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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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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夜里，北歌忍无可忍，按住溜进被子里的人，声音微哑：“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是不爱我，我…”

&esp;&esp;要是不爱她，就算痛苦万分，她也可以学着放手。

&esp;&esp;在北歌逐渐绝望的视线中，卫姝一口咬上她的唇：“选择个屁，你是不是不行？”

&esp;&esp;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晚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却在车祸

&esp;&esp;“就是因为你，小姝一个人跑去买醉，然后在路上出了车祸！”

&esp;&esp;北歌赶来医院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刺绣礼服，像是随时都能出席一场宴会。

&esp;&esp;但与她精致妆容不符的，是那惊慌失措的神色。高挽的发髻在鬓边散出几缕，搭配好的披肩乱成一团，北歌整个人好似一根绷到极致发出颤抖嗡鸣的弦。

&esp;&esp;卫姝的家人把她拦在病房外，不让她进门。

&esp;&esp;“你看什么看啊，还不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esp;&esp;说话的是卫姝的三婶，从小看不起北歌，得知卫姝同意她的求婚之后，还打电话过来骂了她十几分钟。

&esp;&esp;北歌不和她们争执，趁几人不注意，高挑的身影绕开其中一人，鱼儿般迅速溜进去。

&esp;&esp;“小姝……”

&esp;&esp;病房里的味道很干净，床上的人也清醒着，但在看见病床上那人之后，北歌还是无法控制地噤了声，脸上表情极其复杂。

&esp;&esp;她悉心呵护的爱人，此时萎靡得好似街边卖不出去的昨日残花。

&esp;&esp;才一夜不见，卫姝的脸上就挂了病气，纤瘦的左臂绑着两倍厚的夹板，一双杏眼没了神采，像是一株缺水的长梗花，蔫儿地垂着，在北歌闯进来之后才轻轻抬眼看过来。

&esp;&esp;这眼神，看得她心尖一颤。

&esp;&esp;“你这人怎么硬闯，快给我出去！”

&esp;&esp;很快，只一眼的功夫，外面的人赶进病房，推北歌走。

&esp;&esp;北歌的视线还落在卫姝的脸上，浑身力气都在看见卫姝的瞬间被抽干殆尽。

&esp;&esp;天知道她接到卫姝出车祸的电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天塌了都不为过。即便在路上得知卫姝没有大碍，那种心乱如麻的情绪也没有好转半分，直到看见卫姝好好地坐在床上，才松了一直吊着的那口气，但紧接着，一股更深的疲倦便涌了过来。

&esp;&esp;以至于被推搡的时候，她神思不属，身形不稳，差一点被推到地上。

&esp;&esp;“三婶！”北歌捉住三婶的手臂，阻止她的动作，淡青的眉尖拢出一道明显的皱痕，眼中压抑着沉沉的不悦，怒道，“不要在病房里闹。”

&esp;&esp;毕竟如今的北歌身份不一样，真正摆出气势的时候，她们心里也发怵，齐齐住了声，互相看了看，没人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