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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赶赴滨海3（第1页）

计划和想法，邱晓也想过很多。可她作为一个贸易方，有太多的自主权都被他人掌握。更为关键的事，因这些年公司的发展一直处于平稳增长的状态，这使得邱晓丧失了危机感，未能提早布局后手。也正因为邱晓缺乏了后手的布局，才会在危机到来时，束手无策。

“想过了好多方法。跟供货商和国外客商都深度沟通了，事实上，每一次的沟通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起不到一点效果。”

程余对于邱晓的解决方式并不认同。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哀求的解决方法，纵使问题得到解决，最终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罢了。多年的磨砺，程余对金钱、利益、合作早已有了清醒的认知。在金钱、利益、地位合谋的年代里，缺少了利益的捆绑，所谓的合作与同盟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就目前而言，你的做法也没有错。但是，却忽视了一些重要的事实。首先，你忽视了此次危机的核心并不在于供货商及终端销售商，而在于孙建和陈玉华。就像你跟星辰说的，他们趾高气扬地来到你办公室，炫耀他们的胜利。这也足见他们小人得志的本色。那么，在商场上，小人之所以得志，无外乎以出卖利益为代价，采用自杀式的方式，也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低俗方式。其次，你忽视了生意场中，利益永远是捆绑合作最关键的问题。这利益里包含着背后的权力、身份、地位的压迫，眼前利益的诱惑等。据我了解，你们的供货商蒋万朝在白水城有一定的影响力。再有，你忽视了在经营中缺乏了后手的布局。一旦没有后手，出现危机时就会被动挨打，无力反击。”程余耐心的跟邱晓剖析起问题来。

对于程余所说的观点，邱晓也深以为然。毕竟在商场中走了这么多年。商战历来不见硝烟，总能闻见血腥之味。“那你有什么计划？可以直接教我。”

程余从包里拿出烟来，刚要点上，又放了下来。邱晓见了，说：“余，你抽吧。没事。”

“还是先忍忍吧。你对烟味太过敏感。”程余婉拒。说起程余会记住邱晓对烟味的敏感，还得从当年两人吵架时说起。起初，彼此深爱时，邱晓从未对烟味提出过只言片语。但随着两人感情出现了丝丝裂痕，发生争吵后，便会拿烟来说事，数落程余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见程余这般说，邱晓心生不忍，想着主动抽出烟来，帮程余点上。可手刚要去拿烟时，却被程余制止：“你这是？”邱晓忙道：“怕你难忍。”程余微微一笑：“没事，忍忍。”转而继续说：“计划我倒是有。主要是看你有没有足够的决心和魄力了。”

且先不论邱晓是否有决心或魄力。至少程余的到来，让她一下找到了坚实的依靠。不论程余会说出怎样的计划，邱晓心想，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于是，语气坚定的表态：“别顾忌这些。余，你说吧。你只管把你的计划说出来。不管计划怎样，我都会全力以赴。”

程余也不再顾虑，条理清晰的说了起来：“其一，你约上孙建和陈玉华，跟他们说后天见面协商，但绝口不提我。其二，等和孙建和陈玉华谈完之后，你约上供货商，闭口不提降低价格一事，只说同意涨价，但有些细则需要当面磋商。然后，我再陪着你一起，当然，还会有其他人一起去跟他们谈。其三，你提前做好市场转移的准备，别太依赖美国市场。从外销转回部分内销，并开发其余的海外市场。同时，你要做好转型的准备。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需要你忍痛割爱，让有外资背景的企业入股你的公司，并将公司一分为二，分为海外公司和国内公司。”说完话的程余，并不急于邱晓给予回复，接着说：“你想想。我到阳台上抽根烟。”随后起身来到阳台，抽出烟来，点燃。

邱晓听着程余的计划，看着站在阳台中的程余，陷入了沉思。当前的程余已不再似原来的样子，自信而又带着一些霸气了。她在心里斟酌着程余的建议。暗道：“想那么多干嘛？相信余。只要他在，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待程余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后，邱晓告诉了程余她的决定。并拿出手机给孙建拨打了电话。起初，孙建和陈玉华趾高气扬地来找邱晓时，刻意给她留下电话，并暗示若想求饶，随时都可以打给他们。当时的邱晓心想，这辈子都不可能拨打这个号码。今天，她接受了程余的建议，似有不情愿，但还是妥协了。

接到邱晓电话时，孙建正和陈玉华厮混，你侬我侬地喝着红酒，调着情。电话里，邱晓明确表态，想约他们后天上午十点在厦岛咖啡见面，当面向他们求饶，并表达歉意。邱晓的电话像是催情剂，一下让孙建与陈玉华兴奋起来，也不管喝酒及接电话的事，就在客厅中行起了苟且之事。浪叫声、喘气声，以及一面喘气，一面答应赴约的声音交织在一块，羞得邱晓匆匆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程余询问起情况来。邱晓依旧羞红着脸，骂了一句：“真是不要脸的男女。”程余不解其意，追问起来。邱晓本想搪塞过去，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他们真不要脸。居然一边接我电话，一边行苟且之事。”在邱晓看来气恼的事，在程余眼中，反倒是一件好事，宽慰道：“晓，厚颜之人总会有出其不意的举止。你大可不必在意。反倒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做法，恰恰给我们实施计划留下足够的空间。”

听闻程余这般说，邱晓也不再多想，转而要带程余外出吃饭。程余婉拒了提议，两人在家中随意吃了些面，又闲聊了一会。而后，程余便让邱晓回房中好好睡上一觉，而他自己则选择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宿。

夜空中，星星开始闪烁，月亮悬挂在天际，为小区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愈发深沉，小区的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几盏路灯在夜色中孤独地闪烁。

这一夜，邱晓睡得特别的踏实，直到天空开始出现一抹鱼肚白，鸟儿开始在树梢间鸣唱，才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悄悄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