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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都像是迎接大战的表情，等待着白青莲的动作。

“给你的惊喜哦。”白青莲眨眨眼笑着。

白未央眼皮一跳。

瞬间站起身，已经摆出了战斗的架势，没想到下一秒，白青莲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那样子吓了白未央一跳，偏头一看，她坐在那里，不知何时，竟然左手落下了一根匕首，然后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左胸，从心口那里开始汨汨的流血。

刚才因为被石台上的茶壶挡住，角度问题，白未央没看到她左手的行为。

此刻。

白未央一脸错愕。

“你……”

这一秒的白未央，心中简直有几百种思维闪过。

这真的是白青莲吗？

她印象中的白青莲怎么可能拿刀自己捅自己！难道是吃错药了吗？

白未央已经想不明白了。

站在那里没有动。

白青莲看着左胸的鲜血和匕首，倒像是很满意自己的刀工精湛和准确度似的，笑了笑，旋即半抬着眼皮望着白未央，渗着鲜血的嘴角，那个笑容看起来很凄惨，“白未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这样的结果……”

白未央的脑袋已经混乱了，语无伦次都不足以表达此刻的无语和错愕。

“我哪怕自杀，我也不会让你抓住我亲手将我虐待致死！我白青莲永远都不会死在你手中。”白青莲又从左胸亲手抽出了自己的匕首，这么一捅一拔，鲜血一下子哗啦啦的往外喷。

白未央皱着眉，嘴角崩成了一条直线走过去，半抱着她，丢掉了她左手的匕首，沉默不语。

“你现在是不是很憋屈啊！哈哈哈哈……咳咳……”躺在白未央怀中的白青莲，头靠在她的胸口，嘴角的鲜血依然往外渗，整个人已经进入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仍然带着傲慢的语气嘲讽着白未央。

白未央想，若不是她是修行者，恐怕那一刀直接就嗝屁了，根本不会给她垂死的机会。

对于她这时候的挑衅，白未央没作声。

她难以理解她的想法和行为。

白青莲用缠着绷带的右手，轻轻的捏住了白未央的衣角，眼神用力的道：“你恨了我两年，结局我却自我了断。你一定很憋屈！”

白未央：……

十分无语的看着非要她承认憋屈的白青莲，白未央道：“是啊，我憋屈。你应该死在我的手中。你凭什么这么痛快的去死了！”

听到这句话后，白青莲好像是心底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放心不少，她的眼神也又一次变得傲慢轻松起来，边咳着血，边冷哼着：“憋屈就好。我要的就是你的憋屈！”

白未央心里翻了个白眼，默然的看着白青莲左胸的鲜血，“为什么要自杀，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我什么风格？”靠在白未央胸口的白青莲已经气若游丝了，听到她这句话却忍不住中气十足，仿佛要用尽自己最后全部的力量道：“白老三啊，我这两年经历的比你过去十几年经历的都多，我辗转逃亡，我很累，我到处逢迎……如果我不死，你要追我到天涯海角……虽然这种存在也挺有趣的。但是，我宁愿我死在你面前，你憋屈的记住我，我永远都活在你的梦魇中，你的心中！！我是你挥之不去的阴影。”

“……”

“我这一生输给你，不委屈。”白青莲闭上眼睛，像是梦呓般的嘀咕道：“因为我没法用自己的十几年去和你的两世做竞争。我希望我转世轮回后，不忘这一世记忆，然后那时候，我再和你这个怪物做斗争！”

白未央以前很恨白青莲，但是当她这样子鲜血直流主动自杀在她面前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都要死了，说那些做什么。”

“我当然要说！！”将之死人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执着的看着白未央。

“……”

“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敌人。”哪怕脸色惨白到已经像是死人。像是听不到一句肯定就死不瞑目似的。

“恩。你是我的敌人。”白未央没有辜负她最后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