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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清倌?也就是说……赵郁思量半晌,将书放在棋盘之上,时辰不早,床不能不上,觉还是得睡,徐风堇见赵郁走来,本以为他该像之前一样与自己约法三章,正准备打个滚儿裹上被子躺平,却见赵王爷沉吟片刻像是难以启齿道:“王妃也知道本王并没有经历,若是待会有什么不妥,还请王妃指点一二。”徐风堇登时一愣,翻转的腿悬在半空显得十分滑稽,眼见赵郁动手摘下腰间玉佩为自己宽衣解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又瞬间调笑起来:“王爷想让我如何指点?”赵郁里衣未退,斜襟半敞漏出肩骨胸膛,附身徐风堇之上将他压在身底,沉声道:“王妃想对我做什么,便指点我什么。”徐风堇狐疑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从衣襟滑到脖颈,他从。赵郁从未在意徐风堇是何出身,到是忘了这么一茬,果然前些日子都是虚张声势,你越是怕他动手动脚,他便越是肆无忌惮,可你若反过来,他便又要畏首畏尾,显然是个吃软怕硬的小坏蛋,幸好过来试了试,不然怕是要被拿捏一辈子。赵郁得出结论,便微不可闻地勾起嘴角。徐风堇见他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一紧:怕是要遭。赵王爷最会抓准时机扭转局势,此时不动声色地捏起徐风堇耳垂软肉,低声叫他:“王妃?”徐风堇只觉耳根酥麻,轻咳一声:“王爷还想不想听书中秘密?”赵王爷道:“王妃若是想说便说,若是不想说,本王便猜猜如何?”徐风堇道:“这样王爷也能猜到?”赵郁低声笑笑,像是手臂撑累了身体,便侧卧过去点着他小巧鼻尖:“该不是大事,估摸是王妃帮着老板娘抢了太多生意,被旁人盯上想要拿去偷学,王妃不过包上这书打个马虎眼,不让旁人拿走罢了。”徐风堇眨了眨眼,惊道:“王爷是怎么猜到”赵郁捏起他的鼻子:“王妃可真是个小骗子,为了勾本王床上,竟然还对本王故弄玄虚。”徐风堇眼瞧着赵郁身上那件绸缎滑面的银白里衣从肩头滑落,莫名吞咽口水,心中诧道:这会儿到底是谁在勾引谁?赵郁心中想些什么,徐风堇十拿九稳,他这是笃定自个儿不会来真的?是否也太小瞧人了?再怎么说他从小在风月场所长大,是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不少猪跑,怎么不济也比赵王爷去青楼喝茶来得懂人事儿吧?徐风堇前些日子才抹去的争斗心又被赵王爷给挑逗起来,反身将他压在身底,低头便是一吻,又洋洋得意地抬起头来,本想看看赵郁脸红心跳的害羞模样,却见赵王爷笑意浓郁,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回嘴边,低声道:“本王只与王妃亲吻,若是哪里不好,王妃可是要教教我。”随着话音落下,只觉唇齿交融,徐风堇仅有片刻晃神,便被柔韧舌尖探入口中深处,夺走呼吸。温热气息在鼻间萦绕不散,徐风堇清醒过来便听到一声轻笑,这笑声像是嘲讽他一时忘了喘气,当下便激得徐风堇反客为主,他不甘示弱地吮吸嘬舔,勾着赵王爷几番辗转黏连,弄得两人气喘连连。送客次日天明,岑灵去书房给徐风堇端茶,见他靠在窗廊上出神,过去问道:“阿堇在想什么?”徐风堇道:“你刚到南馆时余三娘让你看的书带着吗?”岑灵想起那本东西脸上蓦地一红,结巴道:“没,没带,那东西怎么能随身带着,非礼,非礼勿视。”徐风堇弹他脑门:“什么非礼勿视都是该懂得事情,当年余三娘给我看,我一时贪玩就随手扔了,如今还真有些棘手。”岑灵问:“什,什么棘手?”徐风堇道:“自然是上床。”“啊……”徐风堇来回度步,又道:“我虽然也知道怎么去做,但还未真的去尝试过,若那本书在手便好还能再细看看……”岑灵羞怯不已:“阿,阿堇你你……你是要和王爷……”徐风堇喃喃自语:“昨个儿险些被他揭了老底,才找个由头压他几日,差点又被掀翻,幸好我技高一筹,堵得他说不出话来。”岑灵疑惑不解:“阿堇怎又与王爷斗上了?”“斗?”徐风堇想想:“算不上,不过他最是能锱铢必较,我前些日子那么对他,估摸是要是全数还给我了。”说着喝了口茶竟还哼上了小调:“我且看他要怎么还我,不过想在这块压我一局,可不那么容易。”放下茶碗又转到书案前拿起笔来,想了想,写了封信。今晚要送萧笛,过了晌午奴才们便在阔地架起灯笼铺好毯子准备摆宴,徐风堇小睡一会儿,醒来便等着早上出门的赵郁回来一起换上繁琐的衣裳,结果赵郁还没等到,却又等来昨天将他轰出宅院的萧世子。萧世子没带随从孤身一人,像是才发了火,脖根通红,徐风堇让岑灵帮着端来凉茶,让他消消火气,不计前嫌道:“世子这两日是有事?”萧笛与他坐在花厅,理直气壮:“我来时没安好心。”徐风堇一口茶哽在喉咙,险些吐出来,诧道:“世子是被鬼上身了?”“上什么身?”萧笛道:“我来时是没安好心,但走时不想骗你。”又道:“也不能说是骗你,是不想骗你和郁哥。”徐风堇明知故问道:“世子骗了我们什么?”萧笛道:“是冯相让我来探探你与王爷之间的虚实,我本是想来拆散你们,可你跟我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这些天想了许多,我对郁哥还是感激居多,感激他在年少时赐名解围之恩。”那年东蜀国君亲自进京朝贡,随行的还有不少皇子世子,当时萧笛并不受宠爱,便坐在最后面一排,席上不知说到哪里,东蜀国君突然请求当朝圣上为孩子们赐汉名,赵端亲自点了一个,剩下的交给太子去办,太子一一赐名,眼看到萧笛这里,却被遗漏下来,估摸是他穿的不打眼,又或者是他坐得太隐蔽,本以为这次没了他的份回去又要被嘲讽一通,却被赵郁一句提醒解了围,但太子连续取了十几个名字,早就才思枯竭,便随口让赵郁帮了他。虽说是件小事儿,可萧笛却感念至今,时常想到赵郁,又刚到了少年情思的年纪,便阴差阳错安错了心意,所幸也没陷得太深,见了徐风堇待赵郁真诚,也确实没得可比,便道:“我思来想去,你两人如此恩爱,我不瞎掺和就是对郁哥好的报答。”说着又嫌弃道:“其他事情说了你也不懂,我现在只告诉你今晚的事,要怎么做,看你自己。”赵郁回来已是傍晚,此时外宅无人,徐风堇要换的衣裳规规矩矩地叠放在床头,程乔迈进门伺候赵郁更衣,说道:“王爷,花园那边全都安排好了。”赵郁点点头道:“待会儿去找找王妃,让他换了衣裳吃过饭再去乱跑。”本以为徐风堇是在府里闲逛,可直到入席程乔也没将人找到,说是不久前调了几名侍卫,就又不见踪影了,赵郁坐在主位并未与旁人解释王妃为何没来,自然而然地与萧笛闲聊对饮,说些客套言语。随从坐在萧笛左侧,时不时看他,像是提醒着别忘了该说的事,萧笛犹豫片刻,才起身举杯道:“此次来京万分叨扰,心里实属过意不去,东属比不过当朝,但也勉强人杰地灵,尤其能歌善舞也说得出名堂,这次我也带来一人,是东属最美艳的舞女,今日想让她为王爷献舞一曲,王爷若是喜欢便留她为奴为婢,若是不喜想来她也没脸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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