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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巧合,如果说之前的还可能是巧合的话,这已经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出征的人员是撒旦主人亲自订下的,如果剩下的那些贵族也都是出席了那次宴席,那么……伊密尔心里的惊颤越来越猛烈了,他认为他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撒旦把他们集中在这支军队里派去遥远的巴几克斯,新任而受宠的指挥官太过轻易地踏入他们的圈套,神出鬼没的那个宠物少年……这所有的事实都让伊密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就像是一个为了他们而准备好的陷阱,为了把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一网打尽。“伊密尔将军?”雷伯斯亚又叫了一声。“哦,抱歉,我刚刚想到个不错的主意。”伊密尔很快换上狐狸般狡猾的神情,把心里的不安藏得一点踪影也没有,“我在想我们那伟大的大将军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雷伯斯亚愣了一下,但很快魔物的本性让他明白了伊密尔话语里的“强大”是指什么方面的强大。他再次猥亵地笑起来,“那么让我听听将军那个不错的主意。”“既然是个如此美丽的身体,光你我分享是不是有些太过自私了呢?”魔物的天性中只有“非常自私”而永远不可能出现的“太过自私”,但伊密尔却把这个词搬了出来,“所以你不觉得我们该让其余的贵族们也一起尝尝大将军的滋味?”雷伯斯亚对这个提议有些踌躇。“我知道你的担心什么。尽管放心,魔界以力量说得算,这个军队中哪里还有能比得上你我的魔物?他们当然只能用到我们用剩下的东西。”伊密尔补充道,雷伯斯亚稍稍盘算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大声地笑了起来。“不愧是伊密尔魔将军!那么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暗幽花的药效起得慢,我看至少得要后日。”伊密尔站起身,准备离开了,“别急,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军队在第二天离开了拉米迈亚斯领地,按照赛勒斯图的指示向邻接的海格里领地行进。可恩依旧在德修尔房间的灯油里放入了暗幽花油,德修尔只是又问了一句,并没有计较这股让人放松的香味。又过一天后,夜深人静之时主帅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德修尔主人,您醒着吗?”敲门的是可恩,“雷伯斯亚将军说有急事。”可恩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应,便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里面一片漆黑,德修尔似乎还是熟睡。“哦,看来伊密尔说得不错,药性起作用了。”可恩的背后传来雷伯斯亚粗俗的笑声,一把扯开身前的小魔物,推开门走了进去。他走到床边,小心地又观察了一会儿,当再次确信暗幽花的药性减弱了这位大将军的魔力和警觉性后,用魔法点燃了房间里的灯,手一挥,等在门外的其他贵族也纷纷迫不及待地走入了房间。“大将军殿下,该醒了。”雷伯斯亚大胆地把手伸向德修尔的脸,然后顺着下巴□地抚摸到脖子,再即将进入他的睡袍时,金色的羽睫抖动了,德修尔睁开了眼睛。“您终于醒了。”雷伯斯亚不慌不忙地把手暂时收回,等着看大将军的反应。德修尔也不慌不乱,依旧如平日那样从容,翠绿色的眼睛扫了一下房间里的人和他们脸上对某种欲望的期待,粉色的嘴唇一勾,“都到齐了,除了——伊密尔魔将军。”“放心,我的大将军殿下,伊密尔将军很快也会来的,他只是暂时被耽搁了。”“是这样么?”德修尔语气里的疑问有些挑拨的味道,让魔物们愣了一下,不过德修尔接下去的话立刻让他们忘记了他们应该去注意的问题。“你们不是从见到我起就在等这一刻么?那么现在还在等什么?”德修尔非常随意地开口,也不做任何挣扎,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托在脸颊边,剔透的眼睛里甚至有引诱的元素,“不过我不喜欢几个人一起来,所以你们最好先商量好次序。”这是完全意料外的台词,站在最近的雷伯斯亚不禁有些疑惑,但他视野里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开始泛金,变得越来越魅惑,引得自己根本移不开视线。光是这样被注视着,雷伯斯亚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起反应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雷伯斯亚几乎扑了上去,在抓住德修尔的衣服正要扯开时,他忽然觉得躺着的人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雷伯斯亚想当然地把这理解为这自信慢慢的大将军发现自己失算而害怕了,但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形成的时候,只听门外又有脚步声,被自己甩开的小魔物正跪在那里紧张地通报。“德修尔主人,撒旦陛下驾临。”作者有话要说:喏,撒旦出来了。这篇是插叙德修尔过去的事的,8会还有大人没看出来吧……回帖~~~~~~~~~2121、versexx黑夜中,撒旦看着面前的营地,以德修尔为首的将领们已经都整齐地跪在营地外迎接。谁也没想到撒旦会来,而且在这种深夜,在雷伯斯亚他们正要开始“狂欢”的时候。德修尔披着一件非常宽大的披风,把整个身体都包了起来,跪在最前方,头低着并没有看撒旦,但他感觉得到撒旦那不悦的眼神。在场的任何一个魔物都能清楚感觉得到,撒旦现在非常不悦,尤其在他的目光投向德修尔时,那股怒意顿时涨了好几倍。“撒旦主人……”德修尔的声音平静地刺破黑夜,并没有什么畏惧的成分,但撒旦没让他说下去,就好像忽视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跪在德修尔之后的雷伯斯亚开始由害怕而转为暗自得意。当他看到理应中了药的德修尔自如地从床上走下,运用魔力瞬移到营地前接驾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漏跳了好几拍。他意识到中计了的是自己,若是撒旦再晚来一步,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么样。但是现在,这种后怕渐渐因为撒旦的怒意而消失了。一个拥有大将军头衔的人物,竟然被自己的部下耍得团团转,出征进二十来日还在魔界的另一边迷路,甚至几乎要被部下们当作床上的宠物玩弄,雷伯斯亚觉得撒旦如果不对这个大将军发怒才是怪事。而撒旦发怒的后果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雷伯斯亚面前,正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的雷伯斯亚猛地抬起头,然后脑海中,方才的思绪接了下去。死亡。是的,惹怒撒旦的后果只有死亡,但是雷伯斯亚不明白为何迎接死亡的却是自己。撒旦金色的眼睛中满是残酷的怒意和慵懒的无情,雷伯斯亚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越收越紧;他用手去抓,但脖子上什么也没有。身体里的魔力一点点被抽出来,汇聚到撒旦面前,然后被撒旦轻轻一捏化为了空虚。“拖给他的宠物们去玩,就说是我的赏赐。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扔到外面去喂魔兽。”撒旦冷冰冰的命令一字字地刺入雷伯斯亚的心脏,撒旦不仅要他死,还要在他死前剥夺他的地位和尊严,让他受尽蹂躏。雷伯斯亚颤抖地跪伏在地上,他想求饶,他想知道原因,但是已经有几个侍者把他拉了下去,雷伯斯亚的宠物们闻讯从营地中出来,在撒旦的默许下当场把雷伯斯亚的衣服撕了干净,把平日里受到的折磨发泄在了前一刻还是主人的身上。在场的魔物们开始慌张了,撒旦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整个魔界都是他可以用来发泄怒火的。魔物们一个个压低着头,在这种时候只能祈祷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一旁的雷伯斯亚正在发出悲鸣的喊叫,撒旦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然后把视线拉回到还跪着的众人身上,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打算做什么,径直向营地内走去,然后抛下一句没有对象的命令。“我在房间里等你。”魔物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聚集在了最前方的德修尔身上。德修尔也知道撒旦的话是对他说的,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拉了拉披风,跟着撒旦进了营地。德修尔的房间里被褥已经重新整理好,墙壁上的灯里依旧在散发那股好闻的暗幽花香。德修尔在房间门口稍稍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再抬腿,身形已经变成了少年的模样,身上的披风松松垮垮地拖到了地上。“撒旦……”德修尔走到床边,撒旦正侧卧在上面,一只手支撑着头,金色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德修尔,不知在想什么。德修尔再次暗暗叹了口气,洁白的手臂从黑色的披风中伸出,摸到肩上的披风的扣子,手指灵巧地解开。“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可以把事情做完了。”披风松开,那下面只是一件单薄的睡袍。“哦?你这是在责怪我?”撒旦的嘴唇一勾,“在我面前你还要假装什么?”德修尔抿了抿嘴唇,眼睛里闪过一丝高傲,“我是你的情人,我还不认为有别的魔物有资格碰我。”“那么你的身体呢?”撒旦把视线向下移动,然后一个意念使那碍眼的睡袍脱落,德修尔的身体完全不像他的脸那样冷静,“你小看了暗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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