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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局喝了一口茶,问:“什么事?”
祁玉的表情很温和,他不管是说什么事情,都不会很尖锐,但他实际是一个很倔很执着的人,他的行事风格一点也不算温和。
他说:“你们是时候该把温阑放了。”
就这么一句话,魏启洲冷下了脸:“我不同意,你也曾是一个警察,你应该知道放走一个潜在犯罪分子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祁玉执意道:“他不会,我保证。”
魏启洲一拍桌子:“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出保证的话!受害者受到的伤害你能逆转?!”
此话一出,俩人俱是一愣,这话说的属实有些重。
魏启洲沉默,祁玉却是笑了笑,道:“你先听我分析一下时局再做定夺也不迟。”
魏启洲顺下气来,道:“你觉得我当这些年的局长只是个摆设?我知道你想说我们留不住温阑,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将他定罪,他甚至可能会因为帮助过警方而获得优待……”
他说着,顿了一下,然后把茶杯推到祁玉的面前,很坚定地道:“但只要他还在这里,只要他还是危险人物,我就有责任……”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陈意白风风火火闯进来,一进来就嚷:“不好了,魏局,出大事了……”
他本来不由分说就要将情况交代,但看到祁玉的那一刻就卡壳了,右手抓了抓头,不知道该不该说。
祁玉也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影响不好,也没等人赶,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走时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谢林和祁玉不愧是师生,这行事作风那是一样一样的,看着温温和和,实际上让人下意识带点害怕的感觉,就像教导主任对于学生的天然威慑。
这简直就是血脉压制!
现在外人走了,陈意白也就没了顾虑,不用纠结要不要说,十分快速地捋了一遍情况。
魏局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刚才因为温阑的事跟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现在事压到头上来了,人倒是镇定得很。
魏启洲:“你说温阑跑了,而且还是被曾浩然劫走的?”
就离谱,这俩人一起跑路,他都不知道该担心谁的生命安全,还是该担心一下他自己的铁饭碗现在到底还保不保得住。
就……挺新奇的。
其实温阑的关押上限已经到了,曾浩然就是在释放温阑之后,从医院逃出来抢走了人的。
这孽障将人家换药的护士打晕,自己扒了人家衣服跑路,别说,他还挺有表演天赋,人都那样了,居然还能这么坚强地装下去,甚至骗过了门口看守的警察。
陈意白对于魏局的问题表示肯定,道:“我们发现后就立马对他们进行了定位,从监控里规划出行车路线,我们推断,两人有一个必经之地——海滨大桥,在那里守株待兔,一定赶得上!”
魏启洲点头,问:“黎元他们到哪儿了?”
陈意白:“还在路上,我通知了黎队,他们正在往海滨大桥赶,交警已经开始疏散人群和设置路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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