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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片刻也不敢再耽搁,当即扎入深海,朝着烈焰红光最盛的方向游去。
我来东海时日尚短,便是奔着探望大垂也并未进过几趟离火宫,是以并不大认识路。一程游得磕磕绊绊,又不好意思当着众目睽睽拽扯龙君的袖子,辛苦自不待言。万幸锦芙颇有当家长姐风范,始终游弋左右照顾周全,助我分波划浪。
到了事发地,便是不认识也认识了。因整座海底东粼城,从没有哪一座宫阙如此水火兼备,融合得天衣无缝,堪称奇迹。龙君炼丹的乌金炭非同凡品,同太上老君兜率宫中所用的一般无二,烧出的乃是三昧真火,风扑不灭雨浇不熄,自然也不惧海水。
熊熊火光辉映,随着洋流尚有四下蔓延的趋势,照得我浑身白毛都泛出绯红,不禁感叹:“真是烧得蓬荜生辉啊!”
锦澜抱臂冷哼:“走兽异族,果然就会幸灾乐祸!听说被派去看守丹炉的也是只涂山狐狸,焉知不是他们串通一气做下的祸患!”
她这句煽风点火,呛得我心头猛地一沉。大垂!看守离火宫的可不正是大垂,他如今哪里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家伙平日虽没正形,却绝不至于糊涂疏忽至此。眼下弥天大祸寻不出人担待,龙君会不会也以为他是畏罪潜逃了?
刚捏起避火诀,拔脚欲往通红一片的离火宫闯去,却不料被龙君一把拉住,不由分说拦腰揽回。
“别急。”
怎么能不急,我急得跺脚,只是挣脱不开,不假思索就低头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龙君乍然负痛:“啊呀呀……狐狸咬人!”
“狐狸没咬人,狐狸咬的是龙。”趁他不防,好容易寻隙抽出身来,还没跑出几步,火海旁就慌里慌张冲出个人影来,两下里刹不住脚,当即脑袋对脑袋撞作一堆,各自仰面摔倒在地。
世人但凡受了委屈,总爱埋怨个苍天无眼。然而现世报这桩事情,在我身上应验的效率总是高得出奇,真是呜呼又哀哉。
这一撞着实不轻,我痛得眼冒金星半晌爬不起来,对面人影已扶着泛青的额头爬过来泣道:“涂姑娘你可算回来了……青岚公子他,他被海夜叉抓走了!”
和我相撞的这位现世报并非旁人,正是鲛人姜夷。
她带来的,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消息,比离火宫被烧成渣渣还要让我悬心。勉强称得上半个好消息的则是,恰逢三位龙君齐齐在场,再厉害的妖火、真火都不算个事。
龙君们合力将离火宫赤焰扑灭,夜来恰在此时率众战将匆匆而归,形容看起来相当狼狈,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她看见龙君,突然激动得不能自持,层叠的裙袂铺散了一地,摇摇欲坠悲愤泣道:“龙宫有奸细!”
从她身后赶来搀扶的,是个相当英武高大的武将,通身银甲衮袍,盔明戟亮。细看战袍之下,露出一段粗壮的鱼尾来,鳞片闪烁着健硕光泽。原来也是个鲛人,看样子还是泱泱东海里,唯一肩可扛、手可提且能上阵打仗的男鲛。东海鲛族中的阳刚之气,似乎并不像之前呈现的那么衰微。
这陌生男鲛对夜来的关切之盛,也盖不住眉目间翻滚的熊熊怒火。他长得并不似其他成年男鲛那样旁逸斜出,轮廓硬朗分明的面庞浓眉皓齿,皮肤虽黧黑,反倒平添坚毅。
夜来堪堪站稳,不动声色理了理发鬓,顺势从他臂弯中滑脱出来。男鲛扬尾近前,手中尖戟对准我眉心,把他铿锵的结论一字一字砸在我脸上:“自从这两只涂山狐来了东海,龙宫内外就接二连三外敌来犯,没有一天的太平!她和那看守离火宫的白狐就是奸细,所谓被夜叉掳走,不过是事成之后金蝉脱壳的避祸之计!”
开口就是这么严重的指摘,声色俱厉,当着事主的面毫不避忌,说明在这些水族眼中,我和大垂都不过是其心必异的外族小辈,修为也低微,根本不配他谨慎地挑选措辞。可他又是谁来着,有什么资格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不逊?
刚要反诘,见姜夷躲在夜来身后,悄悄朝我摆手,神情中满是小心翼翼的劝阻之意。
这一切被苍凛君尽收眼底。他双目微眯,审慎地端详我。到底靠年纪和阅历兜住惊诧,与龙君交换了个眼色,方字斟句酌说出几句折中之言:“海夜叉这些年恣肆劫掠挑动争端,已成四海大患。虽是国事,眼下到底真相不明,况还牵扯上涂山,亦属东君的私事,在这人多眼杂的地界嚷扰起来终究有伤体面,不如先回内城再作计较。”
我望向龙君,可他并没看我。此刻我才发觉,平日里总是仪态风流的龙君,竟也有如此矜持凝肃的一面。他负手站着,每道目光都控制得恰如其分,流水一样从所有人面上滑过。片刻,头顶响起温朗语声:“回宫再议。司宵不必跟来,速带兵卒去将城周布防重新清点安排,若再有疏漏,按律领罚。”
一行人马随龙君悠着步子朝流泉宫而去。男鲛话语中夹缠的寒意,扩散在这刚被三昧真火烧得灼热滚滚的海水中,令人无端瑟缩。
太玄行动缓慢,走不出多远就落在后面,恰和我并排,便凑在我耳边低语:“方才说话的是鲛族目前唯一执掌兵权的武将,名唤司宵,东海三分之一的兵力尽归其麾下。司宵大人的父亲东宁将军,原是鲛族老族长也就是夜来姑娘的父王座下第一大将。后来老族长和东宁将军在那场……咳……一场战事中双双阵亡,留下这两个伶仃孩儿,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老族长大去前曾留下话,嘱君上千万好生善待这苦命的女儿。他俩倒也争气,一个成了大祭司,一个继承乃父遗志披上战甲,担当起了东海所有鲛人的指望。司宵这孩子素来脾性如此,涂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感激地朝他点点头,想要道谢,却发现不知该如何称呼,微张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初见就闹了场那样尴尬的误会,后来也再无机会面对面说过几回话。这些日子却多亏了他三番两次照拂解围,大垂如今下落不明吉凶未卜,我身在茫茫东海,头一次感到孤苦伶仃,瞬间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太玄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咧嘴笑眯眯道:“照旧还叫龟大叔?”
杏子林的不打不相识,现下回想起来竟也满是欢趣。我眨了眨眼睛,拱手便脆生生唤了声:“小叔叔!”
这称呼不知怎么,竟惹得太玄一怔,总似汪着一泡静水的深碧圆眼,也在海波中泛起几丝涟漪。见我茫然无措地只顾咬唇,又忙偏过头去解释道:“老臣哪里担当得起……倒是多少年没听得这声称呼了,真是……见笑……见笑。”
入得流泉宫,苍凛称在津河耽搁整个晌午,很是疲乏,欲自去行宫歇息。北鲲也道东海的家务事旁人不好置喙,有东君定夺即可,告了个罪便即回避。
夜来挥动琵琶袖,鲛绡在水中轻盈画出一个大大的圆圈,花瓣般的红唇翕动,字字句句言之凿凿,力证我和大垂就是混进龙宫和夜叉里勾外连的奸细。
她说琰融君身子不适,正午便告辞摆驾回了西海,御医的医案上却记载得明明白白,琰融的突发不适,乃是因误服了未熟的海青果茶。前一晚,她的侍婢姜夷则亲眼看见了那只看守离火宫的白狐涂青岚,正在夜阑人静之时偷摘海青果。
双城迷踪
言下之意,西君为避讳徇私帮助外甥女锦芙化龙一事,没有随众人一道前往津河龙关,而是留在东粼城。东粼城尚有一位龙主坐镇,外敌无论如何不敢轻易来犯,于是我和大垂就用果茶算计了琰融,将他支离龙宫。琰融前脚刚走,海夜叉便发起突袭,其中关窍耐人寻味。
惊恐得瞪大双眼的姜夷被凌波一把拽上前来:“当着君上的面,把你昨晚上看见的统统说出来,是不是那个守丹炉的九尾狐上树去摘的海青果,又偷偷把未熟的果子放到西君的茶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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