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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洋就当场和褚岩请了假。

倒不是他真的被这两个字恶心到了，而是叶之遥的谄媚姿态，让他回忆起了太多的上一世的肮脏回忆。

褚岩知道黎洋一直很敬业，忽然请假肯定事出有因，便安排副导演先拍别的戏份，自己去陪黎洋。

黎洋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支着头，像是陷入挣扎。

褚岩坐在他身边，沙发微微陷下去。黎洋的眉毛动了动，但没有抬头看他。

是继续，还是停步？

如果是停步，拍完这部戏就回到以前的日子，或许找一份工作，每天清清闲闲。

如果是继续，是假装平庸，还是锋芒毕露？

对于拍戏这件事来说，黎洋是做不到假装平庸的……但是就这样下去，上一世的事情会不会重演？

他一直对上一世自己的死因不太关心。

但是现在，褚岩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不，下雨打滑，根本撞不了那么重！”

“而且那个车的角度，完全不像是不小心撞上去的！”

他忽然，就好想知道。

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褚岩。”

“嗯？”

“你知道黎旸，是怎么死的吗？”

“嗯？”褚岩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黎洋说的是影帝黎旸，“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谋杀，但是我不确定是谁指派，公安那边说是因为下雨，所以意外。”

“那你有怀疑的人吗？”黎洋还是那个姿势，虽然嘴上和褚岩说着话，眼神却空落落的，没有看他。

“有。”

“谁？”

“凯旋传媒的老板，何东。”

“嗯？”黎洋眨眨眼，扭头看他，何东？不是和陆长帆关系很好吗，怎么会撞自己？“那你有证据吗？”

“没有，所以只是怀疑。”说到这里，褚岩也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像是在谴责自己没用，连偶像的死因都查不出来。

黎洋笑了，抚上他的额间，按平中间的“川”字，“别急。”

心里却想立刻找陆长帆求证。

但是无疑，现在的他，以一个新艺人的身份和陆长帆说这个，陆长帆不但不会说实话，可能还会从此以后心存芥蒂。

再说，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陆长帆了？

拍戏，拍戏，还是先拍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