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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迁的身体越绷越紧,到後来已经什麽都听不到什麽也看不到,眼前白光迸现,他失声而叫,身子痉挛著,倾泄在战的手中。战轻轻吻著他的面颊,鼻尖,唇角,然後撬开他的牙关,深深的吻他。因爲克制的太久太压抑,身体不能控制的轻轻颤抖。那是一种把弓拉满如圆月一样的颤抖。是丝线要绷断前的那种颤抖。战托高了静迁的身体,看著他水气迷蒙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濡湿了,晶莹的泪水沿著绯红的面颊流下来。战吮去那滴泪。淡淡的咸,苦,涩,回味却是甜的。手上是静激情的证明。战没法儿再等待,手指在静迁两腿间隐密的所在探索,借著手上的润湿,摩弄那里的皱褶。因爲释放过欲望而变得虚软的身体,无力紧缩。战的指尖慢慢探入,并不是太困难。只进了一个指节,静迁惊得一抖,这颤抖也是无力的,喉间短促的惊呼也是细微如鹿鸣。热烫的内壁紧紧吸附挤压住战的手指,那是至大的诱惑。战咬住他的耳垂挑弄,静迁不安的蠕动,战的手指坚持的向里推进。热,热得象要被融化。深吸一口气,整根手指都没入了静迁的身体。紧得没法移动分毫,静的眼睛一瞬间睁大,象是不能相信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嘴半张著却没有发出惊叫的声音。战的胸口涨满了怜惜与激越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唇轻轻的啜吻静迁的肩膀和颈项,上下游移的吻极热也极轻,如蝶翼沾花似的爱怜。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松软,甚至带著些残酷的,探弄和拓宽著静迁隐秘。战没有拥抱过同性的身体,在遇到静迁之前他怎麽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渴望,会爱怜,会如此欲望高涨,因爲怀中是这个少年。不是别人。只是他。他叫静迁,写得一手好字,温文俊秀。战的手指退了退,接著第二根一起刺入静迁的身体。静迁开始挣扎,对未知的恐惧,对身体本能的羞涩,对战那灼灼目光的不安。战轻易就制住他的挣扎,第三根指也一起并了进去。羞涩的入口被撑到极限,静迁仰头喘息,身上渗出薄汗,细密的一层水光。战紧紧扣住他的腰,将他的腿弯折著压在胸前。一手扶著自己昂扬的欲望,抵在那泛红的入口处。“静迁……”象是呼唤又象叹息的声音。忍耐的热汗从战的额上滴落,打在静迁的身上。明明是极害怕不安。可是看著这个人的面容,又觉得安心。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爱惜自己的。静迁轻轻呻吟著,手臂缠著战的颈子将他拉下来。两个人无限激越的接吻。战的欲望破进静迁的身体里。一分一分,一寸一寸。静迁的身子弓了起来,痛得甚至发不出声音,手攥紧了身下的织物,死死的绞紧,似乎可以把痛苦分散。战一直抵达最深处才停下动作。很奇妙的感觉。如此亲近,血肉似乎都溶在了一起。深深吻住他。风吹过树林,哗哗作响。静迁张开眼,豔阳在天,照到他身上的虽然只有一线,却无限温暖。颤抖著回应战的吻,两人的舌紧紧绞在一起,不肯稍稍的离分。战的身体也颤抖,因爲极力的克制。他不想伤了静迁,他知道少年的身体,并不是天生要被同性拥抱而生。那里是闭塞的,却被他执意的进入。如果他不管不顾静迁的感受,战知道事後他一定会想要杀死自己。他不想伤害静迁,即使是现在,即使是他觉得已经克制到了极限,却还是在克制。轻缓的动作,如果静迁眉头皱得太紧,他就停下来。如果稍稍的松弛开一些,他便再占有的更深些。满满的填充,身体和思绪都没有一丝空间剩下。静迁有异样的感觉。虽然要被灼热的锐痛淹没了,那种巨大的充实还带来了其它的感觉。无力,软麻,还有,细细的,钻入骨髓的,说不出来的感觉。痛楚渐渐的趋于麻木,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鲜明。静待呻吟的声音变软了,象水一样荡漾在战的耳畔。战看到吞入他欲望的入口,有被撕裂的创口,虽然不大,但是有血沁了出来。有些触目惊心。但现在是箭在弦上。战停不下来。他能做到的,只是尽量温柔一些,让静不那样痛苦。细致的亲吻一直没有停过,战想让静迁觉得他是被珍惜的。静迁的表情有些茫然,那是交错了痛苦与迷乱的一种神情。美丽的星辰似的眼睛上了一层雾,可以说是雾中的星子,虽然看不清楚,却更添了神秘的韵致。那种神情让战想要紧紧拥抱他。替他承担一切风雨飘摇。与他一起相守到天荒地远。静迁找回一点力气,紧紧抱住战的肩膀。象暴风骤雨一样的欢爱,终于来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分不清彼此。头顶上是穹窿似的密林。密林上一望无际的豔阳天。战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得到了生命中最爱的珍宝。象是寻找已久的,另一半断裂的灵魂。重新契合在一起。拉著地下铺的自己的袍子,把静迁整个儿包住,紧紧搂在怀中。静迁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所幸神智还是清醒的。他听到战说:“对不起,静迁。”他有些嘶哑的声音轻轻回答:“不要说什麽对不起,我也喜欢你。”战把他搂得更紧了。轻风吹过密林,溪水哗哗的流淌,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七静迁没有办法动弹,战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横抱著他,慢慢在山路上行走。静迁半睡半醒,忽然说:“我的钓竿……”战觉得这一刻的他十分孩子气,轻轻在他额角吻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家去,等下再来取。”虽然话是这麽说,可是战想著那溪水流得很急,钓竿很可能在他们欢爱的时候就已经被水冲走了也说不定。静迁打个呵欠,不忘补一句:“还有我的鱼篓。”战微微笑了。这段路似乎比来的时候短了一半还多。战觉得他抱著静迁走过的这一段路,是他生命中至幸福的一段历程。就这样抱著他,一直走,一直走,看他慵懒的容顔,阳光暖暖的照在两个人身上。那照顾静迁起居的老叟已经在门口张望,看著战抱著静迁回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问。只说:“少爷饿了吧?这位公子也是远道儿来的,饭做好了。”静迁懒洋洋的睁开眼:“我不要吃,我想睡觉。”战轻声劝哄:“饭还是要吃,吃完了马上就睡。”静迁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那老仆捧饭出来,四菜一汤,清香扑鼻。等他退出去时,战说:“老人家,麻烦你烧些热水,静迁想净下身。”老仆答应了一声。屋城只剩下他们两个,战从头至尾没有放下过静迁,他现在身体不适,怕是坐也不能坐,于是把他这样抱在怀中放在腿上,一手揽著他腰,一手挟了些菜肴喂他。静迁慢慢的吃了几口,身体越来越软,已经要瘫作一团。等老仆来说热水准备好的时候,他几乎是睡著了。战把他的衣服重新脱下来,心疼的看到,即使他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没控制住好力道,静迁的身上有青青红红的印痕。战轻手轻脚象对待名贵玉器,把静迁抱进盛满水的大木桶里,慢慢的,用最轻的手法爲他洗涤。静迁的眼睛一直闭著,战把他抱出来,擦干净水,爲他上药。那药原来是爲了静迁的腿而准备,却在现在派上用场。静身子动了动,战小声说:“忍一下,就好了。”他咕哝了两声,居然还在说:“我的鱼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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