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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着晓风，喝问道：“晓风！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伺候四姑娘吗？怎么你在这里，四姑娘却是不见了？”

晓风忙跪下请罪，道：“郡主恕罪！方才四姑娘的帕子不见了，让婢子去替她重拿一张来。婢子回来，就没瞧见四姑娘了。”

听见她这么说，一众贵女面上的神情各异。

这，摆明了是方锦书特意支开晓风，才好便利行事。难道？这位方家四姑娘是个深藏不露的，一门心思想着攀高枝？

卫亦馨将众女的神情收在眼里，知道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便适可而止道：“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没有伺候好，自下去领罚。”

她需要见好就收，只要众女心头存疑就好。

晓风退下，卫亦馨想了想，吩咐道：“多些人手去找，不拘于这园子里，四处都去找找看。”转头对众女道：“姐姐妹妹们，实在是对不住了。本想请大家来散心，却遇着这事。”

武娇笑道：“郡主一片心意，姐姐我自然是知道的。再说，这跟郡主妹妹有什么关系？”众女纷纷应和。

卫亦馨都这么说了，众女难道还会指责她不成？况且，看起来确实和她没有任何干系。

“我就知道，姐姐们都疼我。”卫亦馨笑道：“这里风大，不如我们进屋里坐着等消息。”她心头有数，方锦书没有那么快会出现。

齐王府的后花园里，有好几处供人临时歇脚之处，有凉亭、敞轩、花厅、水榭等不同的景致。既出了这事，众人无心再作乐，便就近找了一处花厅落脚。

王府的侍女上了热茶糕点上来，贵女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们的心头，都在思量着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方锦书，找到时又是个什么情形。

卫亦馨和卫雪娇坐在一处，让下人拿了一副双陆来打发时间。她们两个年纪小，这样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的表现，正相宜。

坐了小半个时辰，卫亦馨身边的贴身侍女晓雨进了门。看见她的神情，卫亦馨心头咯噔一声，难道，事情并不顺利？

晓雨的微微摇了摇头，禀道：“回郡主，婢子们在牡丹花圃发现了方家四姑娘，和伺候她的丫鬟芳芷。”

“什么？”卫亦馨霍然色变。这个消息，和她心中预想的差的实在太远，让她不敢相信。方锦书，此刻明明就该在卫嘉允的房中！

这，怎么会？！

方锦书明明只是一个普通闺秀，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能逃脱？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如果离开那条唯一的路径，跑到牡丹花圃中去的？这两个地方，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昏迷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卫亦馨的吃惊不是假装。众女看在眼中，还当卫亦馨太过关心，所以才失态。

也有人心中在转着别的念头，比如武娇就觉得很意外。这和她之前的两个设想都不一样，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脱口而出后，卫亦馨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掩了情绪，追问道：“怎么会在花圃，四姑娘看起来怎么样？”

晓雨答道：“她们都昏迷过去，婢子怎么叫也叫不醒。”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前来禀报，奈何之前就存了要让这些贵女做见证的心思。贵女们自然不可能去亲自寻找方锦书，晓雨便有意无意地让她们遣出的下人同她一道寻找。

为了不露痕迹，府里各处都去了，当然也去了卫嘉允的院子里。但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响动，更不见方锦书的踪影。

无奈之下，便加派了人手四处寻找，这才在牡丹花圃中找到方锦书主仆二人。

卫亦馨心头更觉诧异，她布下的那个阵法，并非迷烟。若方锦书沿着那条浓雾中的小路一直前行，就会来到卫嘉允的院子里。

那里的亲卫都被她设法调开，剩下的也是被她控制住的人。只要方锦书进了卫嘉允的门，她留在那里的人才会点燃催情香，并弄醒卫嘉允。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