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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的诱惑大吗?当然大,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推向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做稀奇古怪的事,吴树除了觉得扑朔迷离,更猜疑是不是有人在导演“楚门的世界”,他被蒙在鼓里,其他人正看着好戏,看他出洋相,这个沈先生是不是之前和他结仇,死后都不肯放过他。吴树越想越觉得心烦,他踹了一脚尘土:“操蛋!”秋言少抱着胳膊,手里还提着几沓纸钱:“怎么,还想在这儿操我?”吴树一腔怒火胀得浑圆突然碰上了跟针,噗嗤一声消退下去:“你可真是个……”“活宝对吧,谢谢哥夸我。”玩笑开过,吴树心情不那么糟,掏手机出来准备叫车,页面停留在通话记录那一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怎么了?”秋言少敏感地问。“潮东的区号是……”吴树看着最近那一通电话,“033?”“唔,好像是的。”“我之前接过魏长河一通0170的号码。”15秋言少手快,啪啪一通按,抬头道:“长港。”接着他不语,只看着吴树,当然看到他内心的纠结,临阵退缩的念头,吴树也不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但凡需要去坚持才能有结果的事,吴树都不喜欢,比如给他那间水吧的二楼买点家具,比如考虑一下包装自己,比如谈个恋爱……几乎可以想见他们明天就会卷卷包袱,回家躺尸,然后把这十五万和奇怪的沈先生抛诸脑后,成为下一次喝酒陪聊的谈资,就像他历任意淫对象那样。可秋言少不想,他捏着手机,手心出着汗:”树哥,想什么呢。”吴树怔忪,仿佛如梦初醒。秋言少加了一把火:”我还有七天假。”“……好……去长港吧!干死这个姓魏的!”说干简单,真的干起来又力不从心,跟硬起来没处捅似的。魏长河回过那次电话后就把吴树的号码拉黑了,可能不仅是拉黑,他大概换了个号码,秋言少拨过去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真要去长港,该怎么找呢,长港那么大,高铁围着这座城市跑一圈得四个多小时,光区就有十几个,地铁线路已经从一号通到了十一号,只知道一个人叫魏长河,是个律师,大约四十岁,怎么找得到,何况还不一定是真名。回酒店的路上,吴树一直出神,对这次行程越发茫然。中途他们下车进一家川菜馆吃饭,吴树嗜辣,点了一桌子川香麻辣的菜,花椒辣油飘在盘子里,多喜庆,这不算完,他还叫了一小瓶劲酒。秋言少则让服务员端来一碗开水,涮着吃。“你怎么会是个石城人。”吴树撕开塑料膜,大口吃起来,”不吃辣不喝酒。”“保养我的菊花。”秋言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吴树突然想起那天他在浴室里自慰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我左思右想,咱大学怎么能没在一块。”吴树戳开鱼头,把鱼鳃上的一块红白相间的肉掏走,“大概是口味不合。”“怎么突然想起这个。”“空虚寂寞呗,现在又有美人作陪。”秋言少手下一顿,朝服务员喊了一声:”麻烦上一双公筷!”“这么见外。”吴树扬眉。“吃我口水吃上瘾了?”秋言少偷乐,下筷子捞走一块鱼肚。“我又没真吃过,诶,刚吃的那块是最好的。”吴树指着鱼头,”你看啊,鱼靠腮呼吸吧,这块肉就一直动,有劲。”秋大少爷陪着点头:”以前我有个朋友说,最好的鱼肉是鱼头下面一两寸的背脊肉,又结实又丰厚,然后呢,又有个哥们说鱼肚上的肉最好。”“谁啊,傻缺没文化,明明就是刚刚那块最好。”秋言少捂着嘴乐,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就是你啊。饭吃完,从饭馆遛弯回酒店,沿途是龙川湖的延湖大道,绿化带专门隔出一条自行车道来,这儿到了傍晚熙熙攘攘,三成是出来锻炼的老爷大妈,三成是不搂着就走不动路的情侣,三成是专程旅游的游客,还有一层则是结伴而来的孤寡八零九零后空巢老人。下午的光景,倒没有太拥挤。“我们骑车转转吧。”“好啊。”吴树扒着栏杆晃腿,九月的太阳晒着他的手背,一阵灼烫,他朝秋言少看了一眼,水管般粗犷的神经突然变得针尖一样细:“你好像永远都在说好。”秋言少站在茂密的悬铃木下,穿着白t恤,九分牛仔裤,卷起两卷裤边,踏一双n头鞋,头顶着一缕梧桐的飞絮,眼睛里含着笑,他就没在吴树面前苦着脸过。湖风刮过来,那件t恤按着秋言少的轮廓显现出形状,吴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他。总之,很美,不像女人,秋言少是个很爷们的gay,虽然他长得……太精致了。“不然我该说什么呢?”他的好兄弟如是回应,上来搂着他的肩膀,大力拍了几下,“找车去吧!”秋大少爷明媚的笑容和那几下巴掌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把针尖重新扩充成水管,吴树很快就想不起自己刚刚在纠结什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抢自行车去了。16秋大少爷明媚的笑容和那几下巴掌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把针尖重新扩充成水管,吴树很快就想不起自己刚刚在纠结什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抢自行车去了。这件事的结果是细皮嫩肉的秋大少爷被潮东的热切给晒脱皮了。他们在潮东的最后一晚,不得不来一点亲密接触。下午西晒,沿途一直是后背迎着太阳,吴树穿了一件polo倒还好,秋言少脖子后头红了一片,沿着衣领弯成一道弧线,洗澡痛得直叫,出来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吴树。几分钟后,秋言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穿着带一团兔子尾巴的棉短裤,抱着一只枕头玩手机,两条腿把床上的被子蹬来蹬去,缠成了一团烂泥,吴树盘腿坐他旁边,手里拿着一罐冷藏过的芦荟胶,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要得来。他旋开盖子,望着那一罐绿油油的膏体,伸手挖出一团,凉丝丝的:“别动,我下手了。”“轻点啊,哥。”秋言少鼻子闷在枕头里,声音呜呜囔囔的,“我怕疼的。”芦荟胶贴上那一块被晒得通红的皮肤,秋言少先是狠狠激灵了一下,白生生的后背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裹着脊柱的肌肉看得明晰,那阵刺激过后,他粘上被子,整个人都瘫软得瘪了下来。吴树一边给他抹芦荟胶,他一边哼哼着,偶尔还要长长叹息一声,配合着手脚抓一抓,简直让吴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给他涂润滑液。“你能不哼吗。”吴树抓狂地要求,他已经有点硬了。“我尽量。”秋言少扭头说,“爸妈生成了这样,没有办法……”人就是这样,越不希望想什么就越想什么,越觉得什么尴尬就越来什么,不一会,吴树给秋言少抹好了芦荟胶,自个已经硬成了旗杆,从宽阔的裤衩伸出来,几乎看得见龟头。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真这么耿直地在秋言少面前硬,吴树恼火得不知该怎么办。但秋大少是不可能不发觉的,他一轱辘爬起来,低头看到吴树的窘境。吴树已经想好了台词,秋言少应该会嘲笑他没定力,他就会回他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在浴室里摸小兄弟,秋言少八成会凑上来揍他,接着……接着……秋言少伸手戳了一下吴小树。吴树的大脑空白一片,雄性动物的性行为是受睾酮影响,睾酮分泌得越多性欲越旺盛,精子活性越高,质量也越好,但没听说分泌睾酮还会造成失忆,吴树经历了短暂的——或许就几秒钟的记忆空白——意识复苏时,他成功剥掉了秋言少的裤子,手里握着他那根半硬的阴茎,而他自己已经脱得不着寸缕,喉咙里干得冒火。他箭在弦上,想发却不敢发,一口气不上不下,郁结在胸口。“你——”吴树开口,嗓音哑得自己不敢认,“你要不要先去浴室一会儿。”吴树确信自个现在下床估计得鸭子步走过去。秋言少垂眼,突然就笑了,他挪挪屁股,那根半硬的阴茎随之在吴树手里滑动了几下,他凑上来在吴树耳朵边说:“咱哥俩互相解决解决。”---------大家可别讨厌秋言少啊,这是个好银呀17互相……解决解决?吴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带节奏了,他靠在床头上,门户大开地岔开腿,秋言少凑上来摸摸他的腹部,那几块本打算用来去追赵自加强过的腹肌在他手下缩了缩。似乎gay总是视觉系的,吴树以前不觉得,如今不得不承认,光是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肤色,他就硬得直冒前列腺液。秋言少很奇怪,他垂着头,一只手从他胸口滑到腹部,勾着他一绺绺蜷曲的毛发,又摸到他大腿,在他髋骨上挠着,却总是绕过重点,走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路线,可问题在于——“你到底会不会……”吴树伸手,被拍开了,被握住了,他不再说话了。男人喜欢别人给自己撸吗?因人而异,吴树是不大放心的。谁能知道他除了龟头敏感,还喜欢被揉一揉囊袋呢,谁知道其实他阴茎底部被紧握的时候也有强烈的快感呢,谁又知道他没有割包皮,直接触摸龟头实际上并没那么爽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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