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次日天气晴好,一向贪睡的临渊比我还早起多半个时辰,神秘兮兮道,他掐指一算,午后有贵客将至,需得打起精神前去候着,以免被旁的江湖骗子抢了生意。
对了,我俩如今在凡间赖以为生的这门行当,就是摆摊卜卦,俗称算命的。
以临渊剩下那一半修为,窥破区区凡人的旦夕祸福,简直易如反掌,稍加指点便无有不准,短短时日内,立即红透了整个临安城。上到八旬老翁,下至三岁小儿,都知道双桥坊街口有个戴着面具算卦的半仙,每日只限三卦,价高者得,多了概不搭理,改日请早些排队。
近一个月下来,入账相当不菲,花起来更如流水般顺畅。我俩数钱数得欢快,在柴米油盐里心无旁骛地打滚,把满身仙气熏得荡然无存。
司命很忙,来不及在这些凡夫身上一一分派玄机,也就谈不上泄露天机。他们所困扰的,其实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譬如家传了好几代的纺锤不知丢在何处,遍寻不着,临渊就装模作样地让苦主在纸上随便写个什么字,不着边际地胡诌一通,最后告诉他,纺锤便是被这家贪玩的小儿子偷偷拿出去摆弄,不慎失落在了村头第三口老井旁的大柳树下。又譬如方才挺着大腹便便抱着新生幼子来求名字的富家翁。
此翁姓李,年过半百才盼到这么一个儿子,疼得心肝儿似的,可偏偏这孩子时辰生得不大对,火命,五行还缺水,是个弄不好就要干柴烈火烧得家翻宅乱的糟命格。此子尚未满月,祖宅就已经莫名其妙遇上三回祝融之灾。房子烧了可以重盖,儿子总不能扔了再生。李老被这把邪火烧得寝食难安,不惜重金多方求访,只求哪位高人能给想个什么法子,将这倒霉孩子的命格破一破。
临渊默默听完,捏住那孩子肉乎乎的手心,横看竖看了好一会儿,便煞有介事道:“这孩子筋骨强健,寿元倒是极长,就只命格实在偏颇了些。其实无妨,要破也容易,只需在取的大名儿上多多地添上几笔水,则水火相济盐梅相成,不多不少刚刚好。”
李翁闻之大喜,又二话不说掏出兜金叶子来,恳请半仙救人救到底,顺便把这多多带水的名字给一并赐了。
临渊瞅了眼那袋金光灿灿的酬金,没有吱声。我却瞧出来,他并非有意端着架子,实是昨晚折腾半宿,兼起了个大早,实在难忍困倦,已经不耐烦得很。
他懒洋洋歪了半晌,终于开口应道:“那就叫沙漠吧。”
李翁诚惶诚恐的笑脸抽了很大的一抽:“这个……我儿原是命里缺水,这沙漠……”
我憋住笑上去打圆场:“这位老伯伯,您有所不知,且把‘沙漠’这二字拆开细看,岂不是足足地添上了六笔水吗?莫少水啊!再没有比这更适合令郎的名儿了。是好听顺耳重要,还是家宅平安要紧?”
好容易送走这缠磨的李沙漠父子,我长舒了口气,开始数金叶子。
因来前我曾问过临渊,要等的贵客是个什么模样,他只答了一句,是个挺着肚子行动不大稳便的。眼下想是已经完事,第三个客人不等也罢。便把那兜金叶子往他怀里一揣:“你若实在累得厉害,不如早些收摊去寻个凉快处歇着吧。反正贵客也料理过了,并没错失什么。”
他却摇摇头,沉吟道:“不是他——”
话音未落,脚边响起一声啼泣,我吓得弹开三尺,低头再看,原是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扑通跪倒在了卦摊前。
“小妇人姚氏,汤阴县桐庐乡人士,因得游方高人指点,孤身跋涉寻来,万望仙人大发慈悲,救救我一乡百姓的性命。”
河妖
桐庐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地处临安府西北,依山傍水,还有条富春江斜贯其中,是难得的钟灵毓秀之地。越上风上水的好地方,天地灵气就越足,虽滋养一方水土,也难免招来些邪祟作怪。
一介身怀六甲的妇人,之所以不顾危险跋山涉水求告而来,实在是走投无路。
姚氏本出身书香人家,因故乡遭灾,父母双亡,逃难途中偶遇后来的夫郎岳和,言和意顺便成了亲,定居桐庐,打鱼为生。家境虽无多大的富贵,也算殷实,就这么过了几年清平安乐日子。
谁知命途多舛,她那夫郎在一次出水打鱼时,竟被出没在沧浪水的河妖所害,尸骨无寻,可怜姚氏孤苦伶仃,腹中孩儿尚未落地就成了新寡。
河妖肆无忌惮为祸一方,靠水吃水的桐庐乡已再无人敢下水打鱼。长久下去总不是办法,断了生计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乡邻们个铜板挨家挨户地凑,好容易请来一位高人做法除妖。那位高人据说本事很了得,道高足有一尺,可惜并没干过那魔高的一丈,被料理得落花流水,险些葬身江心。
高人有幸逃脱一命,大彻大悟了生死面前钱财都是身外物的道理,回村后便将酬金尽数退回,告诉大伙那河妖乃是条成了精的巨大鲤鱼,张口就能吞下小半条江,略摆摆尾,可将一座小山大的船拍得稀碎。总而言之,他是爱莫能助。要想降服此妖,需得如此这般。于是便有了晌午卦摊前的那一幕。
我仍不解:“姚姐姐,村里难道再寻不出个身强体健的男人来了嘛,怎会需要你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家这般颠簸,外出求救?”
姚氏茫然摇头,勉力牵起嘴角,却只挤出个不成形的苦笑:“小妇人也不知,只是那高人言之凿凿,说腹中小儿来历奇特,与仙家有些缘法未竟,唯有亲身来求,才有望劝动仙人屈尊一行。”
说罢,目含期待朝临渊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满心信望的仙人,正在接过我数钱的重任,一心一意扒拉李翁留下的金叶子。
我嘴角抽搐了下,尴尬满得快要兜不住。不得不说,姚氏虽长居乡野,涵养却好得很,见状忙把牢牢藏在怀中的布包取出打开,里面银角子有大有小,成色不一,内中还混杂了不少铜钱。这些想必就是所有村邻倾囊凑出的降妖酬金。
临渊出乎意料地摆摆手:“不必。若用这些当盘缠,无论雇车还是赁马,走陆路到桐庐乡起码还得再耗上一个多月。”
我表示很刮目。一般来说,正常情况下的临渊,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神仙。分内的责任都能让太玄翻山越岭找了来,才勉为其难担待一下,身外俗务的热闹,基本能躺着看就懒得坐着瞧。可眼下这桩劳心劳力的闲事,他不仅答应管了,还连酬金也不肯收,看来姚氏才是真正要等的贵客。
兽拜月、仙清修、佛寂空。不管不顾见了活人便要吞吃入腹的,料也就是个根基浅薄的旁门小妖,想必不难收拾。
木船荡悠悠,无桨自徐徐分水而行,江波聚合,映照长空。
我们赶到桐庐乡的时候,正是个晦暗黄昏。立在渡头抬眼瞭望,天地窒闷无风,唯有雷电暴闪,顷刻便狂雨瓢泼。浩渺烟波中,似有犀利气机正聚集翻涌。
这么诡异的景象,就算我没有道行也能察觉出妖气冲天。
我省却一切虚礼,先将身子沉重的姚氏放归家中候着,嘱咐她告知众乡邻关门闭户,无论听见任何动静都勿要出来。然后便随临渊驱舟渡往江心,去寻那妖孽的踪迹。
临渊解下束发帛带,随手往河中一抛,陡然间,整条河面变了色彩。
深碧河流,泛起层层灰色浮沫,散发出催人欲呕的腥膻。水中红芒暴现了一现,河面当即下沉三尺,露出巨大的漩涡。
涡流越转越急,仿佛熔浆渐沸,将恶臭熏天的河水烧得如同铁水。岸边杨柳枝条悬垂,但凡触及水中,瞬间便焦黑枯萎,扬化成尘。
兜率真焰,神魂尽灭。人间诸般桃红柳绿都变作灰颓。难怪他说,我们根本无须特意去寻迦楼罗,那厮自会投罗网而来。因为流落于世的第九朵兜率火,根本不在凡世,自始至终,都藏于临渊手中。
优质精品图书推荐...
一觉醒来,姜离成为镇武侯府最不受宠的庶子,不得习武不能修道,更沦为赘婿贱籍,逼他去嫁连克三位夫君的未亡人。开局不顺,前途暗淡无光,姜离却意外获得道家最强神通天罡三十六变和盘帝遗骨。斡旋造化斡旋天地,玄堪造化,以无生有,以死为活,变化万物。颠倒阴阳使天地失其序,日月失其常。回天返日洞察诸天,遍照阎浮世界,亿万恒沙界,能显现过去现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长生从天罡三十六变开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正常版楚沁作为从末世而来的穿越人士,对这片正常的土地爱得深沉。她是末世十年后的新生儿,那时普遍的新生儿都获得进化版基因,抗灾能力一流。唯有她,得到个萝卜塔防游戏。每天来一局,获得饼干还是豪华冷面全看狗游戏做不做人。身体素质比不过别人的楚沁18岁那年不幸去世,醒了就穿越到另个星球的五十年代。这里没毁天灭地的地震,没无处可躲的疫病这里只不过穷了点,偏僻了点。还没有欺压,付出总有回报,河水畅喝,红薯管饱,要啥自行车。哦,有个神叨叨的姑娘倒是整天念叨着灾荒快来啥的,楚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又该囤货了?不正常版穿成孤儿,楚沁乐见其成。修筑围墙,烧砖盖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多勤劳如她,看过凌晨四点的稻田!上工必拿满工分,上山必不会走空,眼瞅着粮仓渐满,楚沁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咦,困难时期还没到吗?楚沁疑惑。神叨叨的重生女(表情复杂)困难三年都结束了,家家户户还有余粮呢。村里人没办法,看她干我们也想干。修渠挖沟,积极种地,求你停停,快被卷死了!内容标签励志系统年代文轻松囤货主角楚沁┃配角┃其它一句话简介我的工分傲视群雄正文完立意积极向上,永不言败作品简评生长在末世中的楚沁穿越到五十年代,成为无父无母,寄养在叔叔家的孤女。穿越的当天她就搬出叔叔家,住进远离人群的小院,过上独居的生活。独居生活总是更加艰难些,幸好楚沁力大还勤奋,在困难来临之前,她私底下种地瓜,上工时拿满工分,不但囤得满粮仓的粮食,还凭借一己之力卷哭村里人,使得村庄改变既定的命运,成功度过困难的三年。主角楚沁是个勤奋上进的人,她从末世而来,无比珍爱重得的生命。她拥有和蔼可亲的亲戚们,遇到公平公正的村领导,生活在安定平稳的小村庄。她逐渐明白生活的真谛,明白世界的美好,在动荡不安的时代里依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幸福生活。...
连续工作36小时的家装设计男张余在公司睡着了,一觉醒来竟然是晚上八点,雷鸣暴雨之际,神秘的系统锁定了他。叮!劝阻他人乘坐电梯!公司早已下班,漆黑的走廊...
满级大佬贺新颜重生了,成了团宠真千金文中鸠占鹊巢的恶毒反派。不仅被贺家压榨吸血,还被反派改造系统要求重新做人。贺家嗤笑离开贺家,你将一无所有。真千金背后的男人们也纷纷出手打压贺新颜得罪我们宝贝,...
长生非我愿,只解心中忧。这是一个明明想苟过量劫,却难逃本心的故事。这是一个后世灵魂穿越洪荒,改变历史的故事。这是一个探索神话历史的同时成为神话的故事。当洪荒背后的真相背揭开,疑神疑鬼的玄尘发现根本没有那么多阴谋,那么多洪荒小说都是骗我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更多精彩尽在洪荒真相只有一个(无洪荒阴谋论,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本书只想塑造一个作者心中的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