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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梦里跟着宙斯学魔法（第2页）

不是大魔法，雷霆公羊说了一个很长的音，顾然却只记得‘大魔法’三个字。

雷霆山羊说完，众神再次吵起来，争论着是否开战，夺回信仰。

他全身一颤，雪山的温度侵袭上来，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迅速下山。

顾然肩头的黑鸟微微张开翅膀，像是被吵醒了，但它最终还是收拢羽翼，什么也没做，动也没动。

就算看见黑鸟，顾然也不能肯定这是黑龙梦。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跟前，司机探出头：“哥们，需要车吗？”

一个光头和尚——应该是佛，说：“我们对这个魔法没兴趣，也对学会不抱希望，可正如宙斯所说，东西方神明摈弃前嫌，互相交流，不就是为了找出一条可以学习的路吗？”

别说见过的，就是没见过的事物，也可能出现在梦里。

这次山羊没有用闪电让他们安静，它抬起前蹄，在虚空中一按，像是踩踏什么。

“下次交流会，我会分享下一种大魔法——让上过的女人永远爱上你，绝对不会再想念他人。”

“所以才要交流。”雷霆公羊不以为然。

说辞非常露骨，如工笔画般深入每一处细节。

“你完全，问对人了！”司机发动汽车，“没有我们出租车司机不熟的洗浴中心，那些凯迪拉克不过徒有虚名，我们才是真正的浴皇大帝！”

一些神明听得蹙眉，雷霆山羊却因此更有兴致，说得更仔细，时不时拿自己的经验举例。

顾然忽然想起来，当时在云头的神明，似乎就是玉皇大帝。

当时为什么没想起这个名字呢？

“哥们，你没事吧？”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怎么一直在抖？按摩而已，不至于激动。”

“我刚从雪山上下来，冷的。”

“雪山？”司机愣了一下，“什么雪山？”

顾然回头，身后是高楼大厦，镭射灯直射云霄，像是在用激光扫射天堂。

“哥们？”

◇

顾然睁开眼，全身一阵颤抖，下意识裹紧被子。

记得有人说过——他大脑似乎都被冻僵了，无法思考，想不起谁说的——清醒梦，是潜入另一个大千世界采集花蜜。

梦境的喜悦、恐惧、慌乱，都能成为清醒梦者学习、工作中的素材。

说这句话有一个前提，清醒梦不会对做梦者留下实质性的影响——这也是对清醒梦者的要求。

可再怎么实质化，怎么能让人感到同样的寒冷呢！

这非比寻常的冷，让顾然怀疑，这场梦或许是黑龙梦。

身体温度渐渐上来，当感觉可以忍受的时候，顾然轻轻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阳台的落地窗前。

八月十八日，海城依然是晴天。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着他，体温以远超被窝的速度迅速上升，不久便觉得有些热了。

可骨子里始终残留了一些寒冷，彷佛一个经常生活在冰雪大世界的人，已经被冰霜的寒冷侵入了骨髓。

身体都被太阳晒得烫了，可那点寒冷依然如附骨之疽。

顾然心想，或许运动能帮上一些忙。

换成平时，他会做俯卧撑，可楼下就有健身房。

想到健身房里那么多好玩的器材，他心底的寒意似乎也消失了一些。

不，是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