此,死亦不惧。他对娇娇说:“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恐怕不能将你带进去。”娇娇沉默片刻,悲伤说:“色道士也要像主人一样将鸟抛弃吗?”言枕词纠正娇娇:“不,你的主人身陷危险,我此番正是为了去将你主人带回来好好照料鸟。”娇娇思考着:“既然如此,那鸟就在外面等色道士,色道士一定要把主人带回来。”言枕词朗声大笑,群山之中,皆是回响:“若他不回来,我也不回来!”言枕词回了剑宫,并未见掌教,并未见弟子,甚至不在屋中停留。他所做只有一件事,便是前往祖师堂中,将一面属于自己的牵命玉牌击碎。玉牌碎,人神逝。此后剑宫掌教再做决定,想必能够将诸多弟子的性命认真考量了。就在言枕词击碎玉牌离开之后不过多久,负责洒扫祖师堂的小道童进了堂中,刚刚扫过两下地,一眼看见台上的碎玉,登时丢下扫帚,连滚带爬跑去将掌教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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