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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第2页）

&esp;&esp;“好的，好的，先生。”

&esp;&esp;“我知道你喜欢海上生涯，将来会让你到海上去当指挥官的。”

&esp;&esp;“好的，总统先生。”

&esp;&esp;“我很想知道你对伦敦的印象。”

&esp;&esp;“如果您希望我去伦敦的话，先生，我就去。”

&esp;&esp;“再来一杯马提尼好吗？”

&esp;&esp;“谢谢您，先生，我不喝了。”

&esp;&esp;“现在存在着帮助英国人这个大问题，你明白吗，帕格？”总统把冰凉的配酒器摇得嘎啦嘎啦响，然后斟起酒来。“如果我们给他们驱逐舰和飞机，这些东西将来可能被德国人用来打咱们，那还不如不给。”

&esp;&esp;罗斯福夫人用银铃般的声音说：“弗兰克林，你知道你会帮助英国人的。”

&esp;&esp;总统笑了，用手抚摸着苏格兰狗的脑袋。在他脸上浮现出那种洋洋自得、莫测高深的神态，他建议购买盟国远洋轮船时就是这个神态——眉毛向上挑，眼睛乜斜着看帕格，把嘴一撇。“这里的亨利上校还不知道呢，你将负责清除那些旧的、没有用的、多余的海军俯冲轰炸机。我们非常需要在那里来个大扫除！让许多多余的飞机塞满我们的训练站是毫无意义的。对不对，上校？太不整洁，有碍观瞻。”

&esp;&esp;“已经这么确定了吗？太好啦。”岁斯福夫人说。

&esp;&esp;“定了。很自然，飞行员们不要‘黑鞋’来办这件事。”罗斯福故意用了这个俚语，觉得很开心。“因此很自然，我偏要挑这么个人来办。飞行员们拧成一股绳，紧紧攥住飞机不放。帕格就是要掰开他们的手。当然如果话传出去，我就完了。那样就解决了蝉联的海军上尉出现在门口，罗斯福伸出手向维克多-亨利告别。“萨姆纳-威尔斯那件事没产生任何结果，帕格，但是我们问心无愧，我们已经作了努力，你起了很大作用。”

&esp;&esp;“是的，是的，总统先生。”

&esp;&esp;“很明显，希特勒给你很深刻的印象，可是威尔斯所得的印象并不那样深刻。”

&esp;&esp;“先生，他经常和大人物在一起，比我见得多。”

&esp;&esp;总统的疲倦的眼睛露出奇特的光芒，并不完全是愉快的，但很快就消失了。“再见，帕格。”

&esp;&esp;轰隆几声雷响，从漆黑的天空哗啦啦下起大雨来。维克多-亨利无法离开白宫，在一个写着“记者室”三字拥挤的开着门的门道里等着雨停。一阵潮湿的凉风送来雨天的花草气息。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esp;&esp;“喂，亨利，你的肩章上又多了一条杠了！”埃里斯特-塔茨伯利穿着笔挺的绿色斜纹呢衣服，倚着一根手杖，他那留着胡子的面孔，特别是鼻子周围和两颊，比以前更发紫了。他透过很厚的眼镜，满面笑容地看着帕格。

&esp;&esp;“是你呀，塔茨伯利！”

&esp;&esp;“你怎么不在柏林了，老朋友？你那风度翩翩的夫人好吗？”正当他讲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英国小轿车在大雨中开到出口处停下按喇叭。“那是帕米拉。你现在打算到哪里去？和我们一起去不好吗？英国大使馆举行一个小型招待会，就

&esp;&esp;是鸡尾酒这些东西什么的，你可以见到一些你应该认识的人。”

&esp;&esp;“没有邀请我。”

&esp;&esp;“我刚才就算邀请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帕姆？她坐在那边车里，来吧，一起去。”塔茨伯利用胳臂肘推着亨利冒着雨走过去。

&esp;&esp;“我当然喜欢帕米拉，”做父亲的打开车门，把亨利推进车去，亨利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

&esp;&esp;“帕姆，你看我在记者室外面把谁给抓来了！”

&esp;&esp;“哟，太好了。”她从驾驶盘上伸过一只手来紧握着帕格的手，很亲切地微笑着，好象他们在柏林分别后还不到一星期似的。她左手上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小钻石戒指——从前她手上是什么也不戴的。“讲讲你家里人的情况吧。”她一面说，-面把车开出白宫场地，由于擦雨器的啪、啪响声和雨点的敲打声，她把讲话的声音提高了。“你的夫人好吗？你那个困在波兰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他安全吗？”

&esp;&esp;“我的妻子很好。拜伦也很好，我向你讲过跟他一起漫游波兰的那个姑娘的名字吗？”

&esp;&esp;“好象没讲过。”

&esp;&esp;“她叫娜塔丽-杰斯特罗。”

&esp;&esp;“娜塔丽！娜塔丽-杰斯特罗？真的吗？”

&esp;&esp;“她说她认识你。”

&esp;&esp;帕米拉疑惑地瞟了亨利一眼。“噢，是的。好象她那时候要去看你们驻华沙大使馆的一个人。莱斯里-斯鲁特。”

&esp;&esp;“一点不错，她那会儿是去看斯鲁特这家伙。现在她和我儿子打算结婚。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esp;&esp;“噢，上帝保佑。娜塔丽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帕米拉说，眼睛直直地望着前面。

&esp;&esp;“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我是说她不同寻常。聪明，好看，”帕米拉顿了一顿。

&esp;&esp;“有坚强意志力。”

&esp;&esp;“你是说她很不好对付，”帕格说，想起塔茨伯利曾用这个词形容帕米拉。

&esp;&esp;“她的确很可爱。而且比我要有条理十倍。”

&esp;&esp;“莱斯里-斯鲁特也来参加这次招待会，”塔茨伯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