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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大宋的他哪会想到,这是大宋啊,那是水匪呀,谁还会讲道理?
情急之下,赵朗本能地双手向前一抓,抓住那竹杆的铁头,用力向后就扯。
经过了那次的蓝光照射,赵朗除了能在水下潜水几个小时外,力气也大了不少,一扯之下,那握竹杆的大汉被赵朗拉了个趔趄,竹杆差点脱手。大汉旁边两人手快,一把拉住竹杆便往后拽,与赵朗形成了拔河的姿势。
就在此时,呼的一下,又一根竹杆拍来,“啪”地打在赵朗臂膀,一阵疼痛传来,赵朗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手一松,铁头竹杆脱手。
还好,打在身上的竹杆没有套上铁头,赵朗受伤不重,只是肌肉受痛。可这一下也吓了赵朗一跳,心中大为憋屈,自己没招谁惹谁,怎地就挨上打了?
那竹杆不是杀人的兵器,可打在身上那也叫一个痛呀。
下一刻,套着铁头那根竹杆又横扫过来,赵朗一低头,避开铁头,可却避不开第二根竹杆,左腰上又挨了一下。
赵朗大怒,哪有只挨打的道理!双腿一蹬,一个跳跃,翻滚到射鱼枪旁,左手抓过射鱼枪,右手“咔嚓”一下上好了铁箭,熟练地持枪瞄准,对着那持铁头竹杆的大汉,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铁箭飞出,射中了那大汉的左肩胛。两船隔着不足三丈,2023年的射鱼枪动力强劲,直插入那大汉肩胛,只露出铁箭杆尾,箭头从那大汉的后背透了出来。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向后便倒。
商船上的船工一阵慌乱,顾不得拍打赵朗了,都拥上前查看那大汉的伤势。
正在此时,水底下传来“咚,咚,咚”的响声,商船一阵阵的震动,船上之人一愣,旋即大叫:“不好,张顺那厮在凿船底!”
船工们一片的惊慌,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去与张顺相斗。开玩笑,那受伤的大汉新来,没听说过“浪里白条”的厉害,但其他人都听说过呀。“浪里白条”水下功夫举世无双,浔阳江上下五十里无人可敌,下到水里遇到他就是个死。
犹豫间,忽地又一人叫道:“漏水了,船底漏水了。”众人一听,更加惊慌了。
一个船把头一扯风帆,叫道:“走,快走,再不走就陷在这了。”众船工连忙用船桨划水,向下游逃去。可水底下的“咚咚”之声还是随着那商船一阵阵地响起,过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赵朗看着奇怪,忽见“呼啦”一声,张顺从江面上露出头,向摇橹船游了过来。不一会,游到了船边,赵朗把他拉上船,急问道:“兄弟,没事吧?”
张顺甩了甩水,说道:“没事,教训教训那帮贼鸟,敢欺负到我张顺头上,哼哼……”
赵朗举目望去,见那两艘商船顺流逃走,其中一艘却渐渐行不动了,正慢慢地下沉,船上一片鸡飞狗跳。另一艘商船正忙着靠上前救人、抢运货物。
两刻钟后,那艘被张顺凿穿船底的商船终于沉到了江底,另一艘商船不敢停留,救船工,匆匆逃去……
张顺哈哈大笑,一口闷气终于能吐了出来。赵朗也舒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两人摇着橹,向岸边驶去。赵朗问道:“兄弟,那飞鱼帮是咋回事?”
“就是彭泽湖的一帮水贼,不是啥好鸟。”张顺随口道:“那飞鱼帮帮主叫吕子武,专抢商船,还抢渔民的渔获,在彭泽湖里作威作福,一直以来却没有浔阳江上撒野。哼哼,那家伙平常倒是不敢欺到张家村,哼哼,若是不知好歹,老子就守在湖口,天天凿他的船。”
赵朗只是好奇,却也不多问,北宋末年,山贼水匪多如牛毛,彭泽湖有水匪为恶,太正常不过了,只不过那“刘都监”又是何人呢?
正聊着,船只已靠岸。拴好船,赵朗提着飞机里打捞的物件,张顺一手提着大鱼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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