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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许攸宁的！舒瑶暗道一声不好，她抽回腿，转身就又要跑。可肩膀又被大手给拽住了。&ldo;差点害我断子绝孙，还想跑！&rdo;舒瑶试着挣扎一下，却发现比起刚刚许攸宁的手大力了许多。&ldo;许司令，你这属于当街调戏美女，若不放开，小心我真的让你断子绝孙！&rdo;舒瑶背对着许攸宁，&ldo;还请许司令自重！&rdo;她说着，便伸手推开许攸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让舒瑶意外的是，许攸宁没做反抗，乖乖地把手落下。&ldo;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当街拦你嘛！&rdo;许攸宁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舒瑶立刻又会逃跑，&ldo;你刚刚从聚德大戏院出来吧？&rdo;&ldo;你跟踪我！&rdo;舒瑶大怒，连忙转身，朝着许攸宁大叫道。许攸宁抬眼看着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女孩，一对麻花辫在空中乱飘，浅蓝色的上衣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整个人多了几分书香韵味，看得许攸宁心神荡漾。&ldo;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卑鄙嘛！&rdo;许攸宁笑一下，不在拖延，&ldo;你刚刚给马向阳出主意了？&rdo;该死的，这个马老板不是告诉他不准跟任何人说是我出的主意嘛，怎么这么快就让许攸宁知道了。&ldo;没错，是我！&rdo;舒瑶抿紧嘴唇，抬眸怒视着许攸宁，你究竟想怎么样。许攸宁见舒瑶像个刺猬似的扎着刺，心里又添了几分欢喜，&ldo;既然你承认了，那就随我回聚德大戏院把话说说清楚吧！&rdo;言毕，他不管舒瑶的挣扎，拉着她直奔大戏院。先前他只钟情于舒瑶的性格跟容貌，却未想到她一丫鬟出身竟有那么高的才学，非但字写的好，才智也出众，她给马向阳出的那八条主意，直击要害，面面俱到。许攸宁不由地想把聚德大戏院交给舒瑶来管理。&ldo;什么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rdo;舒瑶虽然会点拳脚，但终究是个女子，她那点力气在许攸宁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任由她挣扎，但最后还是被许攸宁提溜进了聚德大戏院。&ldo;关门！&rdo;许攸宁把舒瑶往收拾好的椅子上一放，冲着马向阳喊道。马向阳得令，屁颠屁颠地就关上了门，心里不由地大骂道：该死的，这个臭丫头，自己差点上了她的当。他关好门后，扭身就朝着舒瑶大骂道：&ldo;好大的胆子啊，竟然骗到许司令头上了！&rdo;说着，他举着拳头就朝舒瑶挥去。治标又得治本舒瑶坐在椅子上，就觉得有风袭来，她下意识地抬眸一看，就见一拳头朝她挥来，不由地惊呼一声。&ldo;啊……&rdo;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处处有危险。但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舒瑶眯着眼看去，就见马向阳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被人从后面捉住了。紧接着，许攸宁如洪钟般的声音传来：&ldo;你要干什么！&rdo;马向阳以为是因为外面有围观的，许攸宁不想造成不良影响才制止自己，一脸谄媚，&ldo;许司令，您放心，门我关得严严实实了，里面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这该死的臭学生，竟然诓骗到咱们这了，若不是许司令您明察秋毫，这一百块大洋就让她骗走了！&rdo;他说着，就又要动手。许攸宁一皱眉，&ldo;我几时说过她的办法不可行！&rdo;马向阳有些讶异，听这意思，许攸宁是认为舒瑶提供的办法可行咯，但可行的话，你刚刚干嘛出去把她捉回来。马向阳带着疑惑朝许攸宁一揖，&ldo;咦，这个……还望许司令点拨！&rdo;&ldo;我找她回来，是为了询问具体的操作办法，你以为什么！&rdo;许攸宁淡淡地说道，随即，他便坐在了舒瑶旁边的椅子上，&ldo;你可以先下去了！&rdo;&ldo;额……&rdo;马向阳眼皮一跳，一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许攸宁故意支走自己，这里面有事啊。许攸宁见马向阳滴溜溜眼睛乱转，却没有要抬步的意思，怒骂道：&ldo;还愣了做什么，还不快滚！&rdo;&ldo;这就走，这就走！&rdo;马向阳连声说着，赶紧低头快速离开，只是他心里有些不甘，走到后台，见到那小书童正在整理东西，便吩咐他去偷听。小书童也不敢违抗，猫着身子趴到了戏台下。舒瑶看着前后台之间的门帘一直在摇晃，也猜出马向阳定是安排人偷听。偷听就偷听吧，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看向许攸宁，直接反问道：&ldo;你找我回来只是为了问我怎么实施？难道我写的不够明白吗？&rdo;许攸宁就知道舒瑶这个小辣椒不会老老实实地跟自己说话，&ldo;写得很明白，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想的这么周全？&rdo;连对戏院不得以次充好的要求都提了出来，办法堪称完美，就是不知道操作起来如何。其实，许攸宁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聚德大戏院是许家的产业，在保证正常营业的前提下，一个月拿出几天来慰劳士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军队这边操作起来容易，警方那边却有些困难。&ldo;许司令是在质疑我的办法了？&rdo;舒瑶怒目圆睁，却只看了一眼许攸宁，便立刻转移了视线。她多少有点心虚，毕竟这个办法真的不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上世，她随许攸宁去沪上后，也遇到了军、警因看戏引发的冲突，双方协商后，定下了戏院每场演出需提供优等座的协议，却因考虑不周出现了戏院以次充好糊弄军警的丑闻，为此矛盾升级，军警一晚上打砸了沪上十余家戏院。所以，舒瑶这才给聚德大戏院出主意时，把可能出现的意外都写了进去。&ldo;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rdo;许攸宁连忙否认，他满脸惊喜地看着舒瑶，&ldo;我只是觉得，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军人跟警察之间的矛盾！&rdo;舒瑶白了许攸宁一眼，&ldo;那不好意思，让许司令失望了！我能想到的都写在纸上了！&rdo;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许攸宁倒是没有制止她，只是道：&ldo;我听说，最近你母亲要跟你继父离婚？你难道不想让你母亲生活的好一点吗？&rdo;舒瑶没料到许攸宁会说这话，她猛地转回身，却见许攸宁一脸老神在在，宛如已经确定舒瑶不会离开，&ldo;许攸宁，你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rdo;用我母亲来威胁我吗？许攸宁抿嘴一笑，&ldo;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rdo;他不疾不徐地慢慢说道，并一指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舒瑶先坐下。舒瑶没有落座，而是继续一脸仇恨地瞪着他。&ldo;不要这样看我，你让你母亲来照顾我，为了不让她拘谨，自然得聊几句嘛！&rdo;他嬉皮笑脸地解释为什么自己知道舒燕琬要跟关三离婚的事。舒瑶却还是一脸不相信，&ldo;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rdo;许攸宁收起笑脸，&ldo;你提供的办法实施后，若真的效果明显，聚德大戏院自然会如数交付你剩余的九十五块银元，但你也知道，现如今物价高涨，你若想让你母亲过得轻松，这点钱远远不够……所以，我想再给你十条小黄鱼……&rdo;十条小黄鱼！那可是永不过时的货币啊，可舒瑶才不相信许攸宁会平白无故给自己钱，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ldo;许司令几时变得这么好心，会平白无故地给我钱？&rdo;&ldo;好，明人不做暗事，那我就直说，你出的主意的确切实可行，却是治标不治本，办法实施一开始，定会取得非常显著的效果，但每月三天优待座，一天义务日，压根满足不了所有士兵、警察的休闲，等大家对这办法疲惫了，定会再生事端，我用十条小黄鱼聘请你，希望你能想一个彻底根除需求跟供应不对等的办法！&rdo;许攸宁倒也不含糊，直接张口就来，把他为何要再给舒瑶十条小黄鱼的原因说了出来。舒瑶虽然心中对许攸宁充满敌对跟警惕，但在他言语时，却听得很仔细，许攸宁说的没有错，绝大多数人都是三分热度，尤其是这当兵、当警察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当他们稳定上一个月后，便不会在满足几个优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