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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开始给礼礼胎教了。”
“胎教由我负责。”靳煜年调侃,“你教礼礼,他出生便是糊涂虫。”
她丢了网兜,上岸,“我教他作诗。”
他专注翻了一页书,“什么诗。”
“《咏蛙》。”季柒一本正经,“呱呱呱,曲脖向天嚎,绿皮浮泥水,黑爪抓泥鳅。”
靳煜年合住书,瞥她,“骆宾王的《咏鹅》,你乱改。”
下一秒,“季柒。”他牙缝挤出她名字,“不许拿蛤蟆,更不许亲它,脏。”
季柒一甩,青蛙扑腾在他怀里。
他嫌弃,猛地跳起。
“你像个女人吗。”他恼了,浑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哪个女人亲蛤蟆?”
季柒弯腰,捡回青蛙,又亲。
“你亲了它,别亲我。”靳煜年不高兴。
她转身,完全不赏他面子,“我本来也没亲你。”
“不亲我,是吧。”他倚着桅杆,“我原本打算带你去一趟湖城。”
“我乐意去。”她眼珠一亮。
“但你养胎,不能长途奔波。”靳煜年故意吓唬她,“听老中医讲,针灸的针太细了,威力小,明天换粗的,长的,一天扎三十针,扎到你生产。”
季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动胎气是假的,姑婆和靳阿姨不知情,你知情啊——”
“这次是假,在靳家不舒服是真。”靳煜年不肯带她。
“你带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她哀求,厮磨,“生完礼礼,我给你生个女儿。”
“不生了。”他郑重其事。
她体寒,身弱,遗传了季衡波的心脏病,生儿育女是鬼门关闯一遭,九死一生。
为了娶她,逼靳夫人松口,不得不怀一个。
肚子一日日变大,他一日比一日不踏实。
哪怕生下一个傻子,瘸子,好歹给靳家交差了,他这辈子也认了,不愿再冒险。
“你不喜欢女儿?”
“喜欢。”他一副浪荡不羁,“不和你生。”
“那你和谁生。”
靳煜年下台阶,“和长得漂亮的生。”
“我不漂亮啊。”季柒晓得他逗,只是不漂亮,她不甘心,追上。
他睨了一眼,“礼礼随母,丑了无所谓,女儿万一随母——”
“随我比随你好看。”季柒推了他一踉跄,进厢房。
这时,老中医从熬药的厨房出来,拦住他,“西厢房有一股药香,是什么东西?”
靳煜年瞬间想到那只平安符。
他回屋剪开香包,是风干的药材,老中医捻碎,嗅了嗅,“靳太太呕吐腹痛,一则,是香味刺激,二则,是误食了滑胎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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