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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好生院（第2页）

“昨天问过了，那里买卖的默认都是成年人，没有小孩。”老神仙回答。

“既然卖家这边没线索，那买家呢？那些买过孩子的人，他们肯定见过人贩子呀。”高尚突然高声说道。

“那谁家买小孩也不会往外说呀？怎么找？”

“他自己不说，他邻居肯定到处说呀。我们分开找肯定能打听到。”

说完我们便开始分头行动，我跟着老神仙，他打算先去百事墙贴个告示。这百事墙有专门的人管理，按纸张大小和张贴时间算钱。不一会，老神仙居然和管事的人吵起来了，旁边的守卫也围了过来。

“怎么了？”我上前打听情况，但他们都说着突厥语，我也听不懂。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众人安静了下来，是塔木春。

经过一番交涉，终于放了老神仙。原来老神仙直接要贴告示买小孩，这才被官差给按住了。塔木春给我们解释，昴神教的教规是不准买卖人口的，但因为又不准杀人，所以很多罪犯和破产的人就没法处理，最后只能以招工契约的方式来允许买卖奴隶。他听了马文赛的事也很是关心，告诉我们富乐楼应该买过小孩，便带着我们一块过去了。

富乐楼的楼主是塔木春的弟弟塔木夏，但他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塔木夏是个瘦高个，喜欢抬着下巴说话，看起来很讨厌。

“乌巢禅师，有礼了。”塔木夏双手合十给老神仙行礼。

“好好好，你快说说人贩子在哪里？还有那个西西亚的情况。”老神仙有点急。

“哎，你别说你没有买过小孩啊。”塔木春搭了一句。

塔木夏拍手叫进来一个仆人。

“楼里的孩子都是在好生院买的，一会我可以带您前去。这西西亚也是在那买来的，从小就不怎么好管，人缘也差，挨过不少打。至于她在外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位仆人躬着身子回答。

又问了几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们便跟着仆人走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座院子。门口已经有一位法师在那等我们，看来是他们事先派人通知了。这院子没有牌匾，法师敲开门将我们领进去，院里原本有说有笑的五六个女人突然就哑了声，法师和她们说了情况，然后老神仙便去问话。

我在一旁等着，屋里好像还有几个人，都大着肚子，看来她们都是孕妇。过了好一会，老神仙丧着气回来。

“难道不是这吗？”我问道。

“不知道，这些孕妇都是新来的，生完孩子就会离开这里，所以没人认识一年前的西西亚。走吧。”

我们回去的路上，老神仙给我讲了这个好生院，那些孕妇都是些逃跑的奴隶，妓女或是被抛弃的情人，她们没有生计，于是好生院收留了她们。但收留的代价是孩子出生后归好生院，这些孩子一些会被送去神庙抚养，更多的会被卖掉，卖了的钱一半给孩子母亲，一半用来应付好生院的日常开支。

“她们养不起孩子为什么不打掉呢？”我有点不明白。

“她们有的自信自己以后能赚到钱，有的在等她的男人回心转意……总之都相信未来有机会接回自己的孩子。当然也有犹豫不决，拖得时间久了打不掉的。”塔木春回答。

“那你们问那个守门的法师了吗？他负责看守院子，也不知道西西亚吗？”我继续发问。

“这好生院的法师不是天天在，他们只是偶尔过去送些饭食钱。这些孕妇外面没有依靠，只需要精打细算地互相照顾，不需要看守。”

我原本以为好生院是个人贩子团伙，现在看来也说不清他们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