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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总经理是个踏实的实干家。&rdo;陈潇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发现楚楦油盐不进，怎么都试探不了。谈了这么多，他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ldo;我都还没干你就知道我是实干家，陈助理你眼光真不错。&rdo;楚楦吃饱了，拍拍陈潇的肩膀，回办公室里喝杯茶去。&ldo;晚上跟他们一起去吃饭唱歌，人会很多的，你要是嫌弃的话，就躲得远远地吧……你会唱歌吗？&rdo;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楚楦才跟霍云深说话。今天把他晾了一上午，也不知道生气了没。&ldo;不会唱。&rdo;那鬼基本是随叫随到的，楚楦跟他一说话他就现出形来，站在阳光灿烂的落地窗前，向楚楦招招手：&ldo;先生来这儿。&rdo;楚楦站在那里不动，双手插着西裤的裤兜说：&ldo;为什么不是你过来呢？&rdo;&ldo;这里暖和。&rdo;他笑道，背着光的眉眼，温温柔柔，看不太清楚。&ldo;你一只鬼还怕冷？&rdo;楚楦感觉好笑，向他走了过去，立刻被阳光晒得暖洋洋……那鬼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身：&ldo;这样先生就不怕冷，我就能……抱住先生。&rdo;&ldo;其实……&rdo;一样还是很冷，只是阳光太灿烂，把心照暖了……楚楦从兜里抽出双手，也抱住他，平静地说：&ldo;不喜欢晒太阳，又何必勉强自己。&rdo;在霍云深发呆的时候，楚楦用公主抱的姿势，一把将他抱起来，带到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放下来。霍云深的双腿是飘的，仿佛站不稳，往楚楦身上靠了一下。这不是他故意装柔弱，而是真的没回过神来。楚楦他……竟然对主动抱了自己，还明确地表示心疼？&ldo;有这么惊讶吗？&rdo;不就是被抱一下，这只鬼却表现得跟被表白的黄花大闺女似的，楚楦简直受不了他，说道：&ldo;站好，没有太阳特别冷。&rdo;&ldo;可是，想跟先生挨一起。&rdo;霍云深怔怔地说话，却自动站直身体，与楚楦拉开一臂的距离。&ldo;那……这样吧。&rdo;楚楦退后两步，站在阳光之下，面前是没有阳光的阴影。霍云深明白他的意思，怔怔地走过去，踩住他面前阴影部分，整个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下，不受阳光的侵扰。&ldo;先生……&rdo;&ldo;虽然挺傻的，但是这样还不错。&rdo;楚楦抬起头来，总不能一直躲着霍云深的脸，更何况霍云深的脸也不难看，端丽俊逸，要是还活着……还活着的话，那就好了。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阴阳两隔，连牵个手都怕冷。&ldo;先生说什么？&rdo;霍云深突然问道。楚楦一怔，难道自己把想法说出来了吗？他摇头说：&ldo;没说什么，我说，你每天会无聊吗？&rdo;成为鬼的话，既不能吃喝玩乐，也不能享受人生，光是想象中就觉得很无聊寂寞。霍云深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地：&ldo;怎么会无聊？并不无聊。&rdo;因为那些无聊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每一天都不无聊。他可以时时刻刻地看着一个人，听这个人说话笑闹，参与这个人的生活……所以怎么会无聊，他只恨日子不够长，若干年后，他再也不能看着这个人。&ldo;如果你还没死。&rdo;&ldo;什么？&rdo;&ldo;我刚才说的话是，如果你还没死。&rdo;楚楦看着别处，脸庞背向阳光，匿藏于黑暗的投影中，说道：&ldo;那你应该会比现在更快乐。&rdo;&ldo;可是那样的话，我儿孙满堂，与先生形同陌路，不会有交集的机会呢。&rdo;那只鬼自说自话道：&ldo;没准有一天，跟先生街头相遇，先生年纪轻轻，而我步入中年，届时先生再喊我一声叔叔，才叫锥心刺骨……&rdo;见楚楦不接腔，那鬼低声轻喃：&ldo;我已经死了。&rdo;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下午五点半钟，公司准时下班。楚楦和助理陈潇一起走出办公室，虽然陈潇自己有车，却跟随楚楦同坐在一辆车上。他要来楚楦也不阻止，只是对方一上车，车内的空气就冷了很多。连司机都以为自己开错了空调，不然怎么会这么冷？&ldo;咳咳，陈助理，把你的车子也开去，今晚不喝酒，一律喝茶和汽水。&rdo;楚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