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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颂桀心底松了一口气。

吴素摸着下巴，不动声色道：“我还以为昨晚在天神俱乐部看到你了，但是想想那里全是女人，一定是我看错了吧。”

封颂桀：……

吴素也不想戳穿他，省的这家伙等下找个地缝钻下去。

瞪了他一眼，转身欲离去时。

封颂桀叫住她：“娘——”

“嗯？”吴素的手搭在他的椅背。

封颂桀抓住吴素的衣袖，像是小时候那般，仿佛寻求母亲的帮助，语气带着茫然：“你觉得，小南湛是我的孩子吗？”

吴素的神色收紧：“你不相信她就不要问了。你心里有答案了，不是吗？”

封颂桀急急道：“可是我喜欢白未央。就算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喜欢白未央。”

吴素的脸色越发冷了：“喜欢就去告白，有话就要说出来，而不是自己一直闷在心里。”

封颂桀没抬头，所以没注视到吴素的表情，他只是垂着头，若有所思的颔首。

封颂桀回到市政厅后，一直无心工作，揉着额头，想了想，给顾长风在京城的家中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被接通直到顾长风过来通话，期间等了半小时左右。

封颂桀：“你最近如何？”

顾长风：“我刚回到老家。”

封颂桀欲言又止了一下：“我这边，滴血认亲，小南湛不是我的，小月牙是。”

顾长风：“嗯……”

封颂桀：“你觉得我该追求她，还是该放弃。”

顾长风沉默了片刻：“颂桀，我给不了你答案，因为我自己都没能坚持到底，所以……”

封颂桀：“你这次回家到底有什么事。”

顾长风又一次沉默，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我父母给我安排了相亲，想让我收心。我明天就要见那个姑娘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年前就会订婚，或者结婚。”

“那么快吗？”上次他隐约说过回去要干什么，只是封颂桀没想到那么快。

顾长风苦涩笑道：“有什么快不快的，门当户对，只要双方愿意，就是一桩美事。”

封颂桀：“你没告诉她吗？”

“我回家的事情也只告诉了你……”顾长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我这辈子，算是尝到了惨痛的代价。我知道，她还对我有点感情，可是这样子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如果我结婚了，她恐怕也能顺利的展开新的人生。沈婉静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没有之一。”

封颂桀皱眉：“那么你即将见面的姑娘呢，你就一点不负责吗？”

顾长风平静道：“负责，负责的结婚生子，负责的以后过平平淡淡的人生。也许，婚姻和感情是两回事。就像是我以前也睡过不少你情我愿的姑娘，我睡了跟我不喜欢也是两回事。所以，我会对我的未来负责。对婚姻负责。”只是，没有爱罢了。再度爱上一个人很难了。

封颂桀叹口气。

顾长风安慰道：“就算孩子不是你的，那又怎样，我知道她挺喜欢你的。”

是吗？

封颂桀跟顾长风又聊了半小时，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封颂桀挂断电话后，心底有了决定。

次日一早

封颂桀让凌云开车前往天神俱乐部，凌云不时的借着后视镜看长官大人，心底捉摸着，长官大人这是打算干什么？难道跟白厅长又闹别扭了，现在打算道歉吗？

白未央听到门卫说督军大人来了，也有点吃惊，打了一个手势。

饭桌上，白未央、秦羽、吴素、二嫫、沈婉静、小南湛、九爷，都坐在一起吃饭。

大家听到封颂桀过来时，脸色也有点微微一变。

白未央看着逆着光踏进来的黑色军服男人，淡淡笑道：“督军大人今天有空来我天神俱乐部，幸好我还没开张，您可以进来坐坐。”

封颂桀目光逡巡了一圈饭桌上的众人，发现白未央的位置，左边是小南湛，右边是九爷，让他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