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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把折扇揣回怀里,右掌摊开放在我颈后,拎一只猫儿般将我携着便跨进殿去。“都心有白兔还能细嗅萝卜了,乎个什么乎?唔……如果你实在不习惯说人语,想说什么都可以。”
他语声轻柔,和掌心传来的温度一样令人心安。自从定亲以来,这厮觉悟见长,堪称洗心革面。不仅再没提过买船的那笔糊涂债,还把上元宫从上到下的月俸直接涨了好几倍,最末一等的小蚌婢都能领上一枚珠铭,文绉绉的人语也不强求我非得学着说。
但就算连用兽语,我也词穷于该如何形容眼前呈现的豪奢满堂。
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宫殿,内中华丽璀璨的宝光如同星河拢聚,四壁雕嵌无数活灵活现的飞天女仙,纯金人物,姿态各异,翩跹在层叠如雪浪的羊脂祥云中,或反弹琵琶,或执长箫,或拨弄瑶琴,更多的则手捧提篮,朝四下撒落花朵。那些代表祥瑞的佛花朵朵,不惜用整块玛瑙水晶雕刻成型,花心探出银丝珍珠蕊,蓝宝作叶,碧玺为茎,穷工极丽世所罕见。
金珠玉翠玲珑七宝,塞得堆山填海连个落脚处也寻不出,真正的珍珠如土金如铁。东来殿,就是传说中富甲三界的龙宫宝库。四海奇珍,方外瑰宝,无不应有尽有。
临渊席地而坐,拈起身边一颗顶针大的绿珍珠,屈指朝前方金龛弹去,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看见这宝库了吗?”
我心潮难抑,竖起两耳激动地点头。
“你觉得,要用这些金银珠宝去招兵买马,顺便安固边镇,能不能迅速抚平云梦泽水族久困战乱的心灵创伤?”
都有这么多金山银海来作弥补,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创伤?那得多想不开啊。再则我嫁的这尊奇男子,着实天赋异禀,集万千小气精华于一身,想必已把整片茫茫东海的份额全部占光,那么其他剩下的水族必然心胸宽广。
我恍惚了一下,又换位思考了好几个来回,极没出息地搓着手指道:“能,肯定能。这么多钱,别说收买我,就是买了我都行啊!云梦泽毕竟是你的故乡,水族同宗同源,应该好商量!”
他眼角笑纹轻漾,继而抱臂起身,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巡视了整个殿宇,才四平八稳续道:“这些,都不是我的。”
“……”
我无语望苍天。只觉盘桓在穹顶上那些衣饰华丽的女仙,不像是在散花,倒像提篮收了宝石正要腾空而去。原本绰约的仙姿顿时美感全失,同飞走的熟鸭子差不多。
怪我乌鸦嘴,之前为什么还要偷偷诅咒他未来的夫人连梳头油都得自备。这下好,活活地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背运如我,恰就是他那苦命的未来君后。
比没钱更惨的,不是老没钱,而是守着一屋子钱却不能自由自在地花。
照那些陈年法度里的律例所载,东海宝库属于但并不仅限于海主一人。玉石珠宝是深埋大地的宝藏,珍珠是蚌母呕心沥血的结晶,珊瑚原本便孕生于水中,是水族至性至灵的无私供奉,和鲛人鱼膏灯油同样神圣。这便意味着,即使是这片海疆执掌最高权力的龙王,也不能仅凭一己的意志就擅自决定珍宝如何调度使用。
这是上古诸神混战时期过后遗留的铁律,为防止掌权者好战成性,以致征伐过度涂炭生灵。打仗毕竟劳民伤财,再多的银子也架不住流水般往战场上泼。
东、南、西、北四海都各有一座龙宫宝库,但若要将这些珍宝运出,充作战资,则需四海龙君都共同首肯。这项牢不可破的旧俗,代表着四海同心,一荣俱荣,有难同当;也意在警示海主,他所做的每一个关于战争的决定,都会影响到其余三海,务必三思而后行。
我恍然,就算事先商榷得多么缜密周详,真要出兵攻打海夜叉,没有其余三海的支持也不过纸上谈兵。南君苍凛自是站在临渊这一边;墙头草的北君北鲲,适当施加压力给他晓以利害,并不足为虑;最大的麻烦,恐怕还是来自心思诡谲的西君琰融。只要他不同意,甚或虚与委蛇打个太极,开战之日就将遥遥无期,危如累卵的云梦泽根本就熬不住、耗不起。
临渊苦闷地拿扇柄挠了挠头,重又蹲下:“琰融那老小子,巴不得东海乱成一锅粥,好跟在后头捡便宜。筹集军费这事,怎会如此爽快?十有那么千儿八百不会答应。”
“你也太乐观了,依我看,十有那么万儿八千肯定没戏。”
嫁了一个连仗都打不起的四海战神,让人不得不感慨人生如戏。我随他蹲坐在地,内心充满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惆怅。
这一仗可能没有外援,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垂必须救,拖久了更恐生不虞。这数日下来,我已越发琢磨明白,光拦住锦芙不去东夷大陆报信确实没用。真正想挑起龙狐二族大战再坐收渔利的幕后黑手,肯定早已暗派细作前往涂山挑唆生事。就算有天罗印封山锁国,外族难以擅入,暂且瞒住这一时,时候长了难保不节外生枝。
万一私订终身这事从不相干的人嘴里传到父兄跟前,再添点油加点醋……父兄倘若知晓我逃婚则矣,还偏偏选了这么个看起来腰缠万贯、事实上穷得叮当乱响的……前女婿,后果不堪设想。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这仗都必须打起来。
我拽拽他衣袖:“既然国库不能擅动,不如……就想个法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是说,征税?”
“这哪能叫征税?明明是众志成城,共抗外敌嘛。”
父君常说,筑起高高的城墙把疆土和子民围起来,无论这防线建得有多牢固,都不能算作真正的一方君主,也谈不上什么固若金汤。只有想法子让子民们自给自足,再合理捐税,才能称之为国泰民安的治理。
但怎么叫合理,就很有可供拿捏的余地。苛捐杂税过重,民不聊生,历史早已无数次证明,横征暴敛的君主都没有好下场。可若赋税寡薄,则粮草不足兵困马乏,将士们又怎能安心上阵对敌?一旦战死沙场,家中老弱连抚恤都成问题。
他负手沉吟片许:“话虽如此,要说服一群几乎已经对局面丧失希望的人再去孤注一掷,不能光靠抛出两句大道理就能成事。”
“那就给他们希望。《国史志》里说,云梦泽水族素来行安节和,天性不喜争端,亦多是深明大义之辈。值此国难当头,赋税多加个三四成也是常情,道理他们都明白,不至于引起惊恐骚乱。但是再多,恐怕会超过那片海域的承受能力,税钱补不足的,就用兵役来顶。任何充满希望的未来都伴随着不可避免的风险——要么一盘散沙死在海夜叉的乱刀之下,要么团结起来向死而生。今天的无名小卒,说不定来日就……”
话未说完,口中突然被塞进一小块硬硬滑滑的物事,他将手指顺带在我唇角揩了揩,再把被堵住的下半句补全:“就会成为阵前挥斥方遒的锦袍将军。幼棠,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舌尖化开一阵甜润清凉,蜜汁的甘香溢满齿颊。原来他不知几时在袖中藏了糖块。我被那糖甜得晕陶陶,一时摸不着头脑,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
还没等琢磨出个所以然,第二块蜜糖已接踵而至,滋味却分明不同,清甜中隐约透着几丝微酸,很是生津润喉。他又在咫尺间低头笑了一声,如糖块般甜中带酸的眼神望着我,半晌道:“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冷不丁被他话里莫名其妙的伤感吓得咕咚一口,就把整块蜜糖给囫囵咽下了肚。
“把我喂成个胖子,你就放心了?我……我都跟你定亲了,相煎何太急啊?!要是吃糖太多变得越来越胖,所有衣裳都得重新置办,以征战之名滥用捐税装点后宫,可是昏君所为……”
我急得咳嗽,边说边扯着袖子朝他跟前比了比,袖口上大片璎珞刺绣的日月星辰纹样灿烂夺目,难免又想起夜来“人不如故”的讥讽,不觉愣在当下,满口蜜糖留下的余味,不再回甘,竟有些发苦。
接档文我是一棵树?洪荒已开啦~本文文案艾泽拉绑定游戏系统,变成了一条会魔法的贪吃蛇,她妈,一条美丽的白蛇女士强抢了一个人类这样那样后才生下了她,堪称当代白素贞。难道白色的蛇爱好就是比同类特别?这让艾泽拉不由看了看自己身上纯白的鳞片陷入了沉思。后来她妈没了,幼小的艾泽拉从此独自在这个弱肉强食的魔兽森林艰难求生。其他都算了,但关键顿顿吃生肉这谁受得了啊!逐渐失去生活的希望JPG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做饭人!艾泽拉当看见你的午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鉴于森林中关于老妈的彪悍传说。她对艾德利安保证道你放心,我对你的身子没兴趣,我是一条传统的蛇。不搞那些花里胡哨。艾泽拉之后确实度过了一段干饭的快乐时光,但谁知道后来这个家伙竟然想要当许仙!最初。艾德利安冷酷脸我的心中没有爱只有恨!最后。艾德利安悲愤你说你是不是又跑出去和那些浪荡蛇混在一块了!QAQ依然是苏爽沙雕文。每晚九点更新,喜欢的话就点个收藏吧!我的接档文恐怖角色模拟器聊斋当脆弱画皮遇上电锯狂人会发生怎样的午夜惊魂当半夜不睡瞎溜达的狐狸精遇上恐怖奶奶,会遭遇何等的古板摧残!当树妖姥姥遇上恐怖园丁,又会发出怎样的惊声尖叫!当壁画女仙遇上疯狂的人体雕塑艺术家,会碰撞出何等的灵感火花。当喜欢梦中吸人精气的女鬼遇到噩梦弗莱迪,她下的去嘴吗?当咆哮着想要发洪水的恶蛟遇到死寂玛丽肖,它的舌头还好吗?敬请收看恐怖角色模拟器,又名,我和妖鬼比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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