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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错也没有深问，试探性的伸手拉着董戚仪袖子，董戚仪没反抗，他也就内心叹了口气。

直到帮董戚仪揉好药二人都没有出过声，董戚仪好像没有了痛觉神经了一般，只是眼眶发红。

“什么时候去复查？”陆无错问道。

“明天。”你会陪我去吗？这话董戚仪没说，因为她知道陆无错不会陪她去，说出来伤自尊。

所以在听到陆无错回答的时候她格外惊讶，但惊讶之余还有一丝心酸。

“我陪你一起去。”

“后天你不要去公司吗？”

“周六法定节假日，公司不忙，抽时间陪你去躺医院还是有的。”

董戚仪没说话。陆无错也就没有再问些什么。

陆无错把董戚仪送到楼下，让小陈送她回去。

等到陆无错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董戚仪还是忍不住问道：

“明天冬至，我会煮汤圆，晚上回来吃好吗？”

陆无错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好。”

董戚仪现在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哭。

庆幸吗，陆无错还念那么一点情分。

董戚仪走后陆无错才迈着有些迟缓的步伐上了楼。

他和董戚仪现在的相处模式是真的尴尬又心累，面对昔日的情人，他们甚至找不出什么共同的话题。

董戚仪的母亲家里旧址在四九城，父亲当年是入赘进的戚家，虽然董戚仪是随父姓，但她真正应该姓的其实是戚。她的母亲和父亲感情很好，所以董戚仪母亲为了她父亲，将本该随母家姓的戚替换成了董。

陆无错年轻的时候除了出色的外形和优异的成绩其他什么都比不上董戚仪别的追求者，但是众星捧月的董戚仪却偏偏看上了他这个穷小子，不顾父母一致反对，大学毕业后就跟他去了沪江，他们变卖了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从最初的天天|朝九晚五端餐盘洗盘子到后来的有足够经费开店，到最后开了公司生意做大了。

这些一直都是董戚仪陪着他。陆无错虽然虚荣，但是他有良知，当他意识到不爱董戚仪后他很慌张失措，所以对于董戚仪他总是持以愧疚又厌烦的心态。

日子久了，愧疚少了，厌烦多了。

今天董戚仪和他同时出现在了东禄让他不禁想起来从前。

东禄建立的时间很早，是个老公司了。意识到感情淡了后，他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这里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