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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搞得有些手足无措又面上不动声色的青年,只是用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邃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脸越来越红的少年。少年得不到回应,只听得竹林间的簌簌风吹打叶之声他面红耳赤,接着小声地说道:“师兄就算现在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若是今日不喜欢那我明日,便再来告诉师兄一声好了
总有一天,师兄会接受他心意的。
就在少年快要受不了这紧张凝固的气氛,忍不住想要拔腿逃跑的时候,始终不曾开口的师兄,在他背后低声应道:“好。”
他应了他的喜欢,便会陪着他一起走过春夏秋冬,走过沧海桑田,再不会放任他被人欺负受尽委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承担着一整个世界的重担和痛苦。他欠了他一句喜欢
便要用一生来偿还。
从这里到北彊之北的北凉城,只需得最多两个时辰便能抵达。”晏天痕估算着距离和时间,与蔺玄之同御一剑,化作一道光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北凉城飞去纵然晏天痕原计划只是让尚在北凉的凤惊羽抵抗藏地凤浪,按照藏地凤浪如今的修为,凤惊羽虽要费些力气,但总是能将他的侵路步伐阻挡,再不济,还有晏重华和幽冥做后盾但思来想去,藏地凤浪行踪诡秘,若是错失这么个将他活捉的机会,怕是之后在想捉到他,也不会太容易。
权衡之下,晏天痕决定亲自前去北凉,再会会藏地凤浪。蔺晏二人并未将行踪告知其他任何人,只是给海狂浪和展枫亭留了个消息,便暗中上路了待到两人赶至北凉境界的时候,遥遥便能看到布满了整个北凉城上空的浓得化不开的紫黑煞气和絮絮天哭地裂,煞气之中,还间或能看到一道像是穿针引线似的穿来穿去的金红火光。那显然是凤惊羽化作凤凰之后浑身引火的模样。晏天痕微微挑眉,道:“大哥,我们去帮他们一把!蔺玄之化作一道剑光,斩入了煞气之中,他出剑极快,势如闪电,将朝他扑过来的煞兽煞物悉数斩落,让这些煞气,被真气贯彻净化,再也无法凝结成形。晏天痕比蔺玄之稍晚半步,他并未使剑,而是捏了个法诀,掐破指尖儿用指尖血隔空画了个咒符,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顷刻之间,原本攻击着修士们的煞物,竟是大半都转而朝着其他煞物撕咬过去,场面陡转,一度陷入混乱之中整个北凉城中,处处都是煞物,许是受了晏天痕的影响,藏地凤浪竟是除了制造些类人的煞物之外,还开始做出凶兽模样的煞物了。
构造不同,需要的煞气也不同,速度力量,自然更是不同。晏天痕心中骂娘,却是不断地在处处都是被追得逃窜的居民的北凉城长街小道之中飞快奔走,企图让这些地方的煞物,在他的指挥之下,自相残杀。以煞克煞,这是唯一能够将煞物彻底消灭的法子。当年道祖,便是这样告诉灵毓的。
哭喊声、尖叫声混成一片,戍边的军队早已在看到北凉城上空的天哭之时,被悉数召回,再加上原本便驻守北凉城的兵将们,五万大军定是够的然而这场袭城,来的太过突然,气势又太过凶猛,以至于满城将士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糟糕的乃是城中百姓,他们纵然常年生活在这北疆苦寒之地,又具有法术,但修为却并不高到哪里去,遇到这等凶残的煞物,自然是只有被追杀的份儿。死尸遍地。
血染长街。
此时此刻,溎都懒得管曾经彼此之间的仇怨,唯有活下来、戍守北凉城,才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怎会一一怎会如此?“晏怀臻站在王宫高台之上,望着那层层撕裂的天穹,和那些杀之不尽的怪物,禁不住肝胆俱裂,浑身瑟缩
他生长于皇室之中,自幼便在嘘寒问暖众星拱月之中长大,纵然之后他为了积蓄力量而远离杈力中心,来到北疆之北这苦难之地,也因着天运磅礴,得到了北疆赤血世家少族长陵赤骨的青睐和爱慕,因而不曾吃过什么苦头。
他何曾真正亲历战场,见过这等可怖之景?
晏怀臻浑身发抖,往后退了半步,身前是数百名正在和闯入王府之中的煞物打在一起的士他的身后,则是站着面色淡淡的屠风。
陵赤骨,陵赤骨呢?!"晏怀臻吼道:"让他来保护本王!他去了何处?回禀王爷,陵将军前去驻守城门,此时不在宫中。”一位侍卫说道晏怀臻怒道:"让他滚回来!难道他不知道,究竟诽才是他真正要保护的人吗?快让他回来
有我在呢。"屠风拉起晏怀臻的手,云淡风轻地一笑,道:“陵赤骨在或者不在,又有什么干系?”
怀臻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嗓子眼儿
是啊,还有屠风在身边,屠风不管是谋略还是修为,都绝对不亚于陵赤骨,甚至还对他一心一意的,他在这个时候,分明是应当对屠风深信不疑,但为何他心中,又总是偏向于陵赤骨晏怀臻甩了甩脑袋,企图将这些疑惑甩出脑海。晏怀臻深吸口气,反手握着屠风的手,对他勉强一笑,道:“你说的是,只是我从未见过这等阵仗,一时之间,被吓住了罢了。”
屠风微微眯起眼眸,望了眼空中那不停泄出的煞气,闲然淡定地说道:“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不必在意,倒是那只凤凰
说到这里,屠风不再往下说去
倒是那只凤凰,对煞物乃是有着天生的克制,需得早日将其灭掉才好,也省的以后,留下凤惊羽喷了口火,火苗所到之处,煞物悉数化作灰烬,不复存在。凤惊羽尝到甜头之后,便朝着这煞物之中横冲直撞,还在高空做着各种旋转跳跃等等高难度动作,纵然身处战场,看起来也像是在玩儿的不亦乐乎,毕竟,单方面一边倒的屠戮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狼狈而逃来到北疆之北准备将此处开个口子,当成自己老巢的藏地凤浪,在看到凤凰的时候,便已经脸色骤变,具是铁青之色了。
他不停地让煞物凝神化形,站在高高的云端,俯视着这混战一团的北凉城。
后面的节秦会快一些,这本书近两个月会预计完结啦
危机再起
玉虚君来到藏地凤浪身边站定。
过了片刻,他方才开口说道:“下面有一只凤凰,他乃是煞物的克星,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藏地凤浪冷笑一声,道:“纵然不是对手,又能如何?凤凰可轻易灭煞,但他总有功力耗尽的那个时候。九界天柱已经塌了一根,轻而易举便能形成天哭地裂,虚无空间之中具是煞气,只要煞气顺着天哭地裂爬进来,我们便有源源不断的帮手在,就算是耗也要耗死他。藏地凤浪这般自信,的确是有资本的。
凤惊羽很快就会发现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这些煞物给彻底消灭。凤凰是煞物的克星,他们完全可以从煞物手中逃离,却不可能将这世界上的煞物全都灭了若是在荒郊野外倒也还好,凤惊羽一口火喷出来,怕是方圆百里之内的煞气会片甲不留然而这里是北凉城,他灭煞的同时,还能直接将这个城池给就地蒸发了。得不偿失。
处处受到牵制,凤惊羽已经快要气的炸毛。
过了片刻,玉虚君看到了劈开煞气的金青色剑光,他眼睛亮了起来,道:“那应当是蔺玄之来了。”
藏地凤浪冷笑道:“来得正好。”
玉虛君道:“他使的招式,和万年之前,倒是有了不小的变化。长生的剑式,从来都不是固定的,他每招每式,皆是游刃有余。”玉虚君又看到了指煞化形将战场搞得乱作一团的晏天痕,眸子沉了沉,道:“凤浪,你说真正的灵毓,究竟是我,还是晏天痕?
藏地凤浪收回凝视着煞气之中随进随出的晏天痕双眸,转而看向站在身边的玉虚君,漫步惊醒地道:“是你亦或者是他,有什么要紧?玉虚君道:“自然要紧。若我的确是灵毓,那不管是长生,亦或者是长生的转世,都应当是我的人,怎能轻易让给旁人?长生定然是被那冒牌货给欺瞒蛊惑,才会那般对他。我定是要将长生,给抢回来的。
藏地凤浪笑了笑,道:“若他才是真的呢?”玉虚君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若他是真的,那长生喜欢他便喜欢去了,与我又有何干系?只是我搞不明白,为何我总觉得我是灵毓,却又记忆并不完整藏地凤浪看着玉虚君沉默了片刻,道:“这世上可以有两个灵毓,你和他,都是真的玉虚君一头雾水,道:“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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