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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颂桀淡定的截过话头，“现在，你要是想跟她走，就跟她离开。你要是想留下。以后白未央就是你娘。现在，选择吧。”

白未央没作声，懒洋洋的靠在书桌前，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边。

小南湛抓着小月牙的手在玩着。

小月牙小脸上写满了严肃，纯黑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如果我要和姨娘在一起，是不是以后就见不着爹了。”

封颂桀道：“我会安排你们住在宁城，那是一个安静的小城，环境不错。你会平安长大。从此就生活在那里。因为路途太遥远，逢年过节也不用回来。等你长大会给你安排一门婚事，让你嫁给一个家境还不错的人，就这样平静的过完一生。”

赵雉没想到连逢年过节都没资格回来，她知道这一次封颂桀是铁了心了，要把她彻底逐出去，嘴上说让住的宁城，其实根本就是打算放逐。给你点钱让你安享晚年而已。

赵雉急急的道：“小月牙，你快劝劝你爹啊，让他不要这么狠心。”

小月牙看了看赵雉，她皱了皱眉，

“爹爹，你真的不喜欢姨娘吗？”

封颂桀：“恩。”

赵雉望着小月牙思考的脸，心纠结成了一团，趁机道：“小月牙，你爹这么狠心，如果你要跟我走，娘会保护你周全的。你想好再说啊。”筹码必须得自己带在手里，这才是她的王牌。

小月牙还在皱着小眉思考。

赵雉知道思考的时间越久，自己惨了，她道：“封颂桀，你不能让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做决定。”

正文婚礼准备（一）

封颂桀嗓音暗哑。

低声道：“她是人，也有自己的选择权。我没有逼迫她，只是给了一个选择而已。如果她想跟着你，我不反对。”

赵雉崩溃无比，不断的叫道：“小月牙，你当然要选择跟着我啊。我可是你亲妈！”

小月牙咔吧咔吧着一双大眼睛，目光茫然的看看赵雉，面对赵雉近乎疯狂的眉眼，小月牙有些抗拒，在权衡取舍间，她看了一眼漂亮温柔的白未央，再看看一模一样长相的小南湛，小月牙道。

“爹，您给我取的名字叫白饮溪。我很喜欢。”

封颂桀：“所以呢？”

小月牙乖巧的趴在封颂桀怀中，“所以我想留下来，留在爹爹身边。”

赵雉的眼前一片模糊，感觉世界在天旋地转。仿佛所有的事情和人都在和自己作对似的。为什么，会这样。

封颂桀抱着小月牙的手紧了紧，笑着说：“乖孩子，以后爹会送你出国留洋，多见识点外头的世界，才不至于长大后一直纠缠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

赵雉：……

封颂桀淡淡道：“赵雉，你听到结果了。”

听到什么？我女儿不要我了，我的筹码没了，我唯一的王牌没了！赵雉倒在地上，眼神有些放空的看着书房天花板的横梁。

封颂桀很满意今天的结果。

吩咐追风道。

“给她收拾包袱，让她离开。相关一干人等全都送去宁城。”

追风派人将赵雉抬出去，赵姨太院中的人赵雉要被送去宁城，一下子全都慌了，尤其是春琴，春琴失神的坐在院中，看着几个下人开始收拾行李。

这院子内不止是赵雉要去宁城，全部的下人都要去宁城，督军大人下达命令了，一个不许留。

春琴苦涩的想，这算是树倒猢狲散的典范吧。

主子失势了，他们这些下人连留在江城的权力都没有了。这就是现实。

春琴知道，恐怕没有挽回的机会了，也开始收拾行囊。

……

书房内，封颂桀正在和一个过来的商人商议着什么事，白未央就带着小月牙和小南湛在外面玩，小月牙闷闷不乐的抓着小兔子玩偶坐在石台上，怔怔的看着远方。

白未央摸摸她的脑袋：“不去道别吗？”

小月牙摇摇头：“不去。”

“咦。”白未央惊讶的看着她，“不喜欢姨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